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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見湛薄彥這副主人家的姿态,好笑的道:“我如何就不能來了,我跟阿九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湛薄彥暗暗的捏緊了手指。
“這隻能證明你老,其餘的不能說明什麽。”歸荠剛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阿四在“欺負”湛薄彥,立即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頓噴。
阿四氣得鼻子都歪了,指着歸荠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好意過來看你,不帶胳膊肘這麽拐的。”
湛薄彥聽到歸荠的話後卻是忍不住勾起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挑釁的看了阿四一眼。
阿四就很想讓湛薄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歸荠沒有搭理阿四,而是看向湛薄彥手中的花,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問:“這花是送給我的嗎?”
“嗯。”湛薄彥莫名的有些耳熱,但他還是努力的維持着自己的冰山臉,将手中的花遞給歸荠。
歸荠歡喜的接過:“謝謝寶兒。”
“嘔……”阿四這個時候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音:“寶兒,你是要笑死我繼承我的财産嗎?阿九,你竟然叫人寶兒?”
歸荠一臉莫名的看向阿四:“我怎麽就不能喊人寶兒了?”
“話說,你來這裏幹什麽?”
“阿九,怎麽,你是不認識我了。”阿四身旁似仙如蓮的女子開口。
歸荠自然是認識的,隻是她并不想看到對方而已,所以就故意忽略了,但現在對方都主動開口了,她也就不能裝眼瞎了。
她嘴角挽起标準的好看笑容:“怎麽會不認識你呢,阿三。”
阿三,也是最開始跟她們一起建造太虛山的人之一:“你怎麽有心情下凡來走走了?”阿三一直以來都很厭惡現實,之前她們還沒有建立太虛山的時候,外界的靈氣還比較充足的時候阿三局不喜歡現世了。
因爲他們住的地方總有人類回去打擾,即使他們找的是一個很偏遠的地方,但随着時間的變遷,原本偏遠的地方也有可能變得不偏遠。
阿三好似聽不見歸荠話中輕微的諷刺:“我聽說阿四要過來看你,也就跟着過來看看。先前你回太虛山的時候我不在,這麽多年沒有見到你了,也就想見見故人。”
湛薄彥看着太陽要曬過來了,用自己的身體給歸荠擋住了陽光,阿三眸底隐約有波紋閃過。
阿四道:“我們找個地方坐着說話吧,一直站着好累。”
歸荠不置可否,湛薄彥便打電話喊了司機過來。
司機開的是一輛加長林肯過來,湛薄彥跟歸荠做一邊,阿四跟阿三坐一起。
阿三上車之後,眉角微颦,好似這車子将她委屈了一般。
歸荠暗暗很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她自诩矯情、挑剔、作,但跟阿三比起來,她完全就是個好養活的粗糙人。
寶兒這車都這麽好了,她還作出一副嫌棄樣兒。
她不高興,也就懶得開口說話。
湛薄彥也是個不愛說話的。
阿三更加冰冷。
阿四帶着這個空間裏,簡直是渾身都難受。
他主動開口同歸荠道:“阿九,阿三特意來找你,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需要她幫忙的,她也是聽說了你在外面遇到了有人用魚蟲草,所以有些擔心。”
“阿三就是看着冰冷,但心還是很熱的。”
“哦……”歸荠幹巴巴的道。
阿三會在意這種跟她無關緊要的事情?
歸荠一萬個不相信,她忽而眼珠一轉:“我發現幾個奇怪的地方,你們既然說要來幫我,就陪我去看看?”她原本是要說跟太虛山類似的地方的,但想到湛薄彥并不知道太虛山,所以便說的幾個奇怪的地方。
對于他們有共同的秘密,而他不知道的事情,湛薄彥現在已經能很好的平衡自己的心态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歸荠現在是在他身邊就是了。
阿四點頭道:“好。我上次去那個地方隻是打了一圈兒就出來了,如果你們要一起,我們可以深入的進去看看。”
阿三也道:“好。”
演奏會結束的時間已經不早了,湛薄彥直接讓司機開車把他們帶到了餐廳。
但湛薄彥他們的車子剛剛停穩,湛薄彥剛伸手打開車門,後方一輛越野車高速的朝他們的車子撞來。
“轟……”的一聲。
湛薄彥他麽的車子直接被撞飛了,車子的輪胎四腳朝天,車子後面直接被撞變了形。
餐廳門口的人紛紛發出了尖叫聲。
“不好了,車子要爆炸了,快逃。”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人群剛開始散開,車子就發生了爆炸,火焰頓時包裹住了整個車身。
歸荠在湛薄彥推開車門的時候,就意識到後面有什麽東西在快速的朝他們靠近,她第一時間要去将湛薄彥保護起來,卻有人快了她一步。
阿三直接帶着湛薄彥消失在車内,阿四愣了一瞬也消失在了車内,歸荠将司機敲暈收進空間,也在車子被撞之前逃離了車内。
城外的空地上,湛薄彥一把打掉阿三抓着他胳膊的手,将西裝外套脫下直接仍在了地上,然後站得離阿三遠遠的,冰冷的道:“這位女士,自重。”
阿三高貴冷豔的臉上微怒:“不知好歹。”她救人還救出毛病了。
湛薄彥不知道阿三心中怎麽想的,若知道,肯定會怼一句:“我就是不知好歹了。”
他雖然不知道,卻也不妨礙湛薄彥怼她:“我并不需要你救,她會救我的。”
阿四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湛薄彥的這句話,他難得的贊同了湛薄彥:“阿三,你不是很讨厭他們,覺得碰一碰都髒嗎,何必惡心了自己還讓阿九不開心。”
阿九是個護短的,且她很讨厭自己的東西被旁人碰。
在阿四的眼裏,湛薄彥就是歸荠的東西。
這個時候歸荠也過來了,湛薄彥立即朝歸荠走了幾步過去。
歸荠詭異的在湛薄彥的臉上看到一些委屈之色。
歸荠面色一沉:“怎麽了,誰欺負你了?”而且剛剛寶兒明明穿着外套的,現在外套都不見了。
她一雙眼睛噴火的看向阿三!
這個狗女人,還真不愧對她阿三之名。
湛博彥道:“沒有人欺負我。”他知道歸荠的身體不好,隐約知道她還沒有完全恢複,若是跟旁人動手,不妥,所以隻能忍了一口老氣。
“他剛剛拉了我的胳膊,但我把外套脫了,沒有讓她碰我。”
阿三高冷矜持的面容頓時都皲裂了,湛薄彥這副她好像是一個女色狼的口吻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