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北嶼微微扭過頭:“無憂姑娘,你可想好了,你若是再不放手,我若把今日的事跟白月一說,你猜他會怎麽處置你?”
“北嶼君!”拜無憂簡直要哭出來了。
獨孤北嶼見拜無憂還是不放手,性子一慣綿軟的他顯露出難得的強硬,伸出手把拜無憂還在自己腰上的手一根一根的扳開。
直到最後,拜無憂隻抓到他的一片衣袖。
獨孤北嶼手中的扇子發出一陣光芒,直朝自己的那片衣袖劃下去。
隻聽見刺啦一聲,拜無憂手中抓住的那片衣袖裂成了兩半。
“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說完,獨孤北嶼雙手掐訣,瞬移離開了。
獨孤北嶼離開之後,璃月走了過來看着一臉失落的拜無憂苦口婆心的勸。
“尊上,你就不要再鑽牛角尖了,難道你非要碰到頭破血流才甘心嗎?還是你真想離開少司命,頂着被唾沫星子淹死的危險和大司命在一起?”
面對璃月的逼問,拜無憂緩緩搖了搖頭。
璃月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是真正的拜無憂,總有一天要回到她那個世界的。
那個世界還有她的朋友,生她養她的父母,男人怎麽會有父母,她的科研事業重要?
所以,她誰都不跟。
但無可否認的是,她對獨孤北嶼這個原來的書裏隻在白月口中出現過的人産生了感情。
她什麽都不會做,隻想弄清楚他心裏到底有沒有自己,隻要弄清楚她就心滿意足了,事實卻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璃月,我知道,我現在做的這些事都是不合時宜的,我真的不想如何,也不會做傷害白月的事,隻是想弄清楚他心裏到底有沒有我,隻要弄清楚就行了。”
“我也知道千不該萬不該我就不該喜歡上的事他,可是我不是聖人,能将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實在是……覆水難收。”
“璃月,如果是你喜歡的人,你能說忘就忘,說不見就不見,說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就什麽都沒發生過嗎?”
“害!既然覆水難收,那尊上你當初爲什麽不和大司命保持距離呢?”
“唉,無論如何,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尊上,屬下可勸過你,你非要來碰一碰,現在撞了南牆知道疼了吧,就此收手吧。”
拜無憂跺了跺腳,跑走了。
“哎!尊上!”璃月正想追上去被璃染給拉住了。
“璃染!你拉着幹什麽?你沒看見尊上跑了嗎?”
“尊上不會有事,我想跟你說個事情。”璃染一臉緊張。
璃月頓時停住了腳步:“你要說什麽?”
璃染把璃月拉到一旁,一臉嚴肅的問璃月:“璃月,你覺得,大司命對咱們尊上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
“當然沒有了。”
璃月蠻不在意的說道:“大司命可是少司命最好的朋友,這麽多年的交情,他怎麽可能對尊上有什麽想法?而且真有什麽想法也不會這樣十然動拒了”
“我不這麽覺得。”璃染搖了搖頭。
“爲什麽?”璃月指着璃染。
璃染拍了拍自己胸脯:“就憑我也是男人,不光你們女人有第六感,我們男人也有。”
“呵。”
璃月雙手抱胸:“看把你能的,好吧,把你的分析說來聽聽。”
璃染清了清嗓子,說道:“據我所知,鲛人族體内的鲛珠凝聚了他們畢生的修爲,若是失了鲛珠,就相當于失了畢生修爲。”
“璃月你想想,大司命若是沒了鲛珠就是沒了修爲,他若是沒有了周身修爲,會如何?”
璃月想了想:“我曾經見識過一個邪修吸幹了一個中階修士的修爲,那個中階修士修爲盡失以後,容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一息之間便斃命了。”
“所以啊,大司命失了鲛珠也會是這樣的下場,他作爲一個鲛人族,肯定比咱們更清楚。”
“可是,剛才他還是願意用鲛珠換取尊上的性命。”
“你再仔細想想,一個男人願意爲了一個姑娘犧牲性命,這還是單純對朋友之妻的态度嗎?”
璃月一愣:“啊?這麽說,大司命心裏還……還真的有尊上?”
“對啊,不過尊上畢竟是少司命的妻子,少司命和大司命還是朋友,咱們權當不知道,就當是大司命對咱們尊上無情了。”
“說的對,說的對,這事要是捅出去,妥妥的節外生枝。”璃月連忙贊同。
女兒國大公主眼看着在白月這裏沒有讨到什麽便宜,轉眼間又換了個心思把主意打到了獨孤北嶼身上,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抱怨着。
“十三殿下,爲何我去了少司命所在的雲阙仙府幾次,他都不領情?雖然沒有直接下逐客令,卻是讓人難以形容。”
“難道他就真像傳聞中那般不好相處?可是,他卻有你這麽好個朋友……”
女兒國大公主想的很簡單,如果白月真的一點都不好相處,那他哪裏來的朋友?
說明,白月少司命還是有突破點的。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她幹脆就想不如找獨孤北嶼,或許能幫上她。
此時的獨孤北嶼正雙手抱胸倚着樹幹出神。
大公主等了一會兒,見獨孤北嶼沒有搭理她,連忙再一次喊道:“大司命。”
獨孤北嶼這才回過神來:“公主,你剛才說到白月?”
獨孤北嶼自然清楚,大公主被他娘羽姬吓到之後,已經放棄了要嫁給他的念頭,轉而看上白月了。
“是啊大司命,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多和少司命增進一下感情,早點解決和親這件事情。”
“我們的使者也好早些回去報喜,這樣不上不下的僵持着算怎麽一回事?”
大公主又開始拿兩國和親的事情來提點獨孤北嶼,想到這裏,她也很無奈。
本來她以爲帝君可以直接做主點頭讓白月娶了她,奈何白月剛掃平了平沙戰區大功一件,再加上本來就有妻子。
白月好像對這個素女宗的妻子還頗爲維護,不肯松口,帝君也不能強行幹涉,她就隻能自己想辦法讓白月點頭了。
本以爲以她的花容月貌,隻要肯花心思,拿下一個男人不在話下。沒想到過了這麽久,白月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她這才厚臉皮找到獨孤北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