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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荠掏出手機撥通了雲陽的電話号碼并且點了免提，電話隻響了一聲之後雲陽就接了電話，歸荠就聽到手機那邊傳來熟絡的聲音：“歸小友，你打電話過來是來京市了嗎？”
之前歸荠跟雲陽說了，如果去京市的話會去看他。
歸荠聽到雲陽的話有些心虛，上次去京市太忙了，竟然忘記去看雲陽了。
她笑言：“沒有來京市，隻是碰到個打着你的旗号招搖撞騙的，我遇到一個叫方妍的人，她自稱是你的關門弟子，但我瞧着這德行，覺得你應該不會收這麽個人，但又不是很确定，所以就找你打假。”
雲陽沉默了一瞬，才慚愧的道：“讓歸小友見笑了，我之前的确教導過方妍一段時間……”
“啊……”原本端着個架子坐着的方妍突然怪叫了一聲朝歸荠撲過來，要搶歸荠的手機。“你把手機給我，把手機給我。”
歸荠如何會讓她搶到手機，她憑借着身高優勢把手機舉了起來。
蔡雨彤清晰的聽到歸荠手機裏傳出的聲音：“我之前的确教導過方妍一段時間，也考慮過要把她收爲關門弟子，但在要舉辦拜師宴正式拜師之前我知曉了一些事情，覺得我與她沒有師徒緣分，就沒有再教她古筝，也沒有收她爲徒弟。”
雲陽自然也聽到了方妍的聲音，雖然時隔多年，他因爲他能忘了這個聲音，卻還莫名的記得。
“歸小友若是聽到她打着我的名号行事，還勞煩歸小友幫忙澄清一二。”到底還是有教導過方妍一場，所有雲陽并沒有把他爲什麽沒有把方妍收做關門弟子的事情說出來。
但就這樣，也足以讓蔡雨彤三觀颠覆了。
當初蔡家之所以願意花高出天際的價格把方妍請來教導蔡雨彤，除了因爲方妍是藝術協會的人，更因爲方妍是雲陽的關門弟子。
藝術學會彈古筝的人不少，但最厲害的還是雲陽，所以雲陽的親傳弟子自然是無比吃香的。
方妍搶歸荠的手機搶不到，而雲陽那邊該說的都說出來了，她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去看蔡雨彤，見蔡雨彤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她心中咯噔一下，蔡家可是她的财神爺。
她立即跟蔡雨彤道：“雨彤，别聽剛剛那人的話，他們都是騙你的，誰知道那是不是雲陽呢？”
蔡雨彤眼睛發紅的看着她，看着這個優雅不再、高傲不再的中年女人，突然就笑了：“老師，您現在的反應，恰恰證實了方才一切的真實。”
“我雖然沖動魯莽，卻也不是白癡，也不瞎！”
方妍臉色變得青白，看着這樣的蔡雨彤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蔡雨彤脾氣是的确算不上好，甚至也有些目中無人，但對她卻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這還是蔡雨彤第一次對她不敬。
方妍有些适應不過來。
蔡雨彤卻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她十分抱歉的同歸荠道：“歸同學，今日勞煩您跑一趟了，讓你受氣了。”
“往後你和程同學還有黎同學在雅集閣的消費全部都免單。”雅集閣正是這個茶樓的名字。
歸荠笑着道：“沒事兒，蔡同學如果想要好好學習古筝，先修心，再學藝。”歸荠說完就帶着阿四和十一離開了。
把空間留給蔡雨彤和方妍。
下樓之後十一有些依依不舍的道：“不能多待一會兒嗎？”她有些不想離開呢？
歸荠想了想道：“不能。”她要回去陪她的寶兒呢。
上次去京市之後，歸荠才發現湛薄彥是個很需要陪伴的孩子。
阿四對這個地方無感，也附和着歸荠的話：“我們白看了個熱鬧，再留下來就不合适了，而且也應該回去吃飯了。”明叔的手藝，已經将阿四成功的收服了。
十一隻能不開心的離開雅集閣。
蔡雨彤知道方妍的真面目之後，自然不可能讓蔡家還供着她，她也是個果斷的人，直接就把方妍給解聘了。
方妍失魂落魄的在雅集閣坐到了天黑才出去，沒有了蔡家的供養，她仿佛已經看到了日後黯淡無光的生活。
她過慣了人上人的日子，那樣黯淡的生活，她要如何活下去？
她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無知無覺的走着，走着走着突然就撞到了什麽。
她後退了兩步，擡頭看到一個看不清面容的黑袍男人。
“想報仇嗎？”男人的聲音帶着無盡的誘惑，仿佛給瘾君子送上了一株曼陀羅。
方妍眼睛發紅：“我想。”
“想歸荠死嗎？”
方妍恨聲道：“想。”她什麽都沒有對歸荠做，歸荠就毀了她，她如何不恨。
“我幫你。”
“好。”
歸荠他們回去，飯菜剛好上桌，歸荠撲上去就給了湛薄彥一個熊抱。
十一也學着歸荠的方式，撲上去要給湛薄彥一個熊抱，湛薄彥吓得渾身打了個機靈，飛快的把阿四拉了過來擋在身前，他則飛速的退了幾步。
十一抱了個阿四，一臉嫌棄的松開他。
阿四尖叫道：“十一，你毀我清白！！！”
十一看着弱弱的抱着自己，宛如一個受到了侵害的小媳婦兒模樣的人，無語極了：“你給萬年單身老男人，還有清白這種東西？”
一個髒東西，裝什麽幹淨？
阿四整個人都裂開了：“我是單身沒錯，是老男人也沒錯，但我是幹淨的，是清白的！”他義正言辭的道。
十一嗤笑一聲：“你經常跟阿三那個白蓮婊混在一起，還有清白？”
阿四漆黑着一張臉：“十一，你怎麽總是針對阿三，我跟阿三是純潔的，我們隻是普通的朋友。”
十一呵呵一笑：“男女之間是沒有純友誼的，或許有那種純友誼，就是男人心甘情願給女的當備胎，或者你的心甘情願給男的當備胎，你們是哪一種？”
“我們哪一種都不是。”阿四道：“我承認在太虛山的所有人裏面，阿三是我說話最多的人之一，但我們并不是什麽不正當關系。”
“且我跟你和阿九說話也不少啊，我難道跟你和阿九是不清不清楚的關系？”
歸荠吃了一口水煮魚片，高貴冷漠的道：“你們吵你們的，勿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