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的事,你确定用不着我來操心?”楚佑凡坐在那裏,似笑非笑盯了他。
“當、當然。”李師弟底氣不足地聲音越來越小。
“這麽多年,看來我是白照顧你們了!”楚佑凡哼了一聲,指着他數落着,“當初你們犯了錯,是誰替你們背的鍋?你們要受罰,又是誰替你們求的情?你們做錯了事,是誰忙着安撫師父,免去一頓責罵的?”
“這,這……”
楚佑凡站了起來,走近他身邊。用絕對的身高優勢占劇着上風。
他挺拔的身軀在這時更是顯得孤桀矜貴,傲然說道:“我走了不過半年,竟被你等教訓了?所謂長兄如父,既然來了這裏,我自然就是你們的長兄,擔任着你們父親的責任。可現在,你看看你說的這些,還對得起我平日裏的照顧嗎?!”
“大師兄!”
這時,那弟子終于忍不住,繳械投降式地雙手一鞠。
“大師兄,你饒了我吧。師父說過你已經不再是門下弟子,讓我們也别跟你套近乎。她吩咐下來的話,我們不敢不聽啊!”
“那你們就當從來都沒有過我這個大師兄了嗎?”
“師弟不敢啊,可是大師兄,師父的命令我們也不能不聽。”他喊着冤,又埋了頭嘀咕,“你若想重回師門,應該找師父說情去啊,何必在這裏爲難師弟呢……”
楚佑凡看着面前的師弟,他一副長者老成的樣子:“算了,之前的事我們既往不咎,就說說之後吧。李師弟,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偷懶了?”
“大師兄冤枉,師父的事,我們哪裏敢!”
“沒有偷懶,那爲何不提醒師父,更深露重,保重身體?這個時候,還練什麽功!”楚佑凡生氣地說道。
“我們提醒過了,可師父說别去打擾……”
“那就是沒有盡心!你們做事,我可放心不下。”楚佑凡一邊走,一邊已經向外走去。
李師弟連忙上前,拉住他衣角。他一副哀怨的模樣:“大師兄,我求求你了,别再給我們添亂了好嗎?師父吩咐過,你隻是這裏的客人,不能插手她的事。”
“那你們别說出來不就好了。”楚佑凡朝着他勾了勾唇,“這樣你們也可以偷偷懶回去好好休息了。”
“可是……”
不等身後的人說完,楚佑凡已經我行我素地朝着她的房間走去。
屋子裏面冷冰冰地,顯然再沒人爲她去考慮那麽周全,也不會有人貼心地燒上地暖,燒好火爐。
楚佑凡的心一陣緊縮,難受得很。
他快速地準備好一切,然後才叫了人催促她回來睡覺。
徐如意回到屋子裏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一陣溫暖。
由于地處山上,常年氣溫普通較低,也有些潮濕。楚佑凡不在的時候,她有空就自己做,沒空就讓人多搭條棉被也湊合着過了。
而今回來,明顯體會到了與往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