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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景蕭确定了,他這一家子人是過來看湛薄彥的,根本不是過來看他的,但他并不嫉妒就是了。
他自己不嫉妒,他的肚子卻咕咕咕的叫喚了起來。
他之前昏睡了那麽多天,先前發狂也沒有好好吃飯,現在毒解了,人就餓了。
樓景安立即讓阿三去給樓景蕭弄點吃的來,這個時候樓烨的人也拎着一個中年婦女進來了。
那父母白白胖胖的,顯然日子是過的不錯的。
她被樓烨的人不客氣的扔到了地上,她看大躺在床上的樓景蕭,立即殷切的道:“小少爺,您幫我跟老爺子、老爺和夫人求求情啊!”
“我當年也不知道那是毒藥啊……”
樓景蕭看着這個一進來就哭哭啼啼的女人,他自然是認得的,這是他的專用保姆劉姨,樓景蕭因爲七歲就被檢查出來有毛病,所以一直都是在國内讀書沒有在國外讀書,而劉姨從他有印象以來就一直在照顧他。
說句不誇張的話,除開華珺,劉姨就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了。
但劉姨竟然在他那麽小的時候就做出了傷害他的事情。
不過,也是,這樣的事情若不是身邊親近之人,旁人也沒辦法辦到。他雖然心痛,但也沒有因此就心軟。
他看着哭哭啼啼,說着自己無辜的女人,冷笑着問:“他們給了你什麽,讓你願意下手的?”對他下了手,這些年還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樓家的優待以及他的好。
劉姨平常看着溫溫柔柔的,樓家人最開始其實也沒有懷疑她,是她自己看到樓家人在查,所以露出了馬腳。
見樓景蕭還願意理她,她就覺得事情還有戲,立即道:“小少爺,我也是被逼無奈啊,當時我兒子得了絕症,需要很多很多的錢做治療費,當時有人說讓我把那一顆糖給你吃了,他們就給我兩百萬,我想着不過就是一個一顆糖,應該也沒什麽,我就給你吃了。”
樓景蕭聽到她的話,直接就氣笑了。
倒是他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這個女人就是又貪又毒。
她難道不知道如果正常的糖,别人會給她那麽多錢嗎?
說白了,不過就是不在意,無所謂罷了。
兩百萬,他的命就隻值兩百萬,這些年樓家給她的薪水都不止兩百萬。
他同樓烨他們道:“爺爺,爸媽,她該走什麽流程就走什麽流程吧!”
劉姨見樓景蕭不願意放過她,立即撲到樓景蕭床邊抱着他的大腿哭嚎道:“小少爺,我真的也是有難言之隐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你怎麽這麽狠心,我對你那麽好你怎麽對我這麽狠心。”
樓景蕭眉目間滿是不耐煩,喊道:“你拿了我樓家那麽高的薪水,做的就是保姆的工作,對我好不是應該的嗎?”
見劉姨還要哭嚎,他道:“阿三,把人弄出去。”如果不是他現在沒什麽力氣,早就把這女人一腳踹出去了。
阿三賣弄無表情的把劉姨拎了出去,見劉姨還在哭嚎威脅道:“再吵就把你舌頭割了。”
劉姨馬上就不敢哭嚎了。
樓景蕭說的是該走什麽流程就走什麽流程,說明是要把她交給警察局,交給警察局最多也就被關幾年,不會死人。
如果被阿三割了舌頭,指不定要被痛死。
劉姨被帶了出去,氣氛一時間有些低迷,湛薄彥同樓家的人道:“樓爺爺、樓叔、樓姨,我們就先告辭了。”
人家一家人見面,自然有話要說,他和歸荠也不好一直杵在這裏。
雖然樓家人把他當做一家人,但他真不懂事的把自己當他們一家人,那才是腦子有毛病了。
華珺道:“那好,我們明天一起吃飯。”
湛薄彥就帶着歸荠離開,他離開之前跟樓景安使了一個眼色,在知道這毒是歸荠那個世界的東西之後,湛薄彥就跟樓景安打過招呼,如果他們家查到了給樓景蕭下毒的人,交給他來處置。
車上,歸荠跟湛薄彥感歎道:“哎,樓烨老了,也變醜了。”
湛薄彥聽着歸荠一副長輩評價晚輩的語氣,忍不住有些牙疼,他提醒她:“你要記住,你現在是個小孩子,樓叔叔和樓姨不是你的晚輩。”
他剛剛可沒有忽略掉歸荠看華珺的時候那一副看晚輩的表情。
歸荠心虛的咳了兩聲道:“我以後會注意的,會注意的,哈哈哈……”
“哼……”
“對了,那個人呢?”
“阿三會把人送過來。”湛薄彥道。
歸荠和湛薄彥前腳回家,阿三後腳就把綁住手腳塞住嘴巴的劉姨打包送上門了。
劉姨原本以爲阿三是要把她送警局的,卻沒有想到阿三把她送到了這麽一個陌生的地方,當看到湛薄彥的時候整個人不由得有些恐懼。
湛薄彥之前是跟着樓景安一起回過樓家的,作爲樓景蕭身邊照顧的人,劉姨自然也是見過湛薄彥的。
她知道樓景蕭是把湛薄彥當做榜樣的。
樓景蕭雖然沒有出國讀書,但寒暑假的時候卻會被樓烨和華珺打包送到樓景安那邊去,讓樓景安照顧他。
之前小樓景蕭看到湛薄彥分分鍾把他讨厭的哥哥打趴下之後,就把湛薄彥奉爲了偶像。甚至寫進了日記本,劉姨就知道湛薄彥的可怕。
她被仍在了地上,但屁股努力的往後退。
歸荠将封住她嘴巴的膠布撕開,笑眯眯的道:“不要叫喚……否則我就讓你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了哦。”
歸荠雖然是笑着的,但劉姨莫名的感覺到了濃烈的威脅之意,甚至毫不懷疑眼前這個精緻漂亮女孩兒的行動力。
歸荠見劉姨滿眼驚恐,但卻乖乖的沒有出聲,心情好了一些。
她把手放到劉姨的頭頂,劉姨總覺得歸荠下一秒就會将她的腦袋捏爆,不由得渾身戰栗。
歸荠笑着道:“害人的時候有膽子,這個時候怎麽就沒有膽子了呢?”
歸荠最讨厭劉姨這種沒有職業道德的人了。
劉姨抖着身子不敢說話。
歸荠把手放在劉姨頭上,開始讀取劉姨腦海中的記憶,劉姨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頭暈,但當歸荠把手收回去的時候,她又不頭暈了,她并沒有多想,隻覺得自己是被吓的。
歸荠的臉色卻很不好看,看着劉姨的時候跟看着臭蟲一般。
湛薄彥讓人把劉姨拖了出去,問歸荠:“了解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