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想,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還是很可笑的。
如果沒有她,換成其他護士,不也一樣得做嗎?
宋默涵也知道自己确實行動不便,就沒有再堅持。他隻說道:“好,謝謝你,也委屈你一個小姑娘了。”
徐如意沒再吭聲,隻紅了臉一一照着護士的要求做。
立在他的床前,在爲他一顆顆解開紐扣的時候,兩人之間多少還是有些别扭。
宋默涵長期鍛煉的身體十分剛健,肌肉結實有力。
他看到她紅紅的小耳垂,像是熟透的櫻桃一樣可愛。
女孩子離得他有些近,宋默涵似乎可以嗅到來自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
他情不自禁閉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氣。
好在她也有些慌亂和走神,大概沒發現自己的舉動吧?
宋默涵想着。
他身上藍白相間的病服已經完全解開,露出他小麥色健壯的身體。
胸前綁着繃帶,有血迹從裏面透出來一些。
徐如意臉上浮起一絲心疼,手指輕壓上去。她像是在喃喃自語:“受那麽重的傷,一定很疼吧?”
看到她如此多愁善感的模樣,宋默涵再也忍不住,一把握了她的手。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看到她有些受驚小兔般地想要躲閃。
宋默涵知道自己終究是沒有定力,不小心就透露自己心思。
他隻得強裝鎮定,淡然處之。
男人神色自然,安慰她:“不會,已經不疼了。謝謝姑娘關心。”
宋默涵一邊說,一邊自然而然地放開了她的手。
在松開的那一刻,他心裏是不舍的。
可他不能再貪戀于她給的溫柔,樂于享受安逸。
宋默涵想,自己的初衷不應該是這樣。
他應該是注定孤獨的,一輩子爲國家和人民效力的。
可是爲什麽,心裏卻越來越矛盾,已經無法再堅持原則,甚至開始放棄和松動最初的想法?
宋默涵在這時原諒了自己的貪心。
他覺得,既然是人,便都會犯錯誤,更何況現在的自己受了傷。
作爲一個傷病員,無論在身體還是心靈,都是需要面得到慰藉的。
現在的他雖然脆弱得不像一個軍人,但也是情有可原的。
于是,宋默涵也放下了心理包袱,不再去計較現在的自己行爲有何不妥。
徐如意的手被放開,也松了口氣。
在幫他幫開繃帶之前,她小聲說道:“宋大哥,我開始了……”
她臉蛋紅紅,将那綁在身上的白色紗布一點點繞開,漸漸露出男人精壯光/luo的上身來。
這個時代的人普通很保守,除了在家看到過自己父親穿着背心,便沒機會見其他男人身體了。
說起來,也算是她第一次看見。
徐如意的動作很慢,對于一向講究效率的他來說,簡直是種折磨。
不過此時的宋默涵确實覺得是折磨,卻隻是心理上的。
她柔軟纖細的小手指在他的肌膚上撩過,像是拂在心尖處的羽毛,總讓他心猿意馬地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