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喝醉了,明天醒來,我就再也不要喜歡他了嗚嗚嗚……”甯蘭岚邊喝邊哭,喝完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窩在旁邊池夢可的懷裏哭。
好在她們坐在最裏邊,倒也不至于特别引人注目。
“好啦好啦,不喜歡就不喜歡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一個不好就不要了,下一個更乖不是嗎?”池夢可輕輕拍着她的背。
“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啊嗚嗚嗚……”甯蘭岚邊哭邊說,“他打遊戲打得那麽好,長得又合我眼緣,成績還好,好不容易讓我接受姐弟戀了,他怎麽就毫不留戀地抽身走了呢?”
“讓我以後怎麽玩遊戲啊?現在我玩王者不就因爲他可以帶我飛嗎,他這樣子,那我以後也得退遊了啊?”
峽谷再也不會是愛情發酵的地方,隻會是她的傷心地了,然後他就會帶着讓他心甘情願主動告白的妹子暢遊峽谷。
像和她在一起時那樣。
她這樣,反倒讓池夢可想起了之前和慕洛鬧矛盾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沒有了他,峽谷到處都是他的影子,還怎麽讓她開心得起來?
隻會越打越難過崩潰吧?
……
回到寝室,池夢可躺在床上,還是去問了尚銘。
小屁孩,就是欠教育!
【你究竟喜不喜歡蘭岚?】
過了很久,尚銘還沒回複,池夢可也不急,就和慕洛聊着天,順便等他回話。
終于,等到了他的消息。
【喜歡啊。】
池夢可瞬間切換了聊天頁面:【喜歡你不沖?】
尚銘這下子回複得很快了:【學姐,蘭岚學姐她不喜歡我啊。】
池夢可:【你怎麽看出來她不喜歡你的?】
【我看到她和一個外國小哥約會了,那小哥長得那麽帥,我是女的我都喜歡他,她怎麽可能會喜歡我啊?】
字裏行間,池夢可都能想象到對面一向開朗活潑的尚銘此刻有多自卑。
邁克自然是很帥的,池夢可也覺得他很帥,難得一見他這樣的帥哥。
她請邁克過來,是爲了刺激他,可不是讓他望而生畏的。
【你又沒問過她喜不喜歡你,你怎麽就斷定了她會喜歡那個外國小哥啊?】
【這麽不自信?不像你啊。】
尚銘苦哈哈地笑了笑:【學姐你就别調侃我了,這感情的事怎麽能一樣啊!】
池夢可:【所以,你就打算放手了?眼睜睜地看着她奔向其他男人?不後悔的?甘心嗎?】
尚銘盯着這句話良久。
甘心嗎,當然不甘心。
好歹他們甜甜蜜蜜了那麽久,這種事情本就該順水推舟了。
明明自己努力了那麽久,一切也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結果卻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擱誰誰都不甘心。
想着她以後會每天抱着其他男人說說笑笑,尚銘不禁咬了咬牙。
艹了,真特麽不爽!
池夢可也不可能把一切都說破,隻能說:【我還挺看好你的,你要是就因爲這就退縮了,你還不如以後和她好好保持距離,免得讓她也起了什麽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好一個非分之想。
池夢可真是爲自己的造句能力感到自豪了。
另一邊,這四個字像是針眼兒一樣,直紮尚銘的心。
喜歡他怎麽就成非分之想了呢?
保持距離嗎?
他越想越心塞,尼瑪的,憑什麽呀?
要不是男生不能進女寝,他真想立刻閃現進她們宿舍裏跟她們說個清楚。
……
第二天早上,甯蘭岚出門取快遞,剛出門就被人擋住了。
她眯了眯眼,擡頭看清了頭頂的那張軟萌軟萌的臉。
“學姐。”尚銘揚起了笑臉,露出了兩顆奶奶的小虎牙。
“你來幹什麽?”她撇撇嘴,冷哼一聲,繞過他走開了。
尚銘連忙追了上去,卻沒回答她的問題:“學姐,你眼睛怎麽這麽腫啊?”
甯蘭岚看見她就氣得牙癢癢,兇巴巴地說:“要你管!”
尚銘眯了眯眼,忽然靠近了過來,吓得她連忙後退:“你,你幹什麽?”
“咚”一聲,尚銘把她咚在了宿舍門口的大柱子上,低下了頭:“昨天那個男的,誰啊?男朋友?”
甯蘭岚莫名地結巴了:“不,不是……”
不是?尚銘一時間喜出望外,頭腦一熱,忽然傾身向前,“啵”一聲,兩個人都懵了。
事情一時間難以收場,尚銘結結巴巴地說:“我親了你一下,所以你就是我女朋友了,你的事,我能不能管了?”
甯蘭岚摸了摸唇瓣,微微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
半天你不出來,她索性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背轉過去,她卻欣喜地彎了彎唇,壓都壓不下去。
尚銘見她也沒拒絕,喜出望外地追上了她:“學姐,你還沒說你眼睛怎麽回事呢!”
……
池夢可中午也出去了,慕洛是下午的飛機,吃了中午飯,沒多久,就得去機場了。
機場的停車場裏,下了車,他們依依不舍地抱着對方。
“既然我也快走了,我剛收到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慕洛勾起了唇,說出的話莫名把人的好奇心都勾了上來。
她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先聽壞消息吧。”
“哦?”慕洛語調上揚,吊足了她的胃口,這才好好說話了,“那好吧,就先說壞消息。”
“壞消息就是,宋教授明年就要回國了。”他語氣滿滿地惋惜,讓池夢可的心也跟着可惜了起來。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啊?”他的語氣輕快了起來,在池夢可的注目下,緩緩動了動唇,“好消息啊……”
“就是……”
“是……”
眼看着就要說出來了,他話鋒一轉,笑了起來:“這該怎麽說呢……”
半天不說,氣得池夢可一拳錘在了他的胸膛:“快說呀!好消息是什麽?”
“唔,就是,就是……”
狗男人,真會吊人胃口的!
她氣得牙癢癢,卻見他忽然俯身下來,貼着她的耳垂低喃:“我明年也就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