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無憂趴在那裏露出整個白皙光潔的背部,又長又濃密的黑發披散在背上帶來很強的視覺沖擊感。
拜無憂扭頭看着那一排展開的銀針散發出冷冷的寒光,尤其是想到這些東西全都要紮在她腰上,心裏那叫一個害怕。
獨孤北嶼擡頭看了一眼便坐在床邊開始施針,誰知道一針下去,拜無憂雖然有感覺卻沒覺得有多疼。
拜無憂不禁自言自語:“爲什麽我沒感覺到疼呢?”
獨孤北嶼說道:“若是不覺得疼,便說明這個穴位沒有問題,況且銀針本來才入肉三分,不會有多疼。”
話雖這樣說,針紮下去怎麽可能不疼?拜無憂心想。
誰知道下一針紮下去,拜無憂卻疼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整張臉都扭在了一起。
“怎麽會這麽疼?天啊!”
緊接着内室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連璃月都聽不下去了連忙跑出去。
獨孤北嶼生怕拜無憂亂動隻好說道:“無憂姑娘,你可千萬别動,不然銀針異位了,到時候遭殃的還是你。”
“天啊!我怎麽這麽倒黴?”
拜無憂想到紮針這個主意是白月出的,心裏把白月罵了千遍萬遍。
好不容易等獨孤北嶼把針都拔了,拜無憂松了一口氣,以爲總算解脫了,誰知道獨孤北嶼卻說道:“無憂姑娘,待會兒還要進行第二遍。”
“什麽,還有一遍?”
這對于以爲自己已經挺過去的拜無憂無疑是晴天霹靂般的打擊。
拜無憂果斷說道:“不!我拒絕。”
“可是第一遍都挺過來了,無憂姑娘,你就再忍耐一下吧。”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拜無憂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若拿針紮一下你,你就懂得我的感受了。”
“無憂姑娘,我當然懂你的感受,初學針灸時我也是自己紮自己。”獨孤北嶼說道。
“是嗎,這麽狠?”
拜無憂看着那一排銀針:“大司命,你這排銀針造型很别緻,和其他的針都不一樣,從哪兒來的?”
“白月送給我的。”獨孤北嶼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什麽,居然是白月送給你的?他還送給你一排銀針,爲什麽?”
拜無憂一隻皓腕托着瑩白的腮幫子,深情的美眸眨了兩下,她就不懂了,送什麽東西不好送這個。
“是我跟白月說我缺一副銀針,他便打造來送給我。”獨孤北嶼見拜無憂有興趣就随口多提了一句。
“還是他親自打造的?不是吧。”
拜無憂仔細的看着那一排銀針,小聲嘀咕道:“白月還會磨針,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過。”
獨孤北嶼看着拜無憂有些驚訝:“無憂姑娘,你不會不知道白月是個極出色的鍛造師吧?”
“什麽!鍛造師?我不知道啊。”
突然想起白月之前一本正經的擺弄她的合歡鈴。
“怪不得她搞我的合歡鈴的時候那動作叫一個熟練行雲流水,原來白月還是鍛造師。”
“所以我的那些法器,除了絲帶以外全都是他親手打造的。”
拜無憂突然想起獨孤北嶼好像還有一把扇子一隻笛子,還有這副銀針,看來白月送了獨孤北嶼不少東西啊。
不由猜測道:“這些年來,他是不是一旦得到什麽做法器的好材料都拿來打造成了法器送給你了?”
“差不多。”
獨孤北嶼居然還承認了,拜無憂撇了撇嘴,感情真不錯,果然是好基友一輩子。
“好了,無憂姑娘,我要再次施針了。”
沒想到說了這麽久的話,獨孤北嶼還記得針灸的事,拜無憂苦着一張臉,面色哀求。
“可是真的很疼啊,要不我還是喝藥吧。”
“不能半途而廢啊,無憂姑娘。”
獨孤北嶼當然不同意,都針灸一半了。
這時璃月走了過來,手裏捧着一個紙包,打開紙包居然是新鮮的柿餅。
“尊上,你看,屬下給你買來了柿餅,很甜的,要不你一邊針灸一邊吃柿餅吧,這樣還能轉移一下注意力。”
“拿來吧,有總比沒有好。”
拜無憂朝璃月伸出一隻手,璃月把柿餅給了拜無憂。
就在拜無憂伸出舌尖朝柿餅上的糖霜舔去的時候,突然一隻勺子遞到了拜無憂面前。
拜無憂本來以爲是璃月,誰知道擡頭一看竟然是獨孤北嶼,那熟練的動作再加上這張熟悉的臉,拜無憂神情有些恍惚喃喃道:“禦兒……”
獨孤北嶼将勺子放在拜無憂的手上:“無憂姑娘,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麽蘇禦了。”
“是哦。”
拜無憂将衣服拉好:“他人沒了,那我的東西誰賠?”
“什麽東西?”獨孤北嶼很是疑惑。
“我好歹也養了他兩年,給他置辦的法裝啊,他修煉丹藥啊等等等等,花了我不少時間和金錢,如今這人說沒就沒了,你說他該怎麽賠我?”
說着拜無憂目光灼灼的盯着獨孤北嶼,獨孤北嶼像是并不意外。
“無憂姑娘,你都知道了?”
“那你這算是承認你就是蘇禦了?”
“還本以爲你是個青銅,誰知道你是個披着青銅皮的王者,藏得挺深啊,小徒弟。”
拜無憂惦着蘇禦下巴,獨孤北嶼避開了拜無憂的手。
“無憂姑娘,你如果要補償的話……”
“你要怎麽補償我?拿你的人還是你的東西?”
拜無憂先聲奪人,一雙極盡妩媚的眸子眼波婉轉,無情也似有情。
獨孤北嶼吓了一跳,他當然知道拜無憂想要的不僅僅是東西那麽簡單,左右看去才發現璃月應該是出去報告裏面的情況去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無憂姑娘,那天在玄微廬的事若不是有清神草,我爲何一點記憶都沒有?”
聽到獨孤北嶼又提起玄微廬,拜無憂如實告訴他。
“因爲你中的是我的合歡鈴,自然沒什麽記憶。”
“你爲什麽要這樣做?”獨孤北嶼當即問道。
看着拜無憂狀似無意的撥弄着手中的合歡鈴,鈴铛在她指尖撥動發出叮當一聲脆響。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鈴铛掉下的時候觸發了機關,當我察覺到你不正常的時候,事态已經無法控制。”
“可即便是這樣,既然是素女宗的功法,無憂姑娘應該知道該如何解開,爲什麽不……”
拜無憂一個眼神打斷了獨孤北嶼繼續說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