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土匪很懂眼色,立即就說道。
他們個個爲表忠心,搶着聲音越來越大,就是要讓她聽見。
如果徐如意隻是一個普通、有權有勢的大戶人家小姐,無論她有多大背景這些土匪們都不會害怕成這樣。
可她是那種看起來溫柔純良,卻心狠手辣之輩。
壞人最怕的是誰?當然不可能是好人。
他們最怕的,是比自己還要壞、還要狠的人。
身爲壞人的這群土匪們,是太明白一個壞人會有什麽手段。
估計他們今天跑了,這小丫頭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們全數剿滅幹淨。
就這麽直接死了還好,壞人最會折磨人了。
他們怕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不定,到最後還要求着她殺了自己。那又是何必呢。
既然她想要的就隻是一些護院打手,那他們留下來便是,也就換個地方作惡而已。
徐如意很滿意他們的誓言。
在這個迷信的時代,發毒誓往往比很多事情都有效果。
惡人更怕遭到惡報的,他們也不會輕易就詛咒自己。
“既然你們都心甘情願追随于我,那麽之前的一切我就既往不咎。”徐如意滿意地看着他們,“不過得記住,以後在徐府,你們是我的家丁護院,不再是山上土匪惡霸。如果誰有違抗命令,後果自負。”
“小姐請放心,我們絕對聽從您的命令!”幾人齊聲聲說道。
徐如意點點頭,轉身對邊上的人說道:“玲兒,回去後你先給他們安排下,然後統一把衣服換了。今日之事,誰也不準說出去,聽見了沒有?”
玲兒有些不解,看了那些人一眼後,小聲說道:“可是,二小姐,他們分明是有人指使,故意陷您入不義。爲什麽不讓他們說出是誰,好讓壞人受到懲罰呢?”
“壞人是誰,我們知道就可以了。這次的事說出去,不僅拿他們沒辦法,還會讓我們惹上麻煩。”徐如意解釋道,“他們收買的本身就是土匪,這些人又随時都可能倒戈。”
“二小姐,這是爲什麽?”玲兒想不太明白,皺了眉頭問道,“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難道他們還能不承認嗎?”
徐如意的目光有些悠遠,搖了搖頭輕歎一聲,“有誰會相信,我們能從一衆兇惡的土匪中死裏逃生呢?說不定那些人還會反咬一口,說是我們和土匪串通。”
“啊……”玲兒瞪大了眼睛,捂了嘴有些後怕。
若是像她這樣考慮不周,很可能讓小姐陷入困境啊。
“這麽一來,我們和這些男人是否有什麽關系,或者交易,誰能說得清楚呢?咱們帶出來的人全都沒有了,我們能說憑你我二人,反倒是從這些惡人手中逃脫?”徐如意輕聲說着。
如果真讓他們指出來,這些土匪的供詞,不僅起不了任何作用,還可能讓人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