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隻有她……哦,還有現在南門二的所有人,符合這一标準。
難道那三位弑神者是南門二那邊的人穿越過來的不成?
陳景輝納悶,說道:“怎麽會有人生而知之呢?”
“生而知之是一種誇張的說法。”李先生笑呵呵道:“其實它的标準隻有一個,那就是成爲血境戰修後,在十三天的時間裏不依靠外物突破到丹境。”
十三天,聽起來不長啊……陳景輝想到了地球上那些幾個月半年就到合成營級的大佬,說道:“隻有三位弑神者做到了這點?”
李先生道:“一些劍朝貴族會說他們的祖先,曾經是天生聖人,誰知道呢,沒有充分的證據,他們的始祖也不比其他存在能打,隻有三位弑神者,在凡人境界弑神而登神境,所以一般公認,隻有他們三人是天生聖人。”
“天生聖人非常難當,十三天要突破到丹境,還不能服下靈丹,那就要将血境戰之氣完全煉化掌控,掌控血境戰之氣的辦法隻有一條,那就是戰鬥,戰争。”
“這意味着,天生聖人在凡人和血境時期,就要參加非常多殘酷劇烈的戰争,這樣才能在獲得血境戰之氣後,快速地煉化它。”
“就這樣,還隻是條件之一罷了,他還得足夠博學,是掌握多個學科的天才。”
陳景輝聽完,又覺得星彤冰好像不太能當天生聖人,她沒經過很多殘酷劇烈的戰争。
他想了想,又問道:“三大弑神者,最後一位雲烙風我聽過了,不知道劍朝人是怎麽評價前兩位的?”
李老先生談興十足,喝了口苦茶水,繼續講道:
“第一位弑神者,姓古,名劍,他非是我元洲大陸居民,而是來自海外谷洲,兩千年前,谷洲陸沉,古劍坐着簡陋的木舟,帶着一群人來到了荒蕪的元洲,在元洲建立了最早的劍朝。”
兩千年前……谷洲陸沉……陳景輝似有了一些聯想。
兩千年這個時間點,對應的恰好是地球遭到入侵的時間,隻是前後有幾百年差距,不那麽精确。
“古劍建立劍朝,劍朝一時繁榮。”李老先生道:“然而,南方雨林裏有大魔名爲相柳,相柳以人爲食,略取血肉,其有無數頭顱,斬下一顆頭顱,又有兩顆長出,相柳的血流在地上,能把良田化爲污物,相柳每次呼吸,能讓清風變爲瘴氣。”
“古劍見生民塗炭,便帶着兩百名親兵奔赴南疆,追殺相柳,相柳不敵,逃跑,它流下的血液,落下的軀體化作了如今千風城以南的叢林,古劍那肯放過它,他追殺到外海上,最終,相柳被斬殺,但古劍也力竭而亡。”
“他的部下離去時有兩百親兵,回來時隻剩十三名戰士,他們行至如今千風峽的位置,悲從中來,難以抑制,便埋下了自己的随身刀劍,那些刀劍就化作了如今的千風峽,千風峽裏凜冽的風是他們的殺意凝聚而成的。”
陳景輝聽得入神,他有點不清楚這到底是真實的曆史,還是有杜撰的成分,考慮到兩千年的時間太長,可能并不是完全真實的故事。
至少關于千風峽那段,肯定有問題。
但千風峽的隐秘,一個教書先生肯定不知道。陳景輝想着,決定之後問問齊蒼雲。
“第二位弑神者呢?”
陳景輝繼續詢問,李先生道:
“第二位弑神者,他沒有名字,被人叫做‘役人’,從出生開始就爲奴隸,出生于距今千年前,當時,初代夏皇欲統一元洲,成爲元洲共主,此時的劍朝已經腐朽不堪,當初初代弑神者的十三位親兵留下了十二個家族,這十二大族形成門閥,壟斷修行,不許凡人修行,凡人無法修行,不能對抗遍地行走的妖魔鬼怪,隻能依賴門閥。”
“門閥奴役百姓,把百姓當做畜生,當時,豪門子弟喜歡觀看角鬥,讓奴隸拿劍在角鬥場中厮殺,以此爲樂,役人也是其中之一,他于厮殺中領悟戰之氣,成爲戰修,掀起叛亂。”
“此時的劍朝,叛亂無數,路途皆盜匪,但都無法震撼劍朝根基,因爲當代劍王是一位神祗!高居梅京劍閣,開始還去鎮壓叛亂,後來,懶得管衆多叛亂,認爲隻要自己一出手,衆亂皆可平定,根本不構成威脅,就交給十二大族頭疼去,自己則待在劍閣之上,美酒千樽,美女千人,日夜宣淫。”
“之後,役人領兵來到梅京城下,攻打劍閣,陣斬當代劍王,舉世皆震。”
說着,李老先生喟歎:“奈何當世還有英雄,夏皇欲一統元洲,與役人約戰切磋,役人敗,于是奉夏皇爲共主,夏皇則封役人爲劍朝王。”
這段曆史看起來詳細多了……陳景輝心想,大概是距今很近,有了更多的史料記載?
陳景輝問:“我聽說,劍朝現在還有個自稱第四弑神者的人?”
李老先生嗤笑一聲,往地上呸了一口:
“他也配。”
“常遇春此人,不過是天朝的一條狗,此人殘酷暴力,與劍朝其他将軍内戰時,都有屠城之舉。這種人怎麽可能成爲弑神者。”
“雖然他在極境強者裏,也是獨一檔的存在,但那是因爲天朝支持,本地豪門豪族以他爲代言人,外加他修習了邪魔外道的禁術,一個二流貨色罷了,那一位弑神者是這樣崛起的,要是放在劍朝人才輩出的時代,他連在史書裏留名都做不到。”
他搖了搖頭,看起來完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陳景輝點了點頭,順勢換了個話題:“你們居住在千風峽這裏,過的看起來很差,有考慮過搬家嗎?”
李先生蒼涼地搖了搖頭:“搬家?還能搬哪去?當初這裏的安全區,都是死了不少人才找到的,繼續在千風峽裏找嗎?這裏已經是劍朝最南端了,往東,是一望無際的外海,往西北,那是蘭朝所在,駐守有軍隊,不讓難民通過,往東南,那是巫族和命族居住的地方,他們曆來讨厭外族人,時常摩擦,往東北,我們就是從那裏逃過來的,還要回去嗎?”
“那裏是常遇春的地盤啊,他根本不配爲人子,爲了讨好豪門和天朝,爲了他自己的霸業,他根本不管我們老百姓死活,把我們往死裏壓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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