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現在的情況看,沒多久他們就能稱霸這座院子,把這兒變成新的山匪窩了。
“二小姐,我們确實沒什麽規矩,但絕對的忠心耿耿啊!”他感覺到脖子上涼涼的匕首都已經被血養得溫熱,那股疼痛感漸漸蔓延。
這樣随時可能喪命的感覺,可一點也不好玩。
“你的确比其他人要多幾分機靈,也甚得我心。”徐如意輕聲說着,“不過劣性難除,我可不敢保證你哪天,就對我起歹心了。”
“二小姐冤枉!”生怕徐如意誤會,這土匪護院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的,“二小姐寬宏大量,沒有計較我們之前的過錯,我感恩還來不及,哪裏敢對您有半點不敬?”
徐如意看着他發白的臉,笑了笑:“以前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保證,你以後不會再有。”
“那是當然,二小姐好眼力啊!”他連忙說道。
這男人差點不伸手,想要擦額頭的汗了。
不得不說,在此之前,他确實好像已經忘了徐如意的兇殘,就快要本性畢露。
回來後,徐如意換了裝束,由于年紀尚小,又身村細瘦,整個人看起來柔弱得很。
土匪護院都快要忘記,她之前是如何降服一衆男人,成爲他們新的“首領”。
“記住你自己的職責,還有你該做什麽。”徐如意收了笑,嚴肅說道,“沒事的時候,多向管事學點東西。别把尚書府當你土匪寨。這裏,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她可不想給自己惹來麻煩。
這些土匪确實好用,也很讓她省心,但關鍵是怕不好控制。
一開始就不加以約束,以後更沒規矩。
徐如意一走,留在院子裏的土匪才松了口氣。
媽呀,他剛才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威脅,還大氣不敢多喘一下。
不過想想也是,這丫頭不是尋常人,能夠從土匪窩裏逃生,哪兒能小瞧了去?
他伸了手,悄悄抹了抹脖子處。
那裏的血迹已經凝固,但疼痛感還是存在的。
看來,自己在這裏散漫慣了,還是得小心啊。
自己跟的這個主,可不是什麽好惹的,和他們一樣都是狠角色……或者說,比他們還要狠上一些。
有些人是外表看起來兇惡,但最多也就欺軟怕惡。可有的人是真惡人,會讓你從骨子裏感到害怕。
徐如意看看天色,也差不多是吃飯時間了。
由于她爹平日忙得很,一家人也難得聚集在一起吃頓飯。
她這次回來受了些驚吓(周姨娘讓人四處傳的話),徐如意那便宜老爹爲了表示一下關心,主動提前回來,還叫廚房做了她最喜歡的菜。
這會兒,是等着她過去用膳了。
不過說起來,徐如意回來都已經好長時間,這當父親的,才終于抽出空來關心女兒。
說是對這個小女兒疼愛有佳,卻怎麽都欠缺了些什麽。
徐如意不由輕歎。
她終歸隻是個姑娘,對于有着嚴重封建思想的尚書大人來說,怎麽都不及兒子來得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