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被他困住,一時之間有些怔忡。
他們前一刻不還在讨論背書的事嗎?這會兒怎麽一下子變畫風突變?
這個一向看起來特别高冷,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男人,何時離得她如此之近的?
徐如意沒了退路,隻得緊靠在書桌邊上。她瘦小身軀緊緊抵在桌子邊緣,盡量縮了身子與他保持距離。
隻可惜,君墨辭貼得太近,而笨重的實木書桌,讓她連推動一些都不能。
徐如意被他困住,完全動彈不得。
看到她如受驚小兔般的模樣,君墨辭不禁暗笑了起來。
可他面上卻是一派漠然,看起來很嚴厲的樣子。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君墨辭突然開口道,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剛才的對話是什麽,徐如意似乎已經忘了。
這會兒的她,隻記得他不知什麽時候就近到了跟前,爲防止她逃跑,男人用雙手撐在桌面,将她牢牢困在其中。
她和他之間,好像并沒有過于親近,甚至可以說連普通的接觸也沒有。
徐如意低了頭,小聲說道:“臣女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欺騙皇上。皇上認爲皇女好,那便是好了。臣女謝過皇上贊賞。”
“呵呵,你倒是挺實在。”君墨辭笑了笑,一臉戲谑看向她。
此時的少女,如同一枝含苞待放的花朵,仿佛還沾着晶瑩的露珠,如此純潔無暇,叫人心生憐愛。
不對她似乎在刻意回避,那些發自内心的話,悄悄就被再次藏了起來。
估計想要再次聽到,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
徐如意避開他的視線。
這分明應該是個冷面冷心的男人,可他平靜的表面,瞳孔裏卻藏着火一樣的熱情。
也許他作爲高高在上的皇帝,每天面對一群不同意見的大臣,總得擺出自己的威嚴來。
習慣了在人前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剛開始時看到的他也是如此。
現在的變化,倒還是反差挺大。
徐如意斜側了腦袋,不去直視他的眼,隻說道:“臣女别無長處,實在笨拙得很。但是在家的時候,父親最常誇贊的一句話,便是臣女誠實真摯,不會虛與委蛇。”
這算不得什麽長處,可君墨辭卻聽得很是滿意。
他帶着淺淡的微笑,靜靜看着她。
少女看起來略微局促不安,一雙隻手緊貼着,那細白修長的手指纏在一起,甚是可愛。
這時候的她更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自己覺得委屈,可也不敢對抗。
君墨辭倒是像在欺負她。
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這姑娘,總是這樣。偶爾鬧鬧又立即變得乖巧無比。
讓你多說幾句,就總是忍不下心。
其實對于她的城實,君墨辭最後也接受了。
大概愛屋及烏,誠實在别人眼裏是最不起眼的一種,在他看來卻成了最可貴的品質。
要在他面前能保持着這樣的品質,也算是很好了。
既然是好的,君墨辭總是該表揚一番。
不管怎樣,這姑娘值得肯定。
男人的薄唇線輕抿,微微拉開一道漂亮的弧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