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徐如意有些無奈地反握住他的手,“我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之前傷得這麽嚴重,我……”卡斯特有些哽咽,那些難過自責的情緒又一次上來。轉頭,又看向他,吼道,“你快說,如意到底怎麽了?”
“殿下……”
老巫醫剛要開口,就被他的吼聲打斷。
“不管用什麽方法,也無論需要什麽藥材,你都盡管開口說!她,必須給我治好!”卡斯特情緒激動地說着。
“她……”
卡斯特顯得暴跌無比,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啊!”
徐如意有些無語。
分明就是别人想說,他心急的好幾次打斷。
這會兒,卻是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這麽吓人是想幹嘛……
老巫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才顫顫巍巍開口道:“殿下勿慌,這位姑娘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好,需要什麽,我立即命人去取,沒有的,我這就去找……你剛才說什麽?”
卡斯特愣了一下。
沒想到他早準備好的台詞,這會兒全都派不上用場。
老巫醫低着頭,都吓得不敢看他眼神。
在他的催促之下,才又趕緊說道:“我是說,這位姑娘傷口經過及時處理包紮,加上使用了最上乘的外傷藥物,想必一路上也得到精心照顧……這會兒,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沒什麽大礙了?”卡斯特将信将疑看了他,似乎還不太相信。
他那麽緊張,一路上把自己小時候犯過的傻事錯事糊塗事,全都說了個遍,就爲博她一笑。
那些卡斯特恨不得連自己都遺忘的記憶,卻在這一路上被他絞盡腦汁地全翻了出來,一一呈現在她面前。
而每次他不想講了,這姑娘就一副疼得要命的樣子,讓他心疼又着急。
徐如意安靜地閉着眼,整個人一動不動躺着。
與她的淡定相比起來,卡斯特則顯得很是坐立不安。
現在哪怕親耳聽到巫醫說她已經沒事,卡斯特好像還是不太相信一般。
就像那種總認爲自己身體有毛病的患者,非要醫生開些藥才會心安似的。
哪怕隻是幾片簡單的維生素片,根本什麽病也治不好,可就是能給他們一個心理安慰。
以至于這類人用過藥之後,“症狀”明顯好轉,然後“全愈”。
很顯然卡斯特現在就是這樣的心理。
徐如意不由笑,看了他。
她有些委屈,又很是無奈的語氣:“殿下是不是覺得,我這傷一直好不了,才是最好的啊?”
“啊?”卡斯特愣了下,随後搖頭,“當然不是,這怎麽可能。我恨不得能代替你受這份苦,哪裏舍得你再疼一點?”
“那現在巫醫都說過,我已經沒有大礙,也不需要再像您說的那樣小心翼翼護理,您不高興嗎?”徐如意笑。
卡斯特好像才想通一樣,連連答是。
“對,對,我怎麽能不高興,怎麽可能不高興?太好了,如意,你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