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時被繼母和繼妹壓着,父親沒把她當自家人,一直委屈求全地過着。
出來了,還能低人一等嗎?
郝文娜不服氣地說道:“喂,什麽叫處置?我并不是你們的物品!你救了我,我很感謝你,但是你無權幹涉我的自由!也沒有……”
徐如意看了她一眼,平靜的眼眸裏一絲波瀾都沒有。
那眼神,如同睨視低賤的蝼蟻,根本不屑一顧。
這樣的目光,讓郝文娜自尊心大大受挫,十分不爽。
她繼續喋喋不休地說着:“别以爲你是這座古堡的主人,就可以耀武揚威。我雖然隻是平民,但擁有人生自由權……”
徐如意隻看了她一眼,很快轉移了視線。
她側身,微揚了頭淡淡開口說道:“九牧野先生,這裏的規矩你都忘了?什麽時候開始,仆從下人們都可以随随便便在主人面前大喊大叫,如此無禮了?”
“你……”被這麽一說,郝文娜氣得臉都漲紅了。
在家的時候,她好歹還和他們平等,隻是被欺負而已。
出來以爲自由了,反而成了仆役下人?
九牧野倒是有些意外。
一直以來,徐如意雖然身份高貴,卻平和溫柔。
她即使有那麽一點點的小脾氣,也會很快就好,從來不會爲難誰,也沒因爲身份去打壓别人。
由于古堡裏一切事物由他負責,平日難得看到其他人,她還從來沒有如此嚴厲過。
這還是九牧野第一次看她端主人的架子。
沒有嬌縱千金的蠻橫,也不是小女孩式的耍橫灑潑。
少女年輕不大,可身上那高高在上的氣質,足以讓人臣服。
原來,他一直以爲還是孩子的小公主,已經成長到這樣的地步了呢。
九牧野神色裏一絲驕傲,揚了唇他微微躬身。
一隻手輕輕壓在身前,低頭恭敬說道:“對不起,如意小姐。她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還望您見諒。”
“帶下去,讓人先好好教導着吧。凡納塞爾家族已經不同往日,這樣的仆役拿出去被人知道,會遭到笑話的。”徐如意說道。
這一刻,九牧野仿佛是看到尊貴的女王陛下。
不,也許……她身上的氣質不僅沒有輸于不再年輕的女王,反而有更勝一籌的錯覺。
如果她想要坐坐那女王的位置玩,也許他可以幫她去打點。
想到這些,九牧野溫和的俊臉露出一絲愉悅。
郝文娜還以爲面前的男人幫過她一次,怎麽也會爲自己說話。
現在的情景,他們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過。
她忍了很久的脾氣一上來,不管不顧就罵出了口:“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
後面的話,郝文娜沒能再說出口。
因爲在這一刹那,她突然感到一陣涼意穿透背心,直達她的心髒位置。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隻覺得一陣尖銳的疼痛席卷,額頭上便浸滿大滴的汗。
來自身旁強烈的壓迫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那種令人難受的窒息,如同一雙手在扼緊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