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在一邊點頭,附和道:“嗯,爸爸。我今天放學還在教室收拾東西,就看到天祺也剛好來了學校。他太熱情,非要送我回家,推脫不掉就麻煩他送我回來了。”
畢竟她是有婚約的姑娘,讓另一個男人送了還叫他一道回家,當着父親與未婚夫的面,她這樣說才是最好的。
她有正常交朋友的權利,做爲好朋友的他在學校遇上送她回來也沒什麽不對。
“嗯。”徐佩遠微笑着點點頭,溫和說道,“天祺,那可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席天祺連忙表态,又開玩笑式地說道,“能送大小姐回家,是我的榮幸。許多人想要巴結讨好,還得不到呢。”
站在旁邊的蔣之文臉色不太好,但也不方便表現出來。
他從鼻腔裏哼笑一聲,陰陽怪氣暗諷着地說道:“是啊,呵呵!總有那麽些人,想方設法要巴結我的準嶽父大人。你說是吧,席、先、生?”
這麽一說,像是席天祺讨好她是爲了在總統這裏得到什麽好處似的。
蔣之文也故意引導,讓徐佩遠誤會。
席天祺并不計較他的話,隻笑了笑說道:“也許吧,不過我在伯父這裏獻的殷勤夠多的了,也不差這麽一點。”
他真的是懶得和這樣的人理論,也不想做那些無用功。
一個人是否真心實意,難道别人感覺不出來嗎?
徐佩遠更是如此優秀之人,能坐到這樣的位置來,連個識人的本事也沒有?
蔣之文這時才有些後知後覺。
原來面前這個男人,早就已經打入徐家内部,讓他們所有人都在潤物無聲中接受了他。
他有些後悔,就算不想見徐如意,也應該時常來她家裏看看。
哪怕對他們感情沒有好處,但至少于自己前途有益。
想必在總統大人心裏,他怎麽也能占有一席之地了吧?
蔣之文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這麽長時間簡直是荒廢了,還讓别的男人占了先機!
這個席天祺也不知道在這裏混了多久,以至于連下人管家都習慣了聽他的話。
實在可惡。
心裏堵了口氣,蔣之文自然是不爽的。
但當着徐家人的面又不方便發洩,就隻是冷笑一聲,“也是啊,比起阿谀奉承這點,我自歎不如。這一點,你确實占了上風。”
一方面諷刺對方小人,另一方面也顯得自己清高,以擡身價。
“蔣先生謙虛了。”席天祺笑,漫不經心地語氣說道,“你确實比我要差一點,很多地方比不上,但也不用自卑。說不定再努努力,就可以後來居上,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呢?”
“呵呵,這些我可學不來。”蔣之文厭惡的口吻。
他很反感席天祺那副悠然的樣子,好像什麽都胸有成竹似的。
而且他哪一點比那個男人差了?果然是奸商,也就耍嘴皮子功夫厲害。
席天祺若有思所,輕歎一聲:“也是,有些事情,不願意去花心思,哪裏能做得好呢?也難怪,大小姐會心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