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得認真，她學得努力，絲毫沒有懈怠。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看着邊上鋪着的厚厚一疊紙張，卡斯特說道。
這些全都是她一筆一劃，認真仔細寫出來的。
每一個字、每一張紙，都飽含了她的辛苦勤練。
寫過的紙就沒了用處，可說扔掉他不知爲何有了不舍。
這可是她第一次寫出來的，也是他和她一起寫出來的。
等她以後學會，可能這樣的機會就不多了。
命人将它們收起來，卡斯特身邊的侍女很體貼地拿了熱水及毛巾過來爲他們淨手。
徐如意這時才注意到，寫了這麽久，他們兩的手上都沾滿了墨汁。
她才剛剛放了手在銅盆裏，便有一隻溫暖的大手覆蓋而來。
徐如意擡頭，有些詫異地盯了他。
比較起來，男人的手掌膚色要深得多，更襯托出她白淨如雪。
卡斯特的大手蓋在她上面，便将她全部包裹。
他無視她的驚訝，假裝若無其事地握了她手指。
有些嫌棄的語氣，卻也有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和寵溺在其中。
“還真是笨呢，寫一點字而已，就弄得滿手的墨汁……”後面的聲音越不越小，卡斯特已經在輕柔地爲她揉洗了。
他不僅僅是想幫她洗幹淨，更重要的是握筆字寫這麽長時間，手的肌肉僵硬，也會疲倦。
卡斯特是想要幫她揉捏一下，讓她手部放松點，不至于第二天産生酸痛感。
徐如意看着他。
面前的男人洗得那樣認真對待、仔細，小心翼翼而溫柔。
這實在和平日裏那嚴肅冷漠形像的卡斯特大相徑庭。
“說你笨還真傻了嗎？”一個充滿戲谑的聲音傳到耳邊。
徐如意隻覺得耳畔有些灼熱的癢，是他不知什麽時候洗好，已經湊了近來。
“我……啊！”徐如意剛要開口辯駁兩句，誰知他竟然一把摟了她的腰。
男人的手臂收緊，便讓她自然而然就跌進了他胸懷。
卡斯特也不知爲何，在看到她一向精明的眼底帶着絲絲懵懂的時候，便心尖處一跳。
這個一向面上道貌岸然、做事循規蹈矩的男人，第一次做出如此大膽、如此出格之事來。
仿佛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就在心動的瞬間，直接就摟了她近到身邊。
感受到女孩子溫熱、帶着馨香的身體靠近，卡斯特那顆不平靜的心，更是開始亂跳起來。
有那麽一刹那，他特别想要親近她——是肌膚相親的那種親近。
因爲喜歡，因爲心動。
徐如意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懵。
這個男人，不是一向反對不守規矩，也不想低頭示弱的嗎？
這樣的動作，會暴露他心事呢。
卡斯特盯了她的眼，緩緩一個長長的深呼吸。
他很喜歡她每次被他的突然襲擊弄得害羞了的的情景。
因爲她因爲那熱氣微微蒸騰而上，染紅眼眶的模樣。
女孩兒那一慣冷靜的神情，會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呆呆地、萌萌的。
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