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拜無憂在一顆桃花樹下找到了獨孤北嶼。
“嗨!北嶼君!”
獨孤北嶼轉過身來。
“無憂姑娘,上次我給你的藥丸,可有按時服用?”
藥丸?拜無憂早就忘了什麽藥丸不藥丸的,敷衍似的點點頭。
“北嶼君,你有看戲折子嗎?今日戲園子裏是不是要唱梁祝啊?”
“等一下。”獨孤北嶼看着拜無憂,“無憂姑娘,可能以後我不能同你去聽戲了。”
“爲什麽?難道是因爲上次我拿筆亂塗了你的戲折子,所以你不跟我去看戲了?”
“不是。”
獨孤北嶼連忙說道:“我要出一趟遠門,或許很久才會回來。”
“唉,白月剛走了,你也要走啊,對了,北嶼君,你要去哪兒?”
“去落日山抓三足金烏。”
“落日山!那個地方很危險,你一個醫修碰到萬一妖獸怎麽辦?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
獨孤北嶼果斷拒絕:“無憂姑娘不必費心。”
拜無憂還是不死心:“北嶼君,你就帶我去呗,要是遇到危險,我還可以保護你~”
獨孤北嶼以手扶額:“真的不用,無憂姑娘,你還是好好待在雲阙仙府吧,若是跟着我亂跑,讓白月回來看到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會擔心的。”
拜無憂暗中翻了個白眼,切!她又不是玻璃人,一碰就碎,怎麽就不能去落日山了?
白月還能限制她出門不成?她又不是他魚缸裏的魚,圈裏的驢,籠子裏的雞,她偏要去。
拜無憂想,獨孤北嶼如此堅持,她若硬要說去,獨孤北嶼肯定不會帶上自己,那就偷偷跟着好了。
心裏打定了主意,拜無憂沒有在口頭上和獨孤北嶼繼續較勁。
第二天,拜無憂打聽到獨孤北嶼果然去了落日山,估摸着獨孤北嶼走得差不多了,拜無憂也随後往落日山跑去。
來到落日山的密林,拜無憂左右看了看,自言自語道:“到哪裏去找北嶼君呢?他好像說,他是來抓山足金烏的。”
“對了!三足金烏的洞穴一般都是坐北朝南,那就往北邊走。”
這樣盤算着,拜無憂就往北一直走,剛走幾步耳邊聽到打鬥的聲音。
“哪裏來的打鬥聲音?不好!北嶼君有危險!”
拜無憂掐了個訣閃過去,果然看見獨孤北嶼手裏拿着扇子正和一條騰蛇對峙。
騰蛇是一種很兇猛不好對付的妖獸,還會噴毒。
它兩眼發青光,時不時吐出毒信子,皮膚下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看起來可怕極了。
“北嶼君!我來幫你。”
獨孤北嶼很是驚訝的看着拜無憂:“無憂姑娘,你怎麽來了?”
“我怕你遇到危險就跟過來看看,别說了,北嶼君,你躲我身後,我保護你。”
拜無憂召出合歡鈴看着面前的騰蛇:“喂!識相的趕緊滾!”
“哈哈哈哈……不自量力的小丫頭。”騰蛇聲音尖銳刺耳,一甩尾巴朝,拜無憂沖過來。
“無憂姑娘小心!”
獨孤北嶼于見狀,雙手掐訣,頓時,拜無憂的周身環繞着一層若有若無的護盾。
砰的一聲,騰蛇尾巴甩過去,護盾碎了。
周圍響起清脆的鈴铛聲,騰蛇一時間呆住不動了,尾巴精準的打在拜無憂的合歡鈴上。
嘩啦一聲,合歡鈴被打落在了地上,拜無憂吓了一跳。
“可惡,我居然忘了,蛇是冷血動物,合歡鈴對它不起作用,我的鈴铛!”
拜無憂向前走一步,瞬間被一股力道反噬,頓時感覺自己的靈力像快被抽光了一樣,使不出來,扶着一棵樹氣喘籲籲。
獨孤北嶼見狀,拿出一把琴伸手在琴上拂了一下。
一道淡綠色的靈力襲來,如同清風拂面,拜無憂瞬間滿血複活,鈴铛從地上浮了起來。
遠戰不成,那就隻有近攻了。
拜無憂伸出爪子朝騰蛇攻過去,騰蛇一個靈活繞開了,蛇頭措不及防的出現在拜無憂身後,吐出蛇信子,虎視眈眈。
“無憂姑娘,後面!”
嘩啦一聲,獨孤北嶼手中的扇子在空中打着圈削過來,紅豔豔的蛇信子頓時被削掉了半截,掉在地上,扇子轉了一圈重新回到獨孤北嶼手上。
拜無憂連慌忙跳開了,餘驚未定。
誰能想到,這條騰蛇居然雙頭蛇,另一個蛇頭趁着拜無憂放松警惕的那一刹,張口朝着拜無憂的肩膀狠狠咬下去。
“無憂姑娘!”
獨孤北嶼瞪大了眼睛,拜無憂捂着肩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浮在空中的鈴铛再一次摔在地上,
哐當一聲,什麽東西滾落了出來。
騰蛇仔細一瞧,大驚失色:“雷靈珠!”
騰蛇的記憶回憶到十多年前,一個白衣飄飄白绫覆面的姑娘曾經抱着一把七弦琴路過落日山。
騰蛇的族群攔住了那位白衣姑娘的去路:“站住!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财。”
“嘿嘿……仙子,我看你手中的琴就不錯,識相的把它交出來放你一條生路。”
“聒噪!”
白衣姑娘薄唇輕啓,冷冷吐出兩個字,随後伸手撥動了琴弦,具體如何它忘了,它隻記得它的那些族群全都死了,隻剩下它一個。
就在白衣姑娘準備對它動手的時候,它慫了。
“仙子饒命!别……别殺我!”
“我爲什麽不殺你?”
騰蛇看着周圍同伴的屍體縮成一團:“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仙子,我……我有寶貝奉上,給仙子賠罪,請仙子息怒!”
說着,騰蛇掏出一顆珠子,白衣姑娘伸手接住了它,略一打量。
“雷靈珠?”
騰蛇口中直呼饒命。
白衣姑娘伸手收了雷靈珠,丢下一句:“别讓我再看見你。”
随後揚長而去。
如今,看到這東西又重新出現在這裏,騰蛇瞬間就想到了慘死的同伴,不敢再逞能,一溜煙的跑了。
拜無憂捂着肩膀,很是奇怪:“咦,這蛇怎麽就跑了?”
轉眼,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獨孤北嶼連忙上前,兩隻手扶住拜無憂的肩膀。
“無憂姑娘,你傷到哪兒了?給我看看。”
“啊?”
拜無憂頓時臉色通紅,低下頭不搭話,捂緊了傷處。
獨孤北嶼的眸色有些淺,如一汪淡漠的湖泊,堅持扳開了拜無憂捂住傷口的手。
“被騰蛇所傷可不是小事,給我看看。”
獨孤北嶼語氣加重,一貫的溫和中透着焦急。
獨孤北嶼伸手掀開拜無憂的衣服,總算明白她爲什麽不說話,隻一直拿手捂緊傷口了。
傷的地方有些微妙,鎖骨以下一寬的位置。
拜無憂雖是一對A,還是有點微微凸起的意思,被衣服包裹着,圓潤可愛。
獨孤北嶼面露難色,他本來直接想幫拜無憂把毒吸出來。
如果隻是尋常的地方,胳膊膝蓋什麽的也還勉強說得過去,這個地方………看來隻能另外想辦法再解毒。
獨孤北嶼愣了一下,将手覆上去,忽略觸感,輕撫了一下。
放下手的時候,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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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