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浔低頭,慢條斯理整理着他的手套。
他輕抿了唇,随後淡漠的口吻說道:“徐大小姐請放心,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令尊确實冤枉,那我們自然會放了他。”
說完,上官浔不再理會她,徑直大踏步向前。
樓下大廳内,葛志平和許忌遠正被人綁着,半跪在地。
他們看起來有些狼狽,卻也一副鐵骨铮铮的樣子。
特别是許忌遠,不過二十出頭,帶着幾分剛烈和不馴。
他破口大罵道:“上官浔,你不過仗着自己私自培養起來的野蠻軍隊,便随意欺壓百姓、冤枉好人,你算什麽好漢!”
上官浔輕蔑的目光隻在倆人身上停留少許,便又淡淡轉開。
男人不屑的聲音說道:“把他們押回去。”
“我們不服!上官浔,放開我,你才是真正的強盜!是竊取中央集權的侵略者!是分裂主義的帶頭人!”
許忌遠在罵的時候,上官浔整個過程隻是目光淡淡。
他那雙淡漠冷傲的瞳眸裏顯示着,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裏的必要。
許忌遠依然在拼命掙紮,大喊大叫道:“上官浔,沒有證據,你憑爲什麽抓人?”
“證據?”上官浔斜斜勾唇的唇角一絲妄佞。
說起來,在場的絕大多數人,看他似乎才像是真正的反面角色。
上官浔冷笑一聲,漫不經心低頭拉了拉白色手套。
“找證據這種事,不應該是你們來做的嗎?”男人傲慢散漫的聲音,輕嘲地嗤笑道,“我隻負責抓人,你們才需要證據證明自己無罪。”
“你……你這簡直是強盜邏輯!”許忌遠憤恨道。
上官浔不再理會他,隻冷傲地轉身,淡淡吩咐道:“帶回去,給我好好審問。”
一行人迅速撤離,快得來讓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徐榮良第一時間上了樓,看到女兒安好時才松下口氣。
“父親,怎麽回事?”徐如意問道。
“如意,别擔心,這兩人到底怎樣、是否爲漢奸,我确實并不知情。”徐榮良安撫着她,“如果沒事的話,近段時間最好不要出門。”
“我知道了,爸爸。”
上官浔迅速地帶了人回去,在三日之後宣布公開行刑。
告示一貼出去,徐如意才記起一些相關聯的事件來。
那天,正是龐冰冰這個實習記者跑到刑場,要求無罪釋放這兩人。
而上官浔則因爲第一次遇到敢與自己作對的女人,逐漸開始對她另眼相看。
雖然當時的他并沒有對這樣的女人動心,但也願意爲她網開一面,和她打起了賭,暫時放過了葛志平和許忌遠。
後來,年輕氣盛的許忌遠倒是成了女主的忠犬人物。
他到底是否漢奸,徐如意并不知道。
因爲這個人後來不僅是上官浔最大的絆腳石,更是間接害死原主的兇手。
打定主意,徐如意偷偷僞裝一番,穿上一身土布衣裳。
來到兩人行刑的廣場,也潛在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