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處理完事情回過頭來就看到歸荠發給他的消息,他還以爲歸荠要從歸家搬出來應該難的,畢竟歸瀾那個僞君子一直都很在乎自己的名聲。
但無論如何,搬出來了就是好事情。
他微微垂眸,個明叔打了電話:“明叔,房間布置好了嗎?”
明叔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身體已經好了,有回來親自負責湛薄彥身邊的瑣碎事宜。
“少爺放心,都已經布置好了,我馬上給您把房間的視頻發過來。”明叔心情有些複雜的道。
原本麽,他看着湛薄彥不近女色的樣子,很是發愁,唯恐他們湛家斷子絕孫,他以後走了沒有人伺候湛薄彥,給湛薄彥養老送終。
前些天少爺說讓他準備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他美滋滋的想着少爺終于開竅了,終于要有少夫人了。
但打聽清楚知道對方是歸荠之後就深深的覺得自家少爺有些禽獸,人家小姑娘還是個未成年啊,他們少爺就要把人哄回家了。
不過嘴上說着嫌棄,他動作還是很麻利的将屋子收拾好了。
湛薄彥仔細的看看明叔發過來的視頻,讓明叔把有幾個地方做了調整。
這才發消息問歸荠:“你去學校上課了嗎?”
“嗯。”歸荠很快就回了。
“那你放學我過來接你。”
歸荠回了一個開心的表情包。
湛薄彥加緊的處理手上的事情。
跟湛薄彥同樣心情不錯的還有歸芳和歸閱母女,今天歸芳帶着歸閱出來做臉,昨天沒有幾乎問歸閱,今天就隻有她們二人,也就沒有什麽不好問的了。
歸芳高興的道:“那個死丫頭總算被趕出去了。”
歸閱也有些高興,但還沒有昏頭:“舅舅不會讓奶奶她們一直住在外面的,昨天也不過是在氣頭上。”
歸芳卻是比歸閱更加了解歸瀾一些,她覺得這次歸瀾是故意讓歸荠她們離開歸家的,雖然歸芳不知道歸瀾爲什麽要這麽做。
歸閱見歸芳一臉不認同她的話的樣子,就道:“舅舅前兩天還讓表麽聯系吳大花,說要給吳大花找醫生治病呢,還說會幫忙找鬼手天醫。”
因爲女兒想要學醫,所以歸芳是知道鬼手天醫是何方神聖的。
但她不覺得自己的親弟弟對吳大花還有什麽感情,隻覺得歸瀾這一手隻是在作戲。
但不管歸瀾心中是怎麽想的,現目前歸荠左右已經不在歸家了,她心中就高興。
問及了歸閱旁的事情:“昨天那個臭丫頭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歸閱無奈她媽還記得昨天歸荠的那一句話:“我也不知道她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我昨天不是已經說了,我就是跟王大少一起吃了兩次飯,就是普通的朋友,王大少還有女朋友,所以你不要多想。”
歸芳沒見過王呈,卻知道這個人,她恨鐵不成鋼的道:“就一個小明星而已,都是玩玩,你當王家會讓那樣的女人進門?”
“你也是個死闆的,有女朋友怎麽了,又不是結婚了,再說結婚了還有在外頭偷腥,也有人從外頭轉正的。你有你舅舅在雖然不用跟那些人學習,但有合适的機會還是要拿捏住的。”
“王大少平白無故的請你吃飯,可見是對你有點意識的,你也不用上趕着過去,若即若離的把人吊着就是。你上了大學之後,也要記得多團結身邊那些出身好的同學,你想要學醫,如果能夠進入童家實際上是最好的。”
歸芳仔細的跟歸閱分析。
她就這麽一個女兒,自然希望女兒能夠前程似錦。
每個月拿着顧青從指甲蓋漏出來的生活費,她想花錢還有斤斤計較,歸芳覺得很憋屈。
一門心思的期待着以後歸閱混出來了,她能夠跟着過好日子。
歸閱有的時候雖然嫌棄歸芳,但現在聽到歸芳這麽說,也莫名的覺得歸芳說得比較對。
她跟王呈接觸過幾次,也去了解了王呈以前的風流史,發現他是有些不靠譜,當然王呈已經是她現在能夠夠到的最好的人了。
可她上了大學,若是能夠跟童家的人結交上,嫁進童家,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的偶像童璇,有一個親弟弟,似乎跟她年紀是差不多的。
母女二人在議論着的王呈和童家人童璇,此時二人正在通電話。
王呈看着手中的治療:“童小姐沒有覺得歸家老夫人的身體很奇怪嗎?”
之前歸芳将張招娣氣暈,去就診的就是童家的醫院,童璇因爲歸荠跟湛薄彥的關系,所以就忍不住多問了一嘴張招娣的情況。
然後就發現了張招娣的身體,由着不同于她這個年紀的老人的健康。确切的說,根據以前張招娣身體檢查的情況跟張招娣這次檢查的情況有不小的出入。
但後面童璇太忙了,就暫時把這個事情放到了一邊。
但今天王呈給她打電話,讓她幫忙弄一份歸家人的身體檢查情況。她是醫療系統的,這些東西有自己的辦法獲取,就弄了出來發給了王呈。
王呈看過張招娣的身體情況覺得有些奇怪,所以就打電話問童璇。
童璇被他這麽一問,也想起來了,她道:“是有些奇怪,但後面歸老夫人沒有再來我們的醫院就診了,我們也不好重新檢查好。”
張招娣雖然是個村婦,但好歹是歸瀾的母親,他們也沒辦法把人拿來随意研究。
王呈道:“多謝童小姐幫忙了。”
“之前沒有問,你要歸家的這些東西做什麽?”
“暫時還不能跟你說,以後有機會告訴你。”
童璇也就沒有再多問。
挂了電話,王呈看着手中的資料目光有些發沉。
王宴道:“哥哥可以從歸閱那個蠢貨那裏試探試探,看他們是否認識鬼手天醫。”
王呈道:“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那歸閱應該是不知道。”
“我試探過她對歸荠的态度,很不屑和厭惡,歸閱自己是想學醫的。所以其實,我更傾向于歸荠不是,鬼手天醫不可能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王宴:“但她們的手是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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