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把動力甲留在了神殿裏,主要是動力甲儲備的能量并不多,很難再支撐多場戰鬥,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他所使用的動力甲不是軍用裝備,而是維修動力甲,設計初衷是在蒲公英号出現問題時,執行艦外維修和焊接等任務,本身續航能力并不佳,假定了每次執行任務後都能得到能量補充,得不到那也沒必要續航,早死晚死的區别。
而且,到了氣境的如今,陳景輝對動力甲的依賴也沒那麽大了,強大的念力夠用了。
陳景輝一路奔跑,朝着荒島前進,他用氣境念力加持自己周身,速度也不慢。
跨過戰場,踏上懸浮石橋,陳景輝沿着來時的路前進。
陳景輝也不急,他覺得三位氣境強者,一位易修兩位戰修的配置,再怎麽保命能力也很強,就算荒島上有鐵衛布置的各種機關,但鐵衛本人已經隕落,至少他們保命沒問題。
如果保命都有問題,他現在過來估計也死完了,那急也沒用。
保持着良好的心态,陳景輝踏上荒島之上。
“陽光。”
陳景輝輕拍腰間仿佛玉佩般系着的天之氣外丹,一輪虛幻太陽冉冉升起。
陽光籠罩之下,陳景輝第一眼先看到了荒島上,一排排被打碎的岩石石像。
這些岩石被塑造成人偶模樣,它們還拿着血磨島上修行者們的骨矛,利刃等武器,現在看來都被摧毀掉了。
陳景輝心道,這些岩石人偶應該是鐵衛就地取材,制作的戰鬥護衛,實力不怎麽強,隻防守靠近懸浮石橋的區域,大概在費仁渡三人到達這裏後,就被擊潰了。
陳景輝蹲在地上,檢查着戰鬥痕迹。
“人偶破壞部分有爆炸痕迹……符合費仁渡的武道源流‘爆炸’,也符合易修最常用的本家攻擊手段‘雷電’……”
“地面上有凹陷下去的痕迹,看起來這裏是鐵衛設置炮兵陣地的地方,不過那些用能力造出的大炮都消失了,墨修憑空制造的物品會消失,借助現實素材制造的才能永久存續。”
陳景輝想了想,直接大吼一聲:
“費仁渡,你們在哪兒!”
聲音在空蕩的荒島上回響。
話音未落,陳景輝就敏銳看到,有東西走入了光照範圍。
那是一具具類人狀态,行屍走肉着的血屍!
它們的模樣像燃燒到一半又停止的血色蠟燭,每個人身上都有融化的痕迹,正以不慢的速度朝陳景輝圍來。
“火球。”
陳景輝發動天之氣外丹,一枚火焰小球落入它們當中,轟得爆開。
熱浪翻湧,大量的血屍倒下。
陳景輝皺眉,心道:“這些血屍應該是用那明境相柳的血肉做的,果然,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鐵衛把明境命之氣制作成了某件靈器,但這件靈器在他死去後失控了。”
“不過他們看到這麽多血屍還往前走,頭這麽鐵?”
爆炸過後,又有一批血屍湧了上來,陳景輝手中古神劍浮現,念力撿拾起周圍被打碎的石頭,那些石頭燃起火焰,被陳景輝一個個砸過去,精準命中血屍身體。
“莫非是他們進入荒島深處,才觸發了這麽多血屍?”
陳景輝想着,一邊丢着石頭,一邊往前。
忽地,幾具血屍猛的做嘔吐狀,雙手扶住腹部,吐出血海的血水!
血水噴出,吐在陳景輝的念力上,讓陳景輝感到一陣刺痛。
谷髯
“好麻煩啊,這裏的血屍裏也孕育血海液體,可以腐蝕念力和氣勢……”
陳景輝皺眉,連忙丢了幾顆石頭,消滅掉了靠近的血屍。
“麻煩。”
陳景輝發現消滅了一批血屍,又有血屍圍了上來,而那些被燒焦的血屍中,未被破壞活性的血肉還在蠕動。
陳景輝騰空而起,念力讓他騰空而起,不去和這些血屍纏鬥,開始尋找費仁渡等人和這些血屍的源頭。
血屍噴射的血水高度不夠,根本夠不着起飛的陳景輝。
陳景輝每隔一段距離,就丢出一輪虛幻太陽,借此辨認路徑。
“飛翔。”陳景輝撫摸着天之氣外丹,他猛然察覺,自己好像背生雙翼,自然飛行了起來。
“用天之氣外丹飛行比念力省力很多啊,畢竟念力要持續施展,天之氣外丹一次施展後就能持續不短的時間……可惜天之氣外丹的飛行能力承重不夠,穿動力甲時完全沒法用。”
“不得不說,天修不愧是屬于天空的修行者……”
陳景輝邊飛邊找。
“咦?”
飛了一段時間,陳景輝放出一輪虛幻太陽後,竟然見到了一座岩石城堡!
“我擦,鐵衛閑的慌嗎,幾天時間在荒島上蓋了一座岩石城堡……”
陳景輝在城堡附近飛行,發現這座城堡做的還真不錯,更像是一座軍事要塞,許多地方都可以布置重弩,重炮等武器。
“它最開始的想法是讓我以爲它本體躲在城堡内,然後等我使出全身解數,殺進城堡裏,拼盡全力擊殺它本人後,發現它是戰俑……還好我看破了它的打算。”
陳景輝繞着城堡飛行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窗戶和入口,看來入口在城堡下面。
正當陳景輝決定降低高度,下去看看時,他忽然看到有三個人瞬間出現。
正是費仁渡他們。
他們全身浴血,極其狼狽。
“景輝大師!”李天蘭大喊道:“我一感覺到外界出現生地,就知道是您過來了。”
“小聲點。”費仁渡說道:“那群血屍會聽聲音。”
最後一位氣境戰修王杜岩則趁機喘息,恢複着氣勢。
陳景輝落到他們身邊不遠處,問道:“什麽情況?”
費仁渡說道:“景輝大師,城堡裏有明境層次的靈器,它失控了,在不斷散發力量自我保護,我們被它包圍,隻能邊打邊退,差點死了。”
陽光邊緣,陳景輝再看到一群血屍湧來。
“火球。”
陳景輝按住天之氣外丹,發射火球,覆蓋那群血屍。
“我先掩護你們出去。”陳景輝說:“再來對付那件靈器。”
費仁渡本想說什麽,可看着兩位同伴狼狽的樣子,也隻好承認,他們現在在這裏完全是給陳景輝拖後腿。
“景輝大師,多謝。”他說道。
“跟緊我。”陳景輝沒有多說,朝着懸浮石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