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無憂歎了一口氣,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怎麽突然想起問這種問題?”
“就是突發奇想呗。”
拜無憂想起璃月的話繼續問:“對了,白月,我還想知道……”
白月看着拜無憂:“你還想知道什麽?”
“我還想知道明明當時你都答應我取消雙修大典了,爲什麽要出爾反爾而?”
本來這個問題她也沒有多想,可是經過最近這些事情,她突然開始懷疑白月好像也不是她想的那種無賴小人。
見白月半天不說話,拜無憂心裏毫無波瀾,都被冷凍習慣了。
“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就算了。”
“天狐族的大鼎震動,父親想抓你回去祭鼎,其實也有别的補救辦法,隻是比較費周折而已。”
“他隻是故意針對你,想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隻要在我的那些叔伯看來你是我的人就不會支持父親動你,他也就隻能用其他法子。”
“爲什麽?”拜無憂很是驚訝。
“沒有那麽多爲什麽。”
白月打斷了拜無憂的刨根問底:“你隻需要了解到這裏就行。”
“所以你真的是爲了救我,也就是說,如果不是爲了救我,你根本就不會這樣做?”
“沒錯。”
白月肯定的回答:“如果不是爲了救你,你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勉強你,暫且等等吧。”
“啊?我等什麽?”拜無憂很是疑惑。
“再過一段時間,我想一個好法子助你脫身。”
“助我脫身?什麽意思?”
“解契。”
“什麽!”
拜無憂吓了一跳:“白月,我沒聽錯吧,你要跟我解契?”
白月擡眸,看着拜無憂一臉懵逼的樣子。
“你今晚一來就讓我找别的女人,又問我爲什麽出爾反爾,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吧,她就随便問問而已,怎麽就讓白月往那方面想?拜無憂開口想解釋自己隻是随便問問被白月無情打斷了。
“行了,就這樣吧。”
羽姬拿着一顆泛着綠色光芒的草遞給獨孤北嶼,獨孤北嶼接過看了看。
“清神草?”
“不錯,就是清神草,北嶼君,你把它服下試試看。”羽姬催促道。
“母親,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獨孤北嶼拿着清神草有些猶豫。
“怎麽沒必要?北嶼君,既然你自己都感覺有記憶缺失的時候,就應該試試。”羽姬還是堅持。
“那好吧。”
獨孤北嶼将清神草的草葉摘下來放進口中,羽姬見獨孤北嶼用手扶着額頭神色不對,調動周身靈力。
“快坐下,我助你融化清神草的藥力。”
半個時辰後,獨孤北嶼的額頭出了一層薄汗,羽姬這才站起來。
“好了,清神草的藥力徹底融化了,北嶼君,過不了多久你應該就能找回缺失的記憶,到時候想起了什麽再告訴我。”
“好。”
獨孤北嶼答應下來,羽姬禦劍飛行走了,就在獨孤北嶼轉身要回自己的寝殿時,腦子裏突然湧進一些從前沒有的記憶。
他立在原地不動了,如遭雷擊。
“大司命。”
清風朝獨孤北嶼走來,看見獨孤北嶼好像有點不對勁,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去關切的問。
“大司命,你怎麽了?”
獨孤北嶼回過神來:“沒什麽,繼續做你的事吧。”
“大司命,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
說完,獨孤北嶼往自己的清月居走去。
坐下之後,那些記憶已經變得十分清晰。
他遺失的記憶,全都是關于他和拜無憂的。
這些記憶裏,他和拜無憂的關系好像很不一般,說了很多暧昧的話,也做了很多不恰當的事。
獨孤北嶼的腦海中就像是放電影般閃過這些記憶,最後定格一段特殊的回憶中。
白月離開了一年之後要回來了,拜無憂突然去玄微爐找他。
還沒說幾句話,他擡頭突然發現拜無憂神色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就打算走過去寬慰幾句,可是後來……後來……
獨孤北嶼詫異的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
“這不可能!”
獨孤北嶼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怎麽可能……”
鬼使神差的,獨孤北嶼再一次來到玄微廬,門口上了一把沉重的鎖,他已經相當一段時間沒來過了。
先前,他就有一種感覺,潛意識裏不想靠近玄微廬,所以這些天他都在妙音宗。
憑着記憶,獨孤北嶼打開了鎖。
推開門,陽光灑進來屋内,所有的東西像是都蒙上了一層灰,看起來灰蒙蒙的,最爲醒目的是淩亂的床鋪。
獨孤北嶼走到床邊,床上散落着一塊零散的紗布。
獨孤北嶼拿起那塊紗布,紗布的右下角有一滴粉紅色的血點,很小很小的一點,就像紅梅一般。
床上的床欄有一塊較爲醒目的抓撓痕迹,獨孤北嶼腦中閃過這樣一個畫面。
她掙紮得厲害,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讓他停下。
可他怎麽停得下來?将她掙紮的雙手按在了身側。
粉嫩纖細的手指難以忍受般,一下又一下抓着床欄,直到不慎讓一根木刺紮進了指甲,瞬間,她哭得更厲害了。
他連忙拉回那隻手,将插進指甲的木刺麻利的拔掉。
緊接着,獨孤北嶼又想到了很多。
她看他的眼神,她在落日山察覺自己被設計之後說的那些不太好聽的話,手中的紗布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此時,拜無憂正坐在那裏長籲短歎,璃月走過來。
“尊上,你怎麽了?你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你腿不酸嗎?”
“當然是有心事啊。”拜無憂扭頭看了璃月一眼。
“什麽心事?”
璃月看着拜無憂的眉毛都快夾死蚊子了:“要不你跟屬下說說,屬下給你點建議吧。”
“白月要跟我解契。”說着拜無憂又歎了一口氣。
“什麽!白月少司命爲什麽跟你解契?這好端端的。”璃月怎麽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怎麽知道他這是發哪門子的瘋。”
拜無憂聳了聳肩,手托着腮幫子:“從前吧,我想着解契的時候,白月那張臉像是在告訴我永遠不可能,如今他突然提出來,我倒是沒有預想的那樣高興了。”
“高興什麽啊高興。”
璃月都替拜無憂着急:“少司命大人怎麽會突然提出要解契,尊上,是不是你又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