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姑娘,可否把腳先伸過來?”
拜無憂心想,不就伸個腳嗎,就把腳伸了過去。
緊接着,獨孤北嶼在拜無憂的腳上一陣按摩揉捏,拜無憂頓時感覺自己輕松多了,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腳。
“哎?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像輕松多了,北嶼君,你也太厲害了吧。”
獨孤北嶼微微一笑:“雕蟲小技,不足挂齒。”
“什麽雕蟲小技,快教教我。”
“好,回去以後再說。”獨孤北嶼推遲道。
拜無憂卻暗自記在了心裏,回去她就拜師。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就在這雪地裏待着嗎?”
白月這個時候設了一個結界,頓時結界裏面溫暖多了,拜無憂抱着肩膀的手這才放了下來。
“還好白月你懂得設結界,不然我們就要在這裏凍成冰塊了。”
“好好等着這朵花開吧。”
白月看着那朵花:“就算現在沒有開,應該差不多就是這幾天了,而且這花花期十分短暫,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定要把握好這一個時辰。”
白月想了想:“大家趕路都累了,但總得留下一個人值班,等到這花開的時候趕緊把花摘下來。”
拜無憂想了想:“可是這花就算被人提前摘了也會開花吧,一般的植物不都這樣嗎?”
“不行,這花不同。”
白月搖了搖頭:“一定要等它開花的一個時辰前摘下,這花才能留存下來。”
“怪不得這花這麽罕見,原來這麽麻煩啊,一百年開一次,隻有一個時辰,這得多耗費人的耐心。”
拜無憂心裏吐槽着,不就一朵花嗎?簡直是星星月亮般的待遇,算了,誰讓白月和獨孤北嶼執意要取這花,她來都來了,隻好奉陪了。
拜無憂就靠着原地的樹幹打了一會兒盹,可這裏畢竟不是溫暖的大床,怎麽睡怎麽都覺得不舒服。
想了想,拜無憂直接脫下身上的夾襖将他們撲在地上,果然感覺睡起來舒服多了。
白月看見拜無憂直接把棉襖放在地上了:“你這是幹什麽?棉襖裏面進了雪水很難烘幹,到時候你就要受凍了。”
“你忘了我是火屬性?我自己可以烘幹啊。”
拜無憂撇了撇嘴,白月這才發現是自己的疏忽,他居然連拜無憂是火屬性都忘了,沒有說什麽。
拜無憂就知道白月忘了自己是火屬性。
白月就任由着拜無憂睡了。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拜無憂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
今天晚上的星星格外茂密,天空中還有一輪月亮,圓圓的,散發着清冷的光輝。
拜無憂眯着眼睛透過那面好像看到了白月那張臉。
白月給人的感覺不就像是一輪月亮嗎?那樣的可望不可及,他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估計就隻對北嶼君一人開放了。
這樣想着,拜無憂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撫摸月亮,白月注意到了拜無憂的舉動。
“你在幹什麽蠢事?”
拜無憂坐起來,才看見白月和獨孤北嶼在那邊生了一堆火。
“走,過去烤烤火,順便把你的衣服烘幹,都快濕透了。”
白月看見被拜無憂壓在身下的棉襖,雖然厚實卻已經被融化的雪水浸濕了,拜無憂把棉襖拿起來,嘩啦一聲,擠出好多水。
“這麽濕,烘幹還真有些難度。”
“我來,無憂姑娘。”
獨孤北嶼走過去伸出一隻手,棉襖裏面的水分居然全都通過獨孤北嶼的手被吸出去了,潑到了一旁的雪地上砸開了一層冰。
“沒想到北嶼君這麽厲害。”
她怎麽忘了水屬性也可以幫着吸水,比她的火屬性烘幹方便多了。
“謝了,北嶼君。”
“不客氣。”
拜無憂摸着沒有一點水分的棉襖很高興。
半夜假寐時,拜無憂被耳邊轟隆隆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一看,白月和獨孤北嶼醒了或者是根本沒睡,兩人都站在那邊遠處的山峰,可能是在聊天。
不知道什麽時候,冰層底下裂出一條裂痕,聲音就是裂痕内部發出來的。
這裂痕越來越大,眼看着就要崩塌下去了,而崩塌的地方正對着拜無憂休息的位置,這位置還是拜無憂專門選的,她覺得這裏比較擋風。
拜無憂擡頭看着頭頂要塌不塌的冰層目光呆滞,嘴唇微張,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獨孤北嶼扭過頭也看到了拜無憂頭頂的裂縫,着急的拉起拜無憂就走。
“無憂姑娘,危險!”
“喂,我的棉襖還沒拿……”
這麽冷的天不能沒有這個,拜無憂掙脫了獨孤北嶼的手回去拿她的棉襖。
來不及了,拜無憂剛剛把棉襖抱在手上無數雪塊從頭頂砸下,腳下的地在震動。
獨孤北嶼本來站在外面安全的位置,眼看拜無憂頃刻要被雪掩埋了,一個閃現飛身過去将拜無憂護在懷中。
“無憂姑娘!”
獨孤北嶼話音剛落,冰雪将他們三人阻隔開來。
白月在外面,獨孤北嶼和拜無憂在裏面。
拜無憂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一個尚有餘溫的懷抱正抱着她,後背替她擋住了所有傷害,因此她毫發無損。
她揉了揉眼睛,眼前一片白,這簡直就是一個冰雪的世界,周圍除了雪還是雪,寸草不生,也沒有什麽動物。
可是,根據一旁空地上的雕像以及根本不像天然形成的冰洞來看,像是有什麽人在這裏居住。
可是,一般的人能受得了這樣寒冷的環境嗎?這裏除了冰也沒有别的東西了,難不成那個人還能拿冰來當家具,融化了怎麽辦?
拜無憂從獨孤北嶼的懷裏掙脫開來:“北嶼君,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怎麽到了這裏?”
“剛才雪崩了,無憂姑娘,你還記得嗎?我們都被雪掩埋了。”
獨孤北嶼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睛裏進了一粒雪花,有些不舒服。
“看這樣子,好像有什麽人住在這裏似的。”
“不對啊,北嶼君,我記得當時雪崩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沒有反應過來,你和白月不是都安全了嗎?”
獨孤北嶼說道:“我當時看見無憂姑娘你要被雪給掩埋了,一時沒想那麽多就沖了過來。”
拜無憂撇了撇嘴:“幸好我們沒有被雪掩埋,窒息而死,不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白白搭上你一條人命,那白月呢?”
“白月當時離我們比較遠,就算想救我們,估計也沒來得及。”獨孤北嶼如此解釋道。
“那他現在一定在找我們吧,這個鬼地方要怎麽出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