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無比的白緊緊握住再不斬的左手,面露懇求之色的向他搖了搖頭。見到這一幕的再不斬冷哼一聲重重一甩手臂,白控制不住身體向後連退兩步,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樹幹上。
再不斬還以爲白又善心泛濫,卻不知道這一次白隻是擔心他踢到了鐵闆。
爲了給白好好做一個表率,教會對方如何正确的進行打劫,再不斬也不再等待,直接向前一步擡起斬馬刀對準了剛好經過他面前的上杉真司和蠍。
“你們兩個,給本大爺站住。”
聽到再不斬的話,上杉真司和蠍都停下了腳步。兩人實際上早就注意到了再不斬和白,甚至上杉真司都認出了再不斬的身份。
隻不過他們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主動挑釁。
“臭小子,找死嗎?”蠍緩緩說道。
此時他的聲音并不是原聲,而是采用了绯流琥内置的變聲器,聽起來是一個非常沙啞的中年男人的聲音。雖然稱呼再不斬是‘臭小子’,但實際上他的年紀也就和再不斬差不多相當而已。
上杉真司則是沒有說話,默然轉頭看向了再不斬和白。再不斬在霧隐村也是小有名聲的後起之秀,說起來還算得上是他的後輩,不過兩人并沒有什麽交集。
比起再不斬,他的注意力倒是更多的放在了白的身上。此時他突然發現,這個孩童身上竟然隐約有着一絲與自己相似的查克拉波動,若非是細心觀察甚至都發現不了。
“難道他擁有冰遁血繼限界?”上杉真司心中暗道。
忍宗府正在組建的初期,需要吸收資質出色的孩童進行培養,作爲将來的戰鬥力儲備。其中擁有血繼限界的孤兒是最合适的人選,冰遁血繼限界的話更是可以學習自己開發的忍術,培養起來也就更加的簡單。
察覺到蠍的身上已經凝聚了殺意,上杉真司緩緩說道:“那個小孩留活口。”
聽到蠍和上杉真司的話,再不斬面色稍微凝重了三分。他意識到眼前這兩人似乎并非是那種靠奇裝異服渾水摸魚的人,但也沒有太過擔心。
畢竟他在霧隐也有「鬼人」的稱号,并不是普通的忍者。比起疑神疑鬼猜測對手的實力,他更相信自己手中的斬馬刀!
(備注:此時斬首大刀還在枇杷十藏手中,再不斬手裏隻是普通的斬馬刀。另外,再不斬和枇杷十藏都使用斬首大刀的時間實際上是存在一些重疊問題的,此處就不再詳細分析)
再不斬腳下用力一蹬,一個瞬身術便殺到了上杉真司和蠍的身前,擡起手中的斬馬刀直接橫斬向兩人。
不過因爲對方兩人此時身高差異太大,再不斬這一刀也經過了精密的計算,橫斬位置可以将高個子的上杉真司攔腰斬斷的同時,剛好也瞄準的趴伏姿勢的绯流琥的脖子。
沒有任何預兆的,再不斬突然發現眼前的高個子已經失去了蹤影。
心中一驚的他并沒有放棄攻擊,手中斬馬刀依然順勢朝着矮個子的脖子揮去。
绯流琥依然一動不動,隻是屁股後面的風衣下迅速伸出一根粗壯、由多節裝置組裝而成的金屬蛇尾。金屬蛇尾後發先至擋在了自己脖子前,穩穩地架住了再不斬的斬馬刀。
與此同時,金屬蛇尾因爲關節極其靈活。擋住再不斬攻擊後上方微微一扭曲,尖端驟然便向着再不斬腹部刺了過去。
再不斬雖然有能力繼續變招和绯流琥纏鬥,但是又擔心剛剛消失身影的上杉真司出手偷襲,便立刻向後退暫時和蠍拉開了距離。
目光掃向之前休息的那棵大樹下,他發現那個高個子已經站在了白的身邊,一旁的白卻是如同失了魂一般兀自站着不動。
此時的白隻覺得自己非常沒用,雖然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幫不了再不斬什麽忙,但依然想要出手和再不斬共同應敵,就算是戰死也在所不惜。
但當他眼光看到上杉真司鬥笠下那驚悚駭人的面具時,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他發現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種無形的氣場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可惡,動啊,爲什麽我什麽都做不了!”
白的額頭上冷汗密布,瞪大了雙眼努力掙紮着,可是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想要動一根手指似乎都成爲了奢望。
另一邊,再不斬退開後蠍卻并沒有停下進攻,他操縱着绯流琥裏的機關開始主動出擊,各種暗器如同不要錢般的用了出來,形成了強大的火力壓制,将再不斬追得狼狽不已。
上杉真司靜靜的看着蠍和再不斬兩人的戰鬥,一言不發的他突然問了一個讓白措手不及的問題。
“你擁有冰遁血繼限界?”
雖然說是問題,但語氣中卻是不容置疑的确定。蠍聞言當即愣住了,眼神中流露出了痛苦的情緒。
冰遁血繼限界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坎,他之所以會家破人亡成爲孤兒,便是這血繼限界所導緻的。
就忍界的平民而言,他們對于血繼限界的接受程度并不高,許多村子甚至将血繼限界視爲災難的源頭。
白的親生父親無意間發現了自己的妻子擁有冰遁血繼限界後,竟然連同村民殘忍的一起将自己的妻子殺害了,甚至于爲了徹底消滅血繼限界的傳遞,想要連同白一起殺死。
可是沒想到村民們的暴行反而激發了白血繼限界的力量,恐懼和憤怒的他無意間發動了冰遁的力量,将自己的父親以及其他村民全都殺死了。
一夜間白從此變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流浪到霧隐村附近後才遇到了再不斬,被對方收留作爲下屬進行培養。
對于自己冰遁血繼限界的力量,白在恐懼之中也帶着一種痛恨。在他看來若不是血繼限界,自己就不會痛失雙親流落街頭,這也導緻他對自己冰遁的能力向來都諱莫如深。
若非再不斬強行要求他鍛煉自己血繼限界,白甚至都準備将冰遁的力量給徹底放棄了。但即使如此,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會在别人面前使用冰遁的力量。
“你爲什麽會知道?”
回過神來的白聲音顫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