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轎子緩緩走下來一個身着紫紗窈窕多姿的麗人。
烏黑亮麗的茂密黑發柔滑如錦緞,泛着光芒,發上精巧的寶珠墜飾搖搖晃晃,雪白肚皮之下的裙擺也墜着明珠墜飾,随着走動發出碰響。
晶瑩的肌膚,直挺的鼻梁,深邃的眸子,柔媚的眼波勾魂攝魄,嫣紅的嘴唇似笑非笑,端的是明珠出胎,豔奪明霞。
獨孤北嶼的目光從拜無憂臉上移開,看着拜無憂手中的鈴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無憂姑娘?”
“大司命。”拜無憂的嗓音甜膩,聲線酥軟,讓異性一聽會走不動道的那種。
拜無憂晃了晃手中的鈴铛:“我幫你解決了這幫刁民,你要怎麽感謝我呢?”
獨孤北嶼看了一眼左右一臉痛苦的村民。
“他們雖然有錯,但不至于受這樣的懲罰,無憂姑娘,還是算了,你幫他們解除施法吧。”
拜無憂充耳不聞,心想,我就不解,你怎麽滴?
誰知道獨孤北嶼拿出上次白月送他的絲帶,随手一揮如同一陣清風拂面,紫色煙霧消散,在地上抱頭打滾的村民都若無其事的爬了起來。
“你!”
拜無憂瞪了獨孤北嶼一眼,抱着雙臂走了兩步,陰陽怪氣道:“喲!好一個心慈手軟悲天憫人的聖父,看來我剛才真是多管閑事了哈。”
“無憂姑娘,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獨孤北嶼盯着拜無憂露出的那半邊香肩,鎖骨的位置用胭脂點上了五瓣紅梅,粉紫色的抹胸偏低有些春光乍洩,非常吸人眼球,看了讓人有種想撲上去的沖動。
拜無憂注意到了獨孤北嶼的目光不自覺抱住雙臂的手擡高了,臉上的笑容更深。
“那你是什麽意思?我這個人做事隻追求自己高興,我不要你覺得,我隻要我覺得。”
“我覺得他們就應該受這樣的懲罰,你能救他們一次,我就能再施法一次,看到底是你救的人多還是中我術法的人更多。”
璃月站在後面心裏不禁想,他們尊上這是幹嘛,故意找茬嗎,她怎麽覺得尊上不是在針對這些村民,分明就是在針對大司命。
“算了吧,無憂姑娘。”
看拜無憂真要再次對這些村民動手,獨孤北嶼截住了拜無憂要掐決的手。
拜無憂垂眸看着獨孤北嶼一隻手緊緊抓住自己的皓腕,獨孤北嶼趕緊放開拜無憂的手。
拜無憂并不善罷甘休,昂首挺胸朝獨孤北嶼逼近了兩步,歪刺刺道:“如果說我非要對他們動手呢,你想對我怎麽樣?”
璃月在後面汗顔,尊上這是妥妥的無理取鬧啊。
見獨孤北嶼不說話了,拜無憂舉起合歡鈴眼看就要對其中一個村民動手。
“無憂姑娘!”
獨孤北嶼大喊一聲張開雙手擋在那個驚慌失措的村民身前,那個村民見此情況連滾帶爬的跑了。
拜無憂被獨孤北嶼攔住,看着這些村民落荒而逃。
“大司命這是什麽意思?你真以爲我不敢對你動手,還是……”
說着說着,拜無憂的聲調突然變得輕緩,伸出蔥白的手指戳了一下獨孤北嶼的胸膛:“我舍不得對你動手。”
獨孤北嶼還沒開口,拜無憂又轉身離去了,璃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尊上這是調戲,赤果果的調戲啊。”
獨孤北嶼看着緩緩離去的花藤轎遲遲沒有緩過神來。
走遠了,璃月才開始問:“尊上,你這是幹什麽?分明就是胡攪蠻纏嘛。”
“璃月,你膽子越發大了,敢說你家尊上我胡攪蠻纏?”拜無憂偏頭看着璃月。
璃月嘿嘿一笑:“尊上,屬下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拜無憂追問道。
璃月想了想:“尊上,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拜無憂不假思索。
“那你是想聽難聽的真話還是好聽的假話?”
“難聽的真話喽,我像是那種喜歡被奉承的人嗎?”拜無憂反問道。
“不像不像。”
璃月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那屬下就實話實說了,尊上,你剛才那波操作猛如虎。”
“知道的就知道你剛才在對大司命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撩漢子,靠的也太近了。”
“我就是故意的。”
拜無憂漫不經心的說道:“他之前不是那麽對我嗎?我就是要讓他看看他永遠得不到的女人有多漂亮。”
“尊上真是越來越愛臭美了。”璃月撇了撇嘴。
“這也怪不得我,是他不識擡舉在先,我明明出手幫他教訓了那些人,他反而還說什麽那些人不至于受到這樣的懲罰。”
“搞得好像就他是好人,我反而成了壞人一樣,呵,我真是多此一舉。”
拜無憂想到剛才獨孤北嶼替那些村民辯護的樣子就來氣。
“是是是。”
璃月趕緊附和:“不過尊上,你要真這麽想也算是一洗前恥了,你剛才是沒注意到大司命看你那眼神,哇塞。”
“是哦,那些尋常的臭男人也就算了。”
拜無憂不由想到白月和獨孤北嶼看她的眼神也那副樣子,如狼似虎的,讓人頭皮發麻。
“所以尊上,你得好好想想了。”璃月提醒道。
“想什麽?”拜無憂一臉疑惑。
“早點和大人圓房啊,你沒看到大人都快把持不住,瀕臨忍耐的極限了嗎?”
“是哦。”
拜無憂不禁想到這幾天白月每每單獨和她相處時,那神情真是分分鍾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尊上,你到底想好沒有?你和大人都成親一年多了,還一直釣着人家,得虧大人意志力非同一般,耐心也好。”
“這要是換做尋常男人,誰這麽能忍?你要是真的不想,幹脆就跟大人解契得了。”
璃月這幾天越發覺得白月慘兮兮的,從前也就算了,現在面對尊上這麽大一個大美人都快忍到不能忍了。
拜無憂也不禁陷入了深思,她真的要跟白月那樣嗎?
不能吧,白月都說了他們天狐族嫡系的血脈要什麽第一個女人才能誕下,她如果真的跟白月那個啥啥了之後又穿回去,這不是誤了人家嗎?
就算僥幸在她穿回去之前,他們有了孩子,生下孩子之後她還是得走,那她豈不是還要面臨骨肉分離,悲痛場面?
怎麽看她都不能和白月那個啥啥,可是璃月好像說的也很對,她這樣對白月好像也很殘忍,那她到底該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