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多了對自己戰戰兢兢的各種人,易泊楠第一次看見她那樣清澈透亮的眼神。
她那雙桀骜不馴的眼,和自己是多麽相似。
讓他有了種惺惺相惜的錯覺。
在外面凝視她片刻,易泊楠才轉身回屋。
徐如意醒的時候,頭還有些暈沉。
看了看大亮的天,才恍然這酒的後勁真是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徐如意懶洋洋睜開眼睛,就看見已經有一衆人在旁候着了。
丫環仆役些全都恭敬埋了頭。
他們負責替她穿衣、穿鞋,替她淨臉梳頭。此時,全都整齊有序站在床邊。
徐如意第一次被人這樣細心地伺候,還稍微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她也并沒有拒絕,就任自己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地過着日子。
易泊楠應該很忙,畢竟要履行他漠國奸臣的職責。
禍國殃民這件大事,并不是誰都可以輕易勝任的,需要付出很多艱辛和努力。
呃……雖然聽起來這個說法有些怪怪的,但絕對是事實。
徐如意在易府逛了一圈,到晚上就寝前也沒見他回來。
她不由奇怪,問向身邊的小丫頭:“你家相爺呢?”
“相爺最近很忙,有時候深夜才回來。”小丫頭回答道。
徐如意有些驚訝,“這麽忙?他最近是要準備造反了嗎?”
小丫頭眼底一絲驚恐,“小公子切莫亂說!”
“有什麽不可以說的?你家相爺不是比皇帝還厲害嗎?”她不以爲意,“而且,這還是在相爺府中呢。”
小丫頭搖頭:“相爺再厲害,這話也不可說啊!皇上畢竟是天子,要是傳了出去……”
這時,外賣傳來男人有力的腳步聲,是易泊楠回來了。
“相爺。”其他人齊齊行禮。
易泊楠看了跪地上的小丫頭一眼,語氣冷淡:“把她拖下去,活埋了。”
“相爺……相爺饒命!”小丫頭不停磕頭。
“爺,請問她犯了何罪?”凝香是伺候得他最久的,此時冒死出來替小丫頭說情。
易泊楠漠然看她一眼,淡淡開口:“本相殺人,什麽時候需要向你報備了?她無罪,爺是不是就沒權利處置一個小丫頭?”
凝香低着頭,“這倒不是。相爺要奴婢們死,沒有誰會多句怨言。隻不過,想要死個明白而已。”
他踱到小丫頭面前,語帶狂妄,“爺可曾怕過誰了?”
“不、不曾。”小丫頭戰戰兢兢地說。
“爺要造反,這天下是不是遲早是爺的?”易泊楠再問。
“是,相爺英明神武,這天下理當是爺的!”
“那爲何不可說?”男人神色傲居,“這點氣概也沒有,還留你在府中何用?”
易泊楠面色淡然。
他想坐那把龍椅,還不就是一念之間的事?
全下天誰不知道他野心?連在自己家裏都不敢說,他還活着幹什麽?!
小丫頭已經面如死灰,“奴婢知錯,懇請相爺賜奴婢一死!”
易泊楠冷冷道:“拖下去,留個全屍,準予安葬。”
“多謝相爺!”小丫頭帶着悲戚向他磕了最後一個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