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無憂心想,這算什麽事啊,她堂堂一個宗主,還要當媒婆給人家牽線搭橋。
不過,看着憐兒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可憐巴巴的,幫就幫喽。
下一次見到獨孤北嶼的時候,還是約他去戲院子裏看戲的時候。
拜無憂趕到時,獨孤北嶼手裏拿着兩張臉譜。
拜無憂納了悶了:“北嶼君,你似乎對這東西并不是很感興趣。”
“架不住老闆熱情。”獨孤北嶼說道。
拜無憂更加疑惑:“可是這些東西你根本就用不着,也不喜歡,就因爲老闆熱情,你就要買?沒必要吧。”
“北嶼君經常這樣無法拒絕别人嗎?”
“或許。”
拜無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接過其中一個臉譜戴在頭上,趁此機會問。
“對了,北嶼君,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啊?”
獨孤北嶼滿頭霧水:“什麽問題?”
“那個……不知道北嶼君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想到憐兒那一副可憐巴巴哀求的樣子,拜無憂手指對着手指,還是把這個問題問出了口。
獨孤北嶼很是不解:“無憂姑娘爲何這樣問?”
“不爲什麽,就是好奇呀,北嶼君,你就告訴我呗。”
“這個……”
獨孤北嶼腦中出現一個人影,輕聲道:“我喜歡的姑娘,清冷,恬靜,着一身素衣。”
聽到獨孤北嶼這樣的描述,拜無憂隻想到一個人那就是——白月。
白月簡直完全符合獨孤北嶼所說的條件。
首先是清冷,白月夠清冷吧,安靜也是絕對安靜,那貨要是不想說話可以三天三夜不吭聲。
其次,身着素衣?白月除了白衣,什麽顔色的衣服都不穿的好吧,簡直不能再素了……
拜無憂撇了撇嘴,原來北嶼君喜歡白月那樣的,那她們家憐兒是沒什麽希望了。
提到白月,拜無憂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對了,北嶼君,你似乎知道很多關于白月的事,他是不是對其他人都非常拒人于千裏之外,但是對你就直言不諱,什麽都告訴你?”
“差不多。”
“是嗎?”
拜無憂眼睛一亮:“那他有沒有跟你提起我,他都說了我什麽?有沒有說我壞話?”
“壞話?當然沒有,無憂姑娘說笑了。”
拜無憂長出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不知無憂姑娘和白月這段時間搬到仙府之後相處的如何,可習慣些了?”獨孤北嶼問道。
拜無憂頓時沉默了。
“看來,無憂姑娘還是沒有完全接受白月。”獨孤北嶼很肯定的說道。
“北嶼君,如果,換做你是我,你能接受突然就和一個不是很熟的人成親嘛?”
“可是,無憂姑娘不是恢複記憶了?你們之間曾經發生了那麽多事,關系不可謂不親近,就算是成親,好像也并非如此難以接受。”
“還是,無憂姑娘一直都以爲白月是你同父同母的哥哥,所以一時邁不過這坎?”
獨孤北嶼對拜無憂的想法感到詫異。
拜無憂再一次沉默,她能跟獨孤北嶼說她是莫清水,不是拜無憂嗎?
回憶是白月和拜無憂之間的回憶,和她莫清水有什麽關系?
作爲一個外來人,她怎麽就能把這些記憶當成自己的了?
她也隻能用第三者的眼光來看那些回憶,沒法理所應當的接受這份本不屬于她的感情。
對于她來說,她也就是意外穿書而來附在一炮灰女配的身體裏,爲了穿回去處心積慮養男主,出乎意料的提前邂逅了書裏的女主把女主當好姐妹看待。
可是,有一天這姐妹變成了個男人說要娶她,她還不得不和一個書裏明明是女主如今卻變成男主的人捆綁。
偏偏,她又不能說實話,坦白她不是拜無憂。
獨孤北嶼看拜無憂不說話了,繼續道:“無憂姑娘,其實我總覺得你不能完全接受白月,或許還有其他的隐情。”
拜無憂想,這獨孤北嶼居然猜對了,隻是,他怎麽也猜不到她居然不是拜無憂吧。
獨孤北嶼的側顔很好看,直挺挺的鼻梁,眼角有一顆淚痣。
“無憂姑娘,無論如何,木已成舟,既然你與白月已有夫妻之名,不如……”
話還沒說完,突然聽見遠處有人喊:“誰家的孩子落水了!”
獨孤北嶼和拜無憂對視一眼,連忙順着喊聲趕去。
岸上已經站了一大堆人,就是沒人敢跳下去。
這可是冬天,滴水成冰,又不是自家孩子,普通的凡人斷斷不敢冒這個險。
拜無憂含着避水珠準備跳下去救人,隻聽撲通一聲,獨孤北嶼已經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拜無憂瞠目結舌,獨孤北嶼好像沒拿避水珠就跳下去了,難不成是急着救人,忘了?
想到這裏,拜無憂趴在岸上喊:“北嶼君!北嶼君!”
啪嗒一聲,拜無憂措不及防的被甩了一臉的水,緊接着獨孤北嶼就帶着一個孩子上岸了。
拜無憂胡亂擦了一下,扭頭一看,因爲救的及時,孩子沒事,隻是受了驚吓哭個不停。
“你的爹娘在哪兒?”獨孤北嶼蹲下身,問道。
孩子張開嘴哭得更厲害了,壓根就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拜無憂見狀想走過去幫獨孤北嶼,剛剛走到獨孤北嶼身後,就看見他掏出一塊手帕擦去孩子臉上的淚水,可是孩子淚如泉湧,怎麽擦都擦不盡。
獨孤北嶼停下手,用一貫溫和且無奈的聲音說道:“别哭啦,再哭就變成小花貓了,就像這樣,喵,喵~”
說着,惟妙惟肖的學了兩聲貓叫,孩子破涕而笑。
這時,孩子的父母趕來和獨孤北嶼道了謝之後就帶着孩子匆匆離開了。
拜無憂走上前去擔心的問:“北嶼君,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獨孤北嶼面色疑惑。
“可是,你剛才跳下水都沒來得及拿避水珠。”
拜無憂把玩着手中的珠子,獨孤北嶼這才恍然大悟拜無憂在擔心什麽。
“我們鲛人族水性最好,不用避水珠。”
拜無憂這才反應過來,對哦,鲛人族下水要什麽避水珠?一時間,她竟然忘記了。
想到剛才獨孤北嶼的雷厲風行,拜無憂由衷誇贊。
“北嶼君,你太有才了,剛才那兩聲貓叫學的真像。”
獨孤北嶼忙不疊謙虛:“雕蟲小技,不足挂齒。”
頓了一下,随即道:“我沒有你的白月那般厲害,可以解決一國的内憂外患,”
“我隻是個普通人,隻能做這些尋常之事了。”
“捏泥人嘞!”
一旁泥人攤的老漢看着拜無憂和獨孤北嶼喊道:“二位,來捏對泥人做定情信物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
“啊?定情信物?”拜無憂和獨孤北嶼異口同聲。
獨孤北嶼大吃一驚,連忙道:“老人家,你誤會了,我們隻是朋友。”
“朋友?”
老漢嘿嘿一笑:“朋友爲什麽帶着一模一樣的臉譜面具?我老漢瞧着二位的樣子,倒是登對的很嘞。”
拜無憂大囧,她和獨孤北嶼的确帶着一模一樣的臉譜面具,隻不過爲了方便看東西把面具轉到了腦袋側面而已。
就算是這樣,還是很容易讓人誤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