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小姐什麽人,當着别人父親的面,你居然覺得她就該給你洗衣做飯?
論家世相貌,别人一點也不比你差,甚至更上一層樓。你哪裏來的底氣,把她當下人使喚?
席天祺對他的邏輯簡直無語。
下廚給你做好吃的,是一個未婚女孩子想要爲她心愛的另一半付出,而不是理所當然這些事就歸她做。
一點感激之心都沒有,把妻子當成照顧你生活起居的傭人了?
席天祺這話雖然有些直白,但卻是讓一旁默不作聲的總統大人很是滿意。
并不是說他的女兒就有多寶貝,下個廚就委屈她了。而是她要做是她心甘情願,你讓她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徐佩遠對她的家教,沒有因爲他身份原因就不讓做家務。
相反的,他覺得無論男孩女孩,都應該熱愛勞動。
但他們的勞動付出,是爲值得的人。
在家裏,徐如意也經常會打掃别墅、修剪花草,每年還要去福利院做義工。
她并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孩子,也沒當溫室裏的花朵。
但如果有人願意将她捧成手心裏的寶,作爲父親又怎麽會不高興呢?
席天祺這話,簡直讓他滿意到心坎裏去了。
蔣之文輸就輸在,他并不是因爲說話技巧上的問題,而是打心底裏是這麽想的。
他的觀念還停留在女性就該爲男人付出,組成家庭以後,相夫教子是她們的義務。
以後結了婚,家務和做飯之類的事情,肯定都是她來。
蔣之文在他的話說出去之前,都沒覺得哪裏不對。
在被席天祺怼了以後,還有些委屈。
可看到總統大人明顯更傾向于喜歡席天祺,這才後知後覺醒悟過來。
不過,蔣之文隻覺得他失敗在于以前沒花過心思去想怎麽讨好女孩子,不像席天祺,整天隻知道圍着徐大小姐轉。
大概是他說的奉承話多了,也就自然而然脫口而出。
另外,徐大小姐被他捧得太高,也小姐脾氣過大。
要是結發婚,光是調教估計都得費不少心思。
想到此,蔣之文更覺得有些心煩了。
他略顯粗暴地拉了拉扣得工整嚴密的紐扣,松了感覺勒着脖子的領帶,才終于感覺喘過氣來。
“是,這些粗活兒,怎麽能是如意這樣嬌生慣養大小姐做的呢。家裏自然是有下人,這樣的口福不飽也罷。”蔣之文久經政界,什麽樣的牛鬼蛇神沒有遇到過。
他要拉下面子,放下身段,講幾句好聽的還難嗎?
有些氣不過,不過蔣之文很快補救了剛才的話。
徐佩遠笑了笑,看着他說道:“之文,你不用慣着她,這丫頭皮得很,也是得好好管管了。”
“不不不,如意是您的寶貝,也是我的。怎麽能不寵着呢?”蔣之文連忙說道。
如果不是席天祺一番話,估計他還沒那麽快上道。
這會兒也是清醒了,知道總統大人心裏,自己女兒再怎麽不好,那也不是去伺候别人的。
當着他的面,蔣之文自然不能再說心裏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