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的膝蓋硬深深的跪到了地上。
膝蓋不痛,但是她心裏劇痛,童淑琴憤恨,低頭咬了咬牙,忍着屈辱說道:“大姐姐,這回你滿意了嗎?”
“呵...”童海星笑容諷刺。
她怎麽可能會攔下對方下跪?做了錯事的人又不是她,是他們先對不起自己的。
“這句話不是應該由我來問你嗎?”童海星偏頭看向對方,苦笑的接着說:“我不知道自己是那裏讓你看我不順眼了,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就喜歡和我搶東西了。”
童海星強裝鎮定般忍着怒氣擡起頭來,不再看她,“看在是姐妹的份上,你喜歡,想要就讓給你好了,左右不過是一些外物而已,隻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連人也要和我搶。”人也一樣讓給你好了。
聽到這些,童淑琴銀牙緊咬,那些隻是一些外物嗎?那是保命的法器靈器,合着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值靈石?還有什麽叫就讓給她了?那明明是她靠着本事争取過來的,憑什麽什麽好的東西都要給你?
說到這裏,童海星擡頭看向段長陽,“段哥哥,既然你喜歡的人是淑琴妹妹,你爲何不早點說出來?我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非要巴着你不撒手的人。”
“不是...海星妹妹,你聽我...”
童海星才不想聽他說那些補救的話,做都做了,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何況做出那些事,他也是自願的。
童海星立即轉頭看向還跪在地上的人,接着說道:“還有你,淑琴妹妹,你既然喜歡段長陽,爲什麽不說?你如果跟我說了你們之間有着感情,我也不會厚臉皮的爲了一個不喜歡我的人而不放手啊,可是你非要背着我和他悄悄來往?這也便罷了,爲什麽你偏要在我們舉行雙-修大典的時候鬧出來?你有沒有爲家族的顔面考慮過?”
童海星的話剛落,不止童海星的都父親,就是城主府的幾人,看向童淑琴的眼神都變得深思起來。
童淑琴猛地擡頭,眼裏全是不敢置信,她沒想到平時高傲不愛搭理人的童海星會這麽能說會道,她不能再讓她給自己潑髒水了,不然她不僅無法達成心願,還可能會得不償失。
可是她今天以這種方式站出來破壞婚禮進行下去,就是在丢兩家的臉,這是不争的事實,她隻能選擇轉移話題。
“姐姐,不是那樣的,我和段郎兩情相悅,隻是一直沒有告訴你,就是段郎怕你傷心難過,才會一直拖到現在,你别怪段郎...”
“童淑琴,你怎麽這麽無恥?誰和你兩情相悅了,要不是你主動過來勾引我,我會...”
童淑琴立即從袖口拿出來一張手絹擦眼淚,嘴裏發出‘嗚嗚嗚’的哭聲,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童淑琴之所以這麽肆無忌憚的把段長陽拉出來說事,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她現在懷有段家的身孕,段長陽根本不敢對她動手,二是她說的那些話本來就是事實,不管段長陽對她的感情如何,說那些話時是否真心,他的确是說過了。
“夠了,我不想聽你們辯解。”童海星氣憤的把頭上的頭冠取下來,對着童淑琴冷冷說道:“你處心積慮的選擇在今天過來搞破壞,不就是想要搶這個男人嗎?”
她一手拿着頭冠,一隻手指着段長陽,大吼道:“好,我讓給你,這回你該滿意了吧?”
話落,她直接把新娘頭冠扔在對方的面前。
童淑琴看着地上的頭冠,還有點不敢置信,她就這麽簡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她傻愣愣的把頭冠撿起來,傻愣愣的戴在自己的頭上。
這是她這幾年來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怎麽現在得到了,她心裏沒有高興,反而隻有失落?
段長陽急了,伸出手想要去拉童海星的手,“海星,你不能這樣,那是我們...”
童海星一掌掃開他伸過來的手,大聲說道:“你夠了啊,你們連孩子都弄出來了,你難道還想我無私的來給你們養孩子不成?”
“噗...”簡青靈沒忍住,笑出聲來。
不光是她,廣場上同樣有不少修士笑出了聲,童大小姐說話太直接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段長陽急忙解釋。
“那你幾個意思?好了,如今我已經成全你們了,你們應該很高興才是,畢竟沒有了我,你們一家三口就不用分開了。”童海星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眼神看向童淑琴,眼裏滿滿都是諷刺鄙夷。
聽到她話裏的内容,段長陽氣憤的看向跪在地上,已經把頭冠戴在頭上的女人,眼裏盡是厭惡與嘲諷。
這個女人費盡心機勾引自己,又在今天過來砸他的場子,讓他不能如願娶到海星,她做這些,不就是想要當上他的夫人嗎?好,他成全她,給她想要的地位,可是她别想自己以後會對她好。
童海星說完,眼睛紅紅的走向幾個長輩那裏,再不走的話,就演過了,她的人設就是要做一個爲了家族利益而考慮後果的乖乖女。
童海星除了自己的母親,誰也沒看。
“娘...孩兒給您丢臉了。”她扯出一抹難看的微笑說道。
看着女兒忍着淚不往下掉,裝着不在意的樣子,童夫人就是一陣心疼,她的女兒爲了家族,這次可真是受大苦了。
童淑琴那個賤丫頭真是白養了,一點也不會爲了顧全大局着想,這次事情過後,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話他們童家。
而自己的丈夫呢?表情雖然不好看,但他自始至終也沒有發表過一句話,還是她這個女人來爲女兒讨回的損失。
童夫人想到這裏,看向丈夫的眼神不免帶上一絲不瞞。
她上前抱住女兒,面上輕聲安慰了幾句,實則傳音告訴她,自己已經爲她争取補償了。
“真的嗎?娘親?”童海星的話裏帶了點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