她們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一下子就被人搶占了去,這哪裏能甘心?
忍也忍了她十多年,這實在太過分了。
“如婳,你說咱們要不要,找機會向父親說一下去?”林娘生氣地說道,“再怎麽說你也是他的女兒,可以不待見我,但不能因此而忽略了親生的孩子啊。”
“娘,你現在去父親面前告狀,能怎麽說?”徐如婳反問着,有些無奈地看着這個蠢笨的娘。
不得不說,投胎是門技術活。
她自己的身世命運,也就不說了,總可以後天彌補或者改變。
但這娘笨得要命,幫不了自己一點的忙就不說了,關鍵時刻還出些馊主意。
徐如婳以前并沒覺得這娘有什麽問題,反正她以後要靠的都隻能是男人。
這會兒還是第一次,有些生氣。
爲什麽她就不是徐夫人的孩子?
如果投胎成正室夫人的女兒,該嬌生慣養着的就是自己了。
而且徐夫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如果是她的女兒,也不會生得如此普通大衆了。
徐如婳暗暗看了一眼既沒見識,又長相平凡的娘。
林娘身上透出來的,是那種底層的小家子氣。她不懂謀劃也就罷了,還一點遠見都沒有!
“如婳,那現在咱們該怎麽辦?”林娘沒看出來女兒已經有些嫌棄自己,依然爲她操碎了心。
徐如婳沒太多耐心,不過現在她在徐家,能依靠的隻有這個親娘。
多少來說,她不方便出面的事,這個娘倒是可以。有些話她自己說出來,肯定不如旁人來得更有效果。
再加上林娘怎麽說也是生她的人,徐如婳隻得按捺住心裏的那絲不耐心。
“娘,你忘了嗎?這麽十多年來,周姨娘搶了咱們多少東西?還差這麽一點?”
“可這次你爹給的,不再是以前那些了。而且,如果不提的話,你爹怎麽知道咱們母女過得辛苦?”
“過得辛苦,還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過得辛苦,還有精力學習這些嗎?”徐如婳簡直對她無語,“娘,你現在去告狀,周姨娘最多會說那些東西她還需要登記造冊,可能會遲一些送過來。爹他從來不管府中内院之事,隻會覺得周姨娘辦事盡心盡力,想得周道。而我們則太過急于去讨要,反而失了他的心!”
林娘一聽就慌了神,“那怎麽辦?現在不去要,你爹以後還能記得起來什麽?那些登記冊都歸她管,要做假财還不容易?再說了,你學琴棋書畫,也都是娘從口糧裏面省出來的啊!這哪裏是她的功勞?”
“關鍵是爹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去說?最多看咱們這個院子敗落一些罷了。”徐如婳說道,“到時候周姨娘說不定提前讓人搬一些過來,還都是她用剩下淘汰掉的。正好讓她換個新。”
“那咱們就這麽算了嗎?到了今天,那些苦楚依然得我們母女倆來承受嗎?”林娘有些崩潰,畢竟這麽多年她能忍,是覺得看不到出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