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白月那讓人心驚膽戰的眼神之下,拜無憂硬着頭皮跑過去替白月拍去肩膀上的落雪。
拜無憂有些矮,她隻能掂着腳尖拍,動作很吃力,而且還沒拍幹淨,拜無憂隻能随意敷衍似的拍了幾下。
“應該差不多了。”
白月看着肩膀上還有不少落雪正想說點什麽,突然看見拜無憂的腳,還有被她撕壞的裙子。
“大庭廣衆之下,也不注意形象,還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走。”
說着,拉着拜無憂就往裏走。
“别呀,我玩的正高興呢。”
拜無憂正在興頭上,怎麽舍得跟白月走,一個勁兒的掙紮着,直到最後白月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一眼,拜無憂頓時慫了,改了口。
“我走,我走總行了吧?”
跟着白月回到房間之後,周圍的空氣都溫暖了很多,拜無憂坐在那裏,白月突然拿出一瓶藥油。
拜無憂心想,她也沒受傷啊,正想說話,猝不及防的一隻腳被白月的手給抓住了。
“白月,你幹什麽。”
拜無憂愣了一下正想撲騰小腳掙紮,卻被白月捏得更緊了。
“别動!”
白月沉聲叮囑,随後竟然将藥油抹在了拜無憂的腳面上,剛才踩在冰天雪地裏,拜無憂的腳冷得像塊冰一樣。
抹着藥油,拜無憂隻覺得滑滑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藥油的味道。
抹完了之後,拜無憂動了動腳趾。
“藥都抹完了,我應該可以出……”
“不行,你就坐在這裏,哪裏也不許去。”
大冬天的,撕壞裙子,脫了鞋子露出一截光溜溜的小腿在冰天雪地裏胡鬧,虧拜無憂想得出來。
“那多無聊啊,就坐在這裏我悶都悶死了。”拜無憂吐槽着。
“那也不許出去。”
“你怎麽那麽霸道?”拜無憂淡淡的吐槽了一句。
過了幾個時辰,拜無憂本來沒有什麽知覺的腳突然有了反應,就一個感覺,那就是癢,而且是奇癢難耐。
拜無憂看了看自己的腳:“天啊,好癢啊。”
“能不癢嗎?都被凍傷了。”
白月抓住拜無憂的手不讓她再去抓。
“再忍忍吧。”
“不行,忍不了,癢……”
拜無憂委屈巴巴的看着白月就想伸手撓一撓,可是白月死死抓着她的手不讓她撓。
拜無憂情急之下就開始掙紮了起來,最後居然拉過白月的手咬了一口。
她自認她用的力道不輕,可是白月紋絲不動。
拜無憂松了口,看着白月手背上的牙印眨巴着一雙眼睛。
“疼嗎?”
“不疼。”白月雲淡風輕的說道。
好像真的感覺不到疼。
又不是個機器人,還感覺不到疼?拜無憂心想,随後松了白月的手。
“不好意思,白月,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什麽,反正我都習慣了。”
忙碌之餘還要照顧拜無憂的生活瑣事,他都習慣了。
這句話讓拜無憂就感覺到更加羞恥。
“那個,你這樣是在關心我嗎?”
從前拜無憂從來都沒有察覺,可是璃月一直在她面前吹耳旁風,她多多少少還是聽進去了一些。
璃月常說白月實際上就是關心她。
拜無憂才開始往這方面想,好像經過璃月這麽一說還真有點像那麽回事。
白月沒有說話,而是把頭扭向了一邊,拜無憂看他這個樣子就覺得更好玩了,湊近白月。
“你倒是說啊,你是在關心我嗎?”
白月低頭看了一眼拜無憂纖細白皙的腳面:“我這不是在學着照顧你?”
“喲喲喲,原來是這樣的啊,其實你不說我也感覺得到,那你覺得怎麽樣?我這個人很難照顧吧?”
“還好,隻要是你就還不算難,如果可以,我想一直這樣照顧你。”
拜無憂頓時神色都不自然了,小聲嘀咕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好像這段時間她也漸漸明白了白月就是個特别扭的人,不過隻要經過璃月那麽一提醒,好像他一系列的迷惑操作也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且他最近也變得不一樣了,從前他絕對不會跟自己說這些事,這種變化是從那天晚上他突然發了一通牢騷,說獨孤北嶼怎麽怎麽有魅力開始的。
給拜無憂一種感覺,就是——他急了。
不過,這也讓拜無憂覺得好像白月也不是那麽難以靠近。
突然,拜無憂想起什麽。
“哎,白月我聽人說你去平沙戰區的這一年都戴着女子才會帶的面紗,爲什麽?這樣不會顯得很娘裏娘氣的嗎?”
拜無憂也在房中找到了他們所說的白月的面紗,白色的,又輕薄透,風格真的很娘。
見白月沒說話,拜無憂自己就先猜測了起來。
“我想想……難不成是那裏環境太惡劣,你怕風把你的皮膚刮粗糙了?可是這樣的話,你戴面具呀,你一個大男人帶面紗像什麽樣子?而且還是在你的那些屬下面前。”
拜無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之前她喊白月小月月,白月一番警告讓她别當着屬下的面這樣叫他,她就再也不敢那樣叫了。
“但凡你戴面具,看起來都顯得有陽剛之氣一些。”
就像小說裏的男主一樣。
“面具沒有面紗戴起來舒服。”
面具這種耍帥的東西質地比較硬,短時間戴一下就行了,長期下來可就真的有點要命了。
“這樣的嗎?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你到底爲什麽戴面紗?”
“難道是因爲你覺得自己長得太好看了,怕露出自己的盛世美顔被敵對陣營的女王看上抓你回去充填後宮?”
“被你猜對了。”
拜無憂忍不住笑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手舞足蹈。
“這個理由我給滿分,哈哈哈哈哈……”
如果真的是這樣,白月到底打心裏是有多自戀啊,看不出來,真是看不出來。
拜無憂看着外面的大雪搓了搓手,還是有些無聊。
對着正在看書的白月說道:“白月,小月月~我記得上次下雪的時候你還唱了一首小曲來着,你能不能再給我唱一遍?”
白月的目光從書裏轉到了拜無憂的臉上,此時拜無憂正揪着他的衣角,單手捧臉,期待的看着白月。
“不行。”白月果斷拒絕。
“爲什麽?不就是唱支小曲,不要那麽小氣嘛,之前當着妙音宗那麽多人的面你都唱的,爲什麽當着我一個人就唱不得了?”
“我說過了,我那是喝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