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忌遠連忙跑過去,從他人手裏接過來抱住。
感覺到她幾乎已經涼透的身體,他不由在心裏一驚。
“冰冰。”許忌遠再次喚了一聲。
看到她無力靠在自己身上,這時的他仿佛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到底有多脆弱。
徐如意看着他,微微一笑道:“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對。”許忌遠不太甘心地說着。
“你們能夠爲了一個不相識的人,勞師動衆爲他申冤,着實讓我感動。”徐如意溫和的小臉,在陽光照耀下顯得聖潔高雅,她繼續說道,“可是,對于身邊重要的人,都快要喪命卻熟視無睹,也确實令人費解。”
這一句,像是狠狠一巴掌打在許忌遠臉上。
其實不正說明,他們此行來者不善,目的不純嗎?
如果真的那麽重視人命、尊重人權,爲什麽對身邊受傷的龐冰冰熟視無睹?
擺明了,這是一場針對上官浔來的陰謀而已,可他們卻把自己置于高高在上的地位。
這些人又有什麽臉,來指責别人草菅人命呢?
徐如意輕歎一聲,溫聲說道:“這位先生,你還是先照顧那位小姐吧。她已經危在旦夕,再不救治恐有性命之攸。”
許忌遠不得不先一步離開,帶着受傷的龐冰冰回去。
徐如意轉身,就感覺腰間一沉。
上官浔伸了手臂,将邊上的人一把攬住。稍微用力,就拉了她靠近自己。
她剛才那一記漂亮的回擊,着實令他感覺驕傲與自豪。
可太過優秀的她,也引起不少男人們的關注。
上官浔的目光看向那邊的李忠,吩咐道,“這裏不合适大小姐,你先帶她回去。”
“是。”李忠點頭道,随後勸說她,“大小姐,您要相信我家爺,他自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上官浔不笨,已然從她的語言裏分析得出結論。
即使死者并非一擊緻命,當時肯定有過反抗搏鬥。
如果那男生身上正好有傷,又說不出是怎麽來的,那就很可疑了。
上官浔之前不想解釋,隻是覺得懶得應付。可既然她在意,那麽自己就把這個麻煩解決掉便是。
徐如意想了想,确實不合适再繼續呆下去。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若真的執意留在這裏看男人脫衣服,先不說上官浔會不會因此而吃醋生氣,自己也不太想見到那樣的場面。
跟着李忠回去,徐如意也沒再去想這裏的事。
她相信,那個男人可以擺平,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李忠,麻煩請送我回學校吧。”徐如意閉了眼,靠在椅背上說道,“我正好還有兩篇犯罪心理學術論文沒寫。”
“是,大小姐。”李忠應了聲,對她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能如此淡然。
回去後,學校裏一些人也知道她的事迹了。
一些流言蜚語開始傳播開來。
對于一些痛恨上官浔的學生們來說,很不理解她爲什麽會去爲他說話。
而且看起來,她似乎和那個男人是熟識?
兩人間頗有些親密的舉止,也令他們嫉妒又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