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突然覺得,現在這樣被人無微不至照顧着的感覺很好,不需要自己做任何事、動任何腦筋。
可以簡單的生活,不必爲鎖事操心。
什麽都有人爲自己做了,她甚至可以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執事的職責,不就是這個嗎?
九牧野要做的,就是讓她舒舒服服過好日子。
想到此,徐如意懶洋洋地伸了伸胳膊,轉身朝着樓上而去。
接下來的事,就全權交給九牧野來處理好了。
多餘的時間,還不如放下松,做個面膜保養一下自己。
徐如意換了身換洗的衣物,去洗了個澡休息片刻。
等她站在落地式玻璃窗邊上的時候,九牧野已經搞定好一切。
從這兒看過去,能見到布菲姆羅爾憤恨不滿的臉色,以及傑西猜忌的目光。
他們從一開始的抱團站在一起,到現在走路都隔着一定距離。
由此可見,不齊心後再怎麽勉強也有了裂縫。
要再次合作,也就不可能了。
皇家護衛隊則顯得輕松多了,甚至還能從他們臉上看到愉悅的神情。
他們隻爲女王效力,其他人的争鬥一律無關。
一隊人馬從古堡離開,九牧野站在他們身邊。
他筆直的身軀挺立,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正輕輕揮舞着向他們道别。
徐如意可以想像,那個男人狐狸般的眼睛正微微眯縫着。
他上揚的唇角處帶着輕淺的微笑,永遠一副溫柔無害的模樣。
正想着,徐如意便看見他轉了身。
九牧野站在窗戶下方的位置,正仰了頭看向她。
他神情溫和,一派輕松。
徐如意手指輕輕壓在玻璃窗上,朝着他笑了笑。
下面的人也朝她笑笑,随後從大門邊向古堡進來。
她轉身回到床邊,門就已經被人推開。
徐如意驚訝看着走進來的男人。
似乎換了件衣服?
雖然他一直以來都穿着一模一樣的黑色燕尾服,但她看得多了還是能區分的。
不僅如此,九牧野的手裏,還多了一份甜品。
“你……怎麽那麽快的?”徐如意半張了嘴,手指向着玻璃窗的位置指過去。
這麽短的距離,她才僅僅走到房間裏的床邊,而他卻已經回到古堡、上了樓!
更不可思議的事,手裏還拿了明顯新鮮出爐的甜品!
九牧野微側了頭,比她還要驚訝的模樣:“怎麽了,如意小姐?做爲凡納塞爾家的執事,做這點小事難道是件很奇怪的事嗎?”
“九牧野先生,你确定這隻是一件小事?”徐如意嘴角微抽,開口問道。
他溫和地笑了笑,近到她身邊,“爲如意小姐分憂、幫小姐您端茶遞水,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其普通的小事啊。有什麽問題嗎?”
“好吧,你說是就是了。”徐如意搖了搖頭,規矩坐好。
九牧野上前,将盤子托到她面前,一個标準的紳士禮:“如意小姐一定累着了吧?吃點東西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