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無人居住的山林簡直是一個待人發掘的寶庫，裝滿了寶藏。
在市價上數得上名号的野生真菌在這裏随處可見，不僅營養價值豐富還純天然無公害，一上午下來守林人收獲頗豐，臉上的笑容遮也遮不住。
而作爲透明人的唐舒完美演繹了什麽叫做“透明人”，一直跟在後面打下手。
老天保佑，她可真的一句廢話都沒說，估計洛琳在直播間裏樂壞了吧？
小主播一邊給守林人打下手一邊腦子裏漫無目的的開小差，偶爾瞥了一眼身後重新上崗、緊緊跟随者的攝影師，發現直播間裏的在線人數跟昨天的差不多。
哎——？
怎麽會差不多？
唐舒愣住，遠在帝都的節目組工作人員也愣住了，茫然的望着從剛才到現在不斷飛升的數據。
“唐舒這邊的人數竟然沒怎麽變？這不可能！”
“是沒怎麽變，但其他三個直播間的人數變了，好像一直在增多啊——”
“什麽情況這是，突然多出來的人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咱們節目什麽時候這麽受歡迎了？”
“按理來說，唐舒這邊的人應該重新回流到其餘三個直播間才是啊？”
然而現在呢，唐舒直播間裏的人幾乎沒變，但其餘三個直播間還在持續增長，導緻總數蹿的老快。
“該不會是.”
節目組的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心裏的想法越走越偏。
“先别着急下結論，看看再說。”
負責人隐隐有些不受控制的抓狂，說服自己沉下心細心研究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一邊觀察一邊跟數據員分析着直播間的變化。
“原來咱們節目直播時一直維持在一個可控的數字上，即便是有嘉賓粉絲上的差異，但總人數都在五百萬左右徘徊，現在是多少？”
“四個直播間加起來已經九百萬了，而且還有持續增長的趨勢，很快就會突破千萬，已經是原來的兩倍量了。”
“多出來的這些是水軍嗎？核實一下。”
“不，不是，是有效ID，而且”
盯梢的數據員面露古怪之色，“而且這些人全都沖着唐舒去了，可她直播間裏的人數和昨天基本持平啊？”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不斷增多的人幾乎都湧進了唐舒這邊，然而她竟然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這算哪門子的規則？
剛才大家還在猜測其餘三位嘉賓怕自己的數據難看而買了水軍給自己加油呢，結果數據告訴他剛好相反？
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啊喂，他工作這麽多年了就沒見過這麽奇怪的事！
“那其餘三個直播間增加的人數又是怎麽回事？”
“哦，這個就好解釋了，他們确實是從唐舒這邊回流過去的，因爲采集菌類什麽的雖然有些獵奇，但有些人還是覺得枯燥無味。”
“.”
那麽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常理來看流量回流很正常，不正常的反而變成了唐舒？
“這幫不是水軍的人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負責人再次煩躁的薅了一把頭發，感覺自己要秃了，而同樣在加班的星耀傳媒中，沈硯捂着額頭哀嚎一聲。
“洛姐，救命——”
“又怎麽了，那位小祖宗可沒作妖，我看着呢。”
“對，老闆沒作妖，但架不住群裏這幫管理員們啊——”
休息室裏的洛琳咯噔一聲，吓得差點把手機給摔了，臉色從原本的漫不經心到震驚隻用了不到一秒鍾，緊接着衆人就聽見了她恐怖的尖叫聲。
“什麽？！”
真是千防萬防，總有防不住啊——
她叮囑了那位能惹事的小祖宗，還以爲會萬無一失，怎麽就忘了背地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粉們呢？
“他們幹了什麽？”
洛琳以生平最快速度跑到了沈硯面前，就看到電腦上彈出來的後援會群裏無比熱鬧，消息一條接着一條，晃瞎了她的眼。
“這都在聊些什麽.”
事情的起因還是由于唐舒完全不同于昨日風格的直播内容，當老粉們發現他家原本霸氣側漏的大叔一聲不響跟在走山人身後時，不少人齊齊打了寒顫。
“啧，這滿滿的違和感撲面而來，吓得我小心肝都顫抖起來了。”
“都快來看啊，咱家大叔改變風格啦，她竟然給人家當起了小弟，半個小時了說的話寥寥可數！”
不少蹲守在直播間的老粉跑到了群裏呼喊了，其餘人呼啦啦的紛紛湧了進去。
“聽說今天大叔特别乖，像個小助理一樣？”
“可太好笑了，就她還能成爲乖巧小助手？前面的哥們确定沒有出現幻覺嗎，你是不是吃錯什麽藥了！”
“沒别的意思，我就想看看她到底是怎麽乖巧的。”
“這麽不聲不響的，一定是在憋大招，我來了我來了，見證奇迹的時刻到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粉們就這麽被轟炸了出來，忙着享受元旦假期的人也都來了興趣，紛紛丢下手頭上的事往直播間裏湧。
不出一個小時，直播間裏的人愣是翻了一倍，而且這還是在跑了一堆人的基礎上。
星耀傳媒中，洛琳站在電腦前看的一臉懵逼，“他們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天天盼着偶像鬧點事！”
沈硯難得沉默了片刻，小心看了一眼頂頭上司。
“說實在的，我也不太相信老闆會這麽乖乖聽話.”
這次他站老粉！
洛琳無語了半晌，朝他揮了揮手，“你就在群裏跟他們說一聲，小祖宗現在求穩呢，不會折騰出什麽大事來了。”
話音剛落下，旁邊的小李高舉起了自己的大手。
“我覺得洛姐你該等等再說這話，老闆已經開始作妖了。”
***
彼時，唐舒已經跟随走山人一路原路返回到山下的小村子裏。
當走山人打開一扇大門時，唐舒看到了村子裏一年辛苦攢下的菌類倉庫，放眼望去滿山遍地都是已經曬幹了的野山菌，而村子裏閑着無事的婦女們正一邊唠嗑一邊分工明确的一一裝袋。
“這些就是我們的一年所得，等低溫晾曬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打包等待商人上門收貨，隻是前段時間因爲大雪封路一直沒來，今年怕是缺了點運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