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陳景輝幹脆使用天之氣外丹,丢出火球,進行火力壓制。
他在血境丹境階段都是順逆雙修,且完成了夢主的修行法,現在靈力遠比一般的氣境深厚,使用外丹也不再如以往那樣束手束腳。
一枚枚火球炸在血屍正中,大量的血屍斃命,血肉失去活性,無法再被利用。
若敵人是一般的凡人軍隊,早就膽寒,不敢沖來,但血屍悍不畏死,在背後靈器的意志操縱下,毫不計較損失的沖來。
屍體鋪了一層又一層,空氣中彌漫着烤肉烤焦的味道。
陳景輝停止了火力覆蓋,因爲他注意到費仁渡他們的氣勢恢複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就讓兩個戰修上去開無雙,減小一下自己的靈力的損耗。
而陳景輝守在塔上,将部分念力分在李天蘭身上,形成戰修的氣勢分享效果,随時準備支援下方的兩位戰修。
費仁渡的武道源流是一瞬間“爆炸”,而王杜岩的武道源流是持續的“燃燒”。
他手持劍刃,在地上畫出一道道持續燃燒的火牆,被他的火焰沾染上的血屍,即使沒有被立刻消滅,火焰也會燒穿皮肉,深入骨髓!
陳景輝補了一個虛幻太陽,爲周圍提供照明,下方的戰場已經變成了煉獄,兩個戰士在屠戮不斷湧來,悍不畏死的血屍。
“又有人來了!”
陳景輝望向光芒邊緣,又有新的血屍飛來。
這些血屍仿佛巨型蝙蝠,張着血色的翅膀,有鋒銳的利爪,成群結隊朝着高塔飛來。
陳景輝心念一動,念力撿拾起戰場中燃燒的武器,木頭和碎塊,朝着那些蝙蝠砸去。
在足夠的加速後,這些東西宛如一枚枚防空炮彈,将巨型蝙蝠紛紛砸落。
蝙蝠群受到損失,加速朝陳景輝飛行靠近,等進入陳景輝身邊百米後,陳景輝幹脆不用念力操縱物品了,直接用念力拉扯它們,把它們拽下高空,砸在下方的地面上。
“火球!”
陳景輝再次轟出火球,支援下方的兩位的戰修。
下方兩位戰修都松了口氣,心中想道:還好有陳景輝支援,否則這連綿不斷的血屍襲擊,他們一定撐不住。
雖然戰修的戰鬥技巧很強,但雙拳難敵四手,面對這麽多的血屍,難免會被擊中,氣勢受到損傷,更别說血屍還有噴吐血海海水的能力,能腐蝕氣勢,之前撐不住的時候,全靠李天蘭易修的能力帶着他們逃跑才保住性命。
但有了陳景輝的支援,一旦他們快要撐不住,陳景輝的火力足以攔住大部分敵人,讓他們有喘息之機,能恢複氣勢,就能防禦住了。
陳景輝立在塔頂,随時觀察着四周,間隔着丢出火球,阻礙着敵人。
“找到了!”
李天蘭起身,立刻喊道。
陳景輝看向她,期待着她說出那件靈器的位置。
谷虩
“它在逃跑!”李天蘭說:“那件靈器,它已經離開了城堡,要回歸血海!”
她指了一個方向,那裏在虛幻太陽照耀範圍之外,被黑暗遮蔽。
陳景輝遲疑了片刻,他想追過去,但追過去的話,他們三個恐怕撐不了多久。
“你是說它在逃跑,那這些血屍是?”陳景輝問。
李天蘭說:“你吓到了它,它在跑,這些血屍隻是佯攻,是壁虎斷掉的尾巴。”
陳景輝咋舌,自己有這麽可怕,能把明境層次的靈器吓跑?
他好像一路上還沒有用明境層次的力量吧,莫非明境層次的靈器還有冥冥之中的感應不成,知道他厲害就跑掉了?
但現在不是質疑李天蘭占蔔的時候,陳景輝對下方兩人喊道:“撤!”
他還是打定了主意,與其去追一件往血海裏跑,不好控制的明境靈器,不如把這幾個人保住。
靈器要是逃進血海裏,在血海那腐蝕念力的特性的加持下,陳景輝拿它根本沒辦法,拿到後,它大概率也沒有古神劍好用,還要擔心副作用,而保住費仁渡幾人,一方面是還了血竹林庇護他的人情,另一方面還能得到血竹林裏幾乎所有實權人物的感激和支持,這兩者孰輕孰重,陳景輝還是分得清的。
陳景輝費盡的使用念力,把費仁渡和王杜岩拉上來,随後念力加持他們三人,勉力把他們拉上了塔樓。
“把不用的武器都丢了,你們太重了!”陳景輝大喊。
他自己用天之氣外丹加持飛行術,随後又把外丹遞給他們:“每人用一次飛行,飛出城堡,往相反的方向。”
費仁渡三人把外丹互相傳遞了一遍,看着這枚純淨的,沒被血海污染的外丹,三人都心生羨慕,但沒人敢生出貪念。
因爲陳景輝有實力擁有這種靈器。
使用完畢後,最後一人王杜岩将外丹恭敬還給陳景輝,幾人短暫飛行,飛出城堡外。
飛行效果消失,衆人落地,望向城堡方向,果然沒有敵人追來。
“到生地了。”李天蘭說道:“多謝景輝大師相救,是我們太莽撞了,要是等您過來,說不定就不會丢掉靈器了。”
王杜岩慚愧說道:“景輝大師,真不好意思,是我覺得我們三名氣境,過去收回靈器很安全,就違背了王神醫的話,鼓動他們出發了。”
陳景輝笑道:“人沒事就好,先撤回血竹林,靈器嘛,又不會跑,到時候再慢慢拿。”
“呃,我是說,明境以下的靈器不會跑。”
“是。”三人應道。
他們終于撤回了血竹林,看着除陳景輝外的三人如此狼狽,血竹林弟子大驚,連忙詢問緣由,但費仁渡幾人沒力氣回複,他們都精疲力竭,連續使用言之氣靈器鼓舞自己也有後遺症,就像興奮劑吃多了,效力過後總會萎靡。
不過,有心人看出來,幾人回來時,他們隐隐以陳景輝爲核心,都跟着陳景輝在走。
陳景輝倒覺得還好,經過和鐵衛的戰鬥,成爲夢主後,他明顯感覺自己蛻變了,這種在血屍裏幾進幾出的戰鬥,他都沒有太多的疲憊感,畢竟連明境層次的力量都未動用。
回到神殿,陳景輝随意地坐在地上,休息放松了一下,還未放松多久,就見王鳴鴉擡起頭,輕聲問:
“你先前在夢裏呼喊的名字,是你的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