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男人正懸坐在船頭,手裏是釣魚的工具。
黎西澤漫不經心提了提線手裏的魚線,正悠然自得地垂釣。
海風還不算有多大,但他估計坐了段時間,足夠吹亂他一頭順滑的碎發。
清晨的陽光正好,穿着夏威夷花襯衫的黎西澤,鼻梁上架了一副歪歪扭扭的茶色墨鏡。
衣衫半敞,微微露出他小麥色健康緊實的肌膚。
很難得看到他如此打扮,卻沒有一絲違和感。
有些痞痞的壞,又有些狂傲的野性霸道。
“黎西澤,之前船上的那些人……你把他們怎麽樣了?”徐如意還是忍不住問道。
那邊惬意釣魚、曬着太陽的男人臉色暗了暗,臉上沒了剛才的輕松和諧。
黎西澤輕哼出聲,不悅說道:“怎麽,見到我第一件事,竟然是問打聽關心别的男人?我在你心目中,就排得這麽靠後?”
“我隻是好奇問了一下而已,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他們的事與我無關,不要用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來诋毀我!”徐如意也皺了眉,不太高興地說道。
他吃醋也就是了,幹嘛把自己說得那麽不堪?
這船上的人,就是死了也與她無所謂,她關心的是什麽?
這家夥的意思,是個男人她就關心?
黎西澤動了動唇,沒能反駁她的話,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确實口無遮攔。
他心裏有一些懊惱,後悔不應該這樣說。
但也真是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因爲遇見她、愛上她,而失了分寸。
“好,是我的錯,你不關心他們就好。”黎西澤歉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過來這邊,陪我釣魚。等會兒我做好吃的,補償你怎麽樣?”
徐如意往前挪了兩步。
可沒想到才剛剛近到他身邊,就被他一把抓着拉了下來。
船闆因爲他之前釣上來魚濺起的水漬,略微有一些濕滑。
她腳下不穩,差點沒有跌落到海中。
還在她驚魂未定中,黎西澤卻是心情很愉悅地笑了起來。
食指豎起,扶正他那副纨绔子弟的墨鏡,長臂一撈摟了她在懷。
臉上沒個正經的男人勾了勾唇,意味深長看了她,“怎麽,有我在,還怕掉下去不成?”
徐如意沉默着看了他兩眼,隻覺得這會兒的他相當欠扁。
她慢騰騰伸了手,突然一把推了他下去。
流線型設計的船身,本來就是傾斜的,船頭的漆光滑而平順。
黎西澤根本沒料到她會有此舉動,毫無防備之下,直接“噗通”一聲跌入了大海。
看到他這樣,徐如意才感覺出了口惡氣。
她心情很好地看着那個男人在水裏撲騰,濺起一抹漂亮雪白的水花。
黎西澤冒出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把嘴裏鹹濕的海水吐出來。
“喂,海軍小姐,你在海軍基地幾年,學到的就是這樣?報複心理也太強了吧?”他沒有生氣,反而壞笑着說道,“不過倒是很符合我的心意,看來距離你脫離他們的組織,這個路程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