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冰河看着那一把銀針,瑟瑟發抖,這是什麽魔鬼,爲什麽身上帶那麽多銀針。
湛薄彥扯了幾張衛生紙,隔着衛生紙優雅的抓起劉冰河的手,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把一根一根的銀針緩緩的紮進劉冰和的十指。
歸荠滿意的點頭,精緻boy,她喜歡。
裘爺爺和裘奶奶雖然覺得這場面吓人,但歸荠不是要嚴刑逼供他們,他們就放松了不少。且這人是想要害他們的,現在被摧殘他們也沒有半分的同情。
裘安安瞪大一雙眼睛,努力的看着,讓自己不用害怕。
這會兒,她已經慢慢的把事情給理清楚了。
今天晚上如果不是小仙女歸同學和歸同學這個好看的朋友來了,他們家可能就遇到危險了。
劉冰河的十根手指被紮滿,他身下緩緩的溢出一灘水。
歸荠嫌棄的後腿了幾步。
湛博彥雖然也嫌棄,但他忍了,将蘋果從劉冰河口中拔了出來。
是的,是拔,因爲歸荠扔的時候是踏踏實實的用了勁兒的,以至于那蘋果跟焊在了劉冰河口中一般。
他冷聲道:“最後給你的機會,老實交代,否則……也就不需要你再開口了。”湛薄彥已然沒有了耐心。
說實在的,裘家人這種畏畏縮縮的性子,他十分不喜。
劉冰河已經被疼得沒有了力氣,見湛博彥一雙冰冷的眸子看着他如同看着死人一般,知道他們是做得出來這種事情,他隻得老實交代:“是秦市長讓我來的,他讓我殺了裘家這三個人。”
歸荠和湛薄彥表示詫異,他們二人都以爲此人是歸瀾派來的。
然裘爺爺和裘奶奶雖然震驚,卻是震驚中帶着平靜,二人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很多歲,裘爺爺苦笑道:“他如今竟然是連安安也容不下了麽?”
他們兩個老的,一把年紀了,活着死了都無所謂,但安安還小啊,也是他們裘家唯一的血脈。
裘奶奶更是氣得捶胸頓足:“那個畜生啊,畜生。”
就在這時,歸荠忽然聽到有細微的聲音,是氣體洩漏的聲音。湛薄彥也聽見了,二人神色一變。
歸荠抱起裘奶奶,湛博彥抱起裘爺爺,同時沖裘安安開口:“快跑……”
三人剛跑到下一層,裘安安他們家就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
裘安安吓得差點踩空,歸荠拉了她一把道:“穩住心神,快往樓下跑。”
三人跑到樓下的時候,看到樓上隻剩一團火光,湛薄彥第一時間打了消防電話。而後同歸荠道:“我們先離開這裏。”
歸荠點了點頭。
湛薄彥是開車來的,幾人上車,車子快速的駛離這邊。
車上,裘爺爺和裘奶奶驚魂未定,裘安安也是小臉煞白。
歸荠道:“二老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爲什麽你們家這麽拮據,還有爲什麽有人要害你們了嗎?”
裘家二老互相交換了一個視線,回首看着被抛在後面的火光,擔憂的看了看裘安安。
歸荠道:“安安已經長大了,有知道一切的權利。”很多時候自以爲是好和保護,往往是最大的傷害。
裘安安目光堅定的看着裘爺爺和裘奶奶道:“爺爺奶奶,我想知道。”
這一會兒的時間,她經曆太多了,她也想知道爲什麽會經曆這些。
尤其是秦市長爲什麽要派人來殺他們。
她不會天真的以爲秦市長是爲了跟秦艾報仇。
裘家二老看着裘安安堅定的目光,思緒飄遠。
裘爺爺道:“當年阿潔跟秦市長是同班同學,阿潔長得好看,秦市長一直暗戀她,畢業後秦市長跟阿潔表白,但阿潔那會兒已經喜歡上了你父親,就拒絕了秦市長,後面你父親和你母親就結婚了。”
“在阿潔懷了安安那一年……”裘爺爺說道這裏頓了頓,言語間充滿了悲痛。
周潔懷裘安安的那一年也是裘教授去世的那一年。
他頓了頓繼續道:“在阿潔剛檢查出懷了安安不久,秦市長有一天突然來我們家拜訪,不知道跟阿潔說了什麽,後面安安她爸爸下班回來,二人大吵了一架。”
“安安爸爸出事之後,秦市長就又來了我們家,要求周潔打了孩子,跟他。”裘爺爺說到這裏,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一雙布滿皺紋的受傷,滿是溝壑。
“我那會兒還在任教,也有些關系,當然不會任由秦市長把阿潔搶走,但他拿了一些資料出來,那些資料證明安安他爸爸是國外的間諜,一直都在偷偷的将國内研發的一些東西悄悄送往國外。”
裘爺爺捶打着座椅:“我自己的兒子我知道,他哪裏是什麽間諜,那些資料就是栽贓啊!但那個時候發生了那麽大的爆炸,死了那麽多人,上面的人很想立即找到兇手,那些資料秦市長作假做得十分缜密,讓人看不出任何漏洞。”
“阿潔爲了維護安安她爸爸的清名,跟秦市長談了條件,讓秦市長允許她生下安安,等安安三歲,她就嫁給秦市長。秦市長那個時候也是有家室的人,他也需要時間處理他家裏的事情,就答應了阿潔的條件。我們家愧對阿潔,所以當年的撫恤金大多都給了阿潔讓她拿去當嫁妝。”
裘安安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了,所以,所以媽媽不是抛棄了她,不是不要她了,隻是不得已而爲之嗎?
歸荠卻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但這個不對,需要她再查查。
“今天晚上,先前來的人是秦市長派來的,但後面的人不是,二老還有什麽話,都一并說了吧!”
秦市長對他們的動機有了,那歸瀾呢?
二老回憶起傷心事,皆雙眼含淚,聽到歸荠這般問,兩人一頭霧水:“其餘的便沒有什麽了啊,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麽還有其他人要殺我們,”
“當年實驗室的很多人的家人遇到困難都去找歸瀾幫忙,你們怎麽沒有去?”
二老道:“安安她爸爸曾經多次在家中與我們提及歸瀾,說歸瀾城府深,心思不純。但礙于江教授喜歡他,所以他也不好說什麽,隻是讓我們對他多一分提防。”
“當年爆炸,隻有歸瀾一人無事,我們如何敢去找他。”
聽到裘家二老的話,歸荠隻覺得相當紮心了,原來裘教授早就看透了歸瀾的真面目嗎?
可即便如此,歸瀾也用不着突然派人來滅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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