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遭遇家庭變故的時候年紀尚小,之後又拜徐如意爲師在深山東修行,生活相對沒那麽多爾虞我詐。
平時也有師父在身邊,她盡管嚴苛卻也很維護自己。
這會兒孤立無援地站在擂台接受衆人指責,一時之間被冤枉特别委屈。
楚佑凡第一時間就想到找她尋求安慰,有些焦急地四處搜索她身影。
“你們沒看清,那是自己無能。我在下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因爲自己的問題,就把錯歸結在我徒兒身上,是不是有些太牽強了?”徐如意這時從原地騰空而起,飛身落到了擂台上。
她走近他身邊,輕輕握住他有些冰涼的大手。
“師父……”楚佑凡叫了一聲,緊緊地反握住她的手。
不知不覺中,他還是多少露出依賴她的一面。
果然,師父還是那麽威武霸氣。這世上,也就她敢在衆人面前說這番話了。
徐如意話一出,其他人臉色就難看了,紛紛叫嚷起來。
“我們沒看清楚,難道你就能看清楚了?”
“對,當時情景突變,誰會注意那麽多去!這可不是我們能力問題。”
“徐門主,你一個小姑娘也敢如此狂妄,難怪教出這樣的徒弟來!”
面對衆人指責,徐如意倒是面不改色。
楚佑凡這會兒有她在身邊,再也不是剛才的彷徨迷茫。
他悄無聲息向前邁了一小步,微微擋在她面前。如此一來,有人想對她不利,便得先過了他這關。
“師父。”楚佑凡輕聲說道,“徒兒沒放蛇傷他,那蛇确實是從程清全身上飛出來的。”
徐如意莞爾,溫柔的目光帶着淺笑:“那是當然,師父在台下看得可是清清楚楚,不像那些廢物。”
“你說什麽?”這一來,之前指責她的人便都惱羞成怒了。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對立面,也有相信這兩師徒人品的。
他們也不參言,隻是站在一邊旁觀,盡管不惹火燒身便是。
徐如意挺立了身子,目光掃視一下面圈。她笑笑,從容而淡定:“自然說的是那些沒辦法看清的廢物啊,我可沒指名道姓地說誰,誰沒本事自己清楚。”
“你……”
“程清全自食惡果,那是他罪有應得。誰想替他打抱不平,可以盡管來找我。”徐如意說着,已經領了他下到擂台。
台下人的當然也沒必要爲一個程清全打抱不平,隻是被罵作廢物心裏肯定是不爽的。
“徐姑娘,你說看清楚了,證據何在?”台下一人擋了兩人去路,問道。
“這事還需要證據嗎?我自然是眼見爲實。若你有那個本事,就不需要來問我了。”徐如意笑笑。
“若你這樣解釋,未免太過牽強。那我們也可以說,親眼所見那蛇是令徒身上的,這又如何?”
“對啊,你一人說是便是了,那我們呢?”其他人立即跟風叫道。
徐如意笑笑:“是與不是,問一個人便知。”
“誰啊?”這些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