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便半跪在床邊她的前面。
少年的手指溫潤修長，骨節分明十分好看。楚佑凡深了口氣，就開始爲她解開濕透的外衣。
很快，徐如意身上被雪水浸透，變得厚重冰涼的羽絨服就脫了下來。
看到裏面的衣衫也有些濕，他又繼續開始解。
一直到她隻剩下最内層的白色裏衣，他溫潤手指觸及到女孩年輕富有彈性的柔軟肌膚，楚佑凡這才住了手。
他一直埋着頭，沒敢看她眼睛。這個過程看似鎮定，實則并不輕松。
楚佑凡低啞了嗓音說道：“如意姑娘還是快些去吧，一會兒水涼了就不好了。”
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徐如意被他自作主張的一系列動作弄得有些懵，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禁惱怒。
“誰允許你……喂，楚佑凡，你站住！”
楚佑凡背對着她，并沒有轉過身來。他隻說道：“如意姑娘還有什麽吩咐？”
“誰讓你走的？”徐如意不禁生氣。自己話還沒說完呢，這家夥已經開始這态度了。
他低頭，從她的角度隻看到少年挺拔背影筆直挺立。
楚佑凡聲音平靜，聽不出有什麽情緒。他開口道：“如意姑娘的意思是，不讓我走，難道是可以留下來觀看嗎？”
徐如意的臉瞬間一紅：“你……”
“如意姑娘還是快洗吧，等下我來爲你換床單。”楚佑凡說着，徑直走了出去。
帶上門，隻留下還愣神在床邊的她。
徐如意真不知道，他這半年來“成長”還挺快，都知道和自己對着幹、怎麽堵她的話了！
她想和他賭氣，不按他設想做的。可室内雖然溫暖，也抵不過她隻穿着一身裏衣。那騰着熱氣的溫水無疑誘惑着她。
徐如意環抱住自己單薄身軀，她呼口氣，盤了頭發束好，這才走到木桶邊上。
試了試水溫，有些燙，但泡在裏面應該會很舒服。
徐如意伸手，将剩下的裏衣也一一去除。
剛脫光衣服準備進去，就聽到外面守着的人說道：“如意姑娘一會兒有什麽吩咐的話，直說就是。我會一直守在這裏不離開的。”
“……”誰讓你守着的，她忍不住吐槽。徐如意才不喜歡泡澡的時候有人守在門外。總感覺有些尴尬。
外面的人大概輕輕靠在了門闆上，碰出些許的聲響。
徐如意能想像着，微微傾斜了身軀、抱着他那把寶劍的少年此時的模樣。
他一定半仰着頭，望天屋檐外霧蒙蒙的天，嘴角泛着淺笑溫潤的模樣。
楚佑凡徑自說道：“如意姑娘，這水是我昨晚收集回來的雪煮化的，很清新。在融化的時候有少許沉澱，不過我都過渡好了。留了些初雪存着，開春以後還能用得上。”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聽來的，說是融化的積雪可以消除冬天凍傷的地方。用來洗臉、洗澡會讓皮膚變得光滑。
還說用來泡臘梅花，味道清新特别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