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獨孤北嶼回宗門之後,拜無憂收到了蘇禦的來信。
信上的大概意思就是,他覺得到了一定的修爲之後在素女宗發展有限,要另尋宗門。
拜無憂拿着信紙愣了,其實書裏也有這麽一出,不過是蘇禦跪在拜無憂面前說的。
而且,蘇禦提出要脫離拜無憂的前提是已經在高家遇見了白月,兩人關系還很暧昧。
書裏的拜無憂自然沒有答應,反而腦羞成怒的狠狠虐了蘇禦一頓,甚至給蘇禦喂了顆有毒的丹藥,隻要蘇禦一離開她,就會疼痛難忍,讓蘇禦再也不敢動離開她的念頭。
蘇禦表面恭順,實則陽奉陰違,靠着男主光環悄悄解了這顆丹藥的毒性,早早脫離了拜無憂的控制。
如今,她是拜無憂,她能怎麽辦?總不能再給蘇禦下毒吧。
璃月也看到了信中的内容,憤憤不平:“真是沒想到,尊上曾經那麽悉心栽培蘇公子,他居然就這麽離開了。”
說實話,璃月有點不相信蘇禦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況且尊上給他的好處着實不少,簡直到了那種讓宗門人人羨慕的程度。
難道說,是因爲尊上選蘇公子進宗本就是爲着突破瓶頸,可如今尊上都已經和白月少司命結成道侶了,蘇公子自覺沒有用武之地,所以才跳槽跑了?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要另尋出路,我這個當師尊的也攔不住,是吧?”
拜無憂聳了聳肩,一副很看得開的樣子。
反正劇情已經全亂了,她要想穿回去不能按照原來的進展撮合男女主,而是要重新摸索辦法。
說起來,自從上次通上信之後,腕表又失靈了,隻有基本功能還能用,死活和林楓聯系不上,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拜無憂想到這裏歎了口氣,如果能聯系上林楓,說不定還能給她點有價值的建議。
這時,身穿雜役弟子服的葉時淵走了過來。
拜無憂對他有點印象,聽說葉時淵本來是貼身侍奉白月的雜役弟子,隻是現在白月已經成親了,不太方便,所以,葉時淵也不再随便出入白月的寝殿。
隻有白天的時候,會按時來寝殿打理一下。
看着葉時淵不太聰明的樣子,拜無憂感覺到奇怪,白月以前怎麽會選這麽一個呆頭呆腦的木頭疙瘩貼身侍奉?
拜無憂就這樣百無聊賴的看着葉時淵在那裏收拾房間。
突然一眼瞥見葉時淵手裏捧着一個油光水滑的袋子,好像是白月的,拜無憂叫住了他。
“喂!你等等!”
葉時淵回過頭來,低眉順眼:“夫人,有什麽事嗎?”
“我瞧着你手上的這個袋子好像是白月的東西。”
“正是,好像這袋子裏的東西對于少司命來說挺重要,小的隻負責整理,絕對不敢擅自打開看。”
“什麽東西?”
拜無憂嘀咕着,伸出一隻手:“拿來給我看看。”
“這,不好吧。”葉時淵有些猶豫。
“有什麽不好的?是我要看的,他若怪罪,我負全責,給我看看。”
拜無憂就是這個性子,你越是做的神秘越不讓她看,她越是想看。
葉時淵隻好遞給了拜無憂,拜無憂打開一看,嘩的一下,好多花裏胡哨的東西一下子就掉出來了。
拜無憂撿起一個風車。
“這個風車紮的很别緻啊,五顔六色的,一看就很有童趣。”
“這是什麽?白月小時候的東西?”
拜無憂拿起這隻風車,用手撫摸着上面的骨架,腦海中突然顯現出這樣一段回憶。
還是那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小哥哥,你知道嗎?葵姑姑的大女兒今天出嫁了,她穿着一件紅裙子,好漂亮啊,漂亮得像天上的嫦娥似的。”
“嗯。”
“你說,天上的嫦娥是什麽樣子啊?是不是就像葵姑姑話本子裏說的那樣,住在清冷冷的月宮裏,穿着五彩霞裳?”
“嗯。”
“如果可以的話,好想去月宮看一看呀,今天葵姑帶我偷偷溜出去了,我看到了好多以前從來沒有看到的東西,葵姑姑的小女兒還送了我這個。”
小女孩像獻寶似的拿出一隻紅色的風筝遞給面前的男孩看。
“嗯。”
“小哥哥,我聽他們說,葵姑姑的大女兒也像我一樣,整天被關在一個房子裏。”
“現在她長大了,要嫁人了,就可以離開這個房子到外面去了,你說,等我長大嫁人了是不是也可以離開這裏?”
“你想嫁給誰?”
“我啊……”
小女孩很是認真的思考了很久,突然眼中一亮:“有了!我想嫁給外面賣風車的老伯伯。”
“爲什麽?”
“因爲這樣我就有好多好多風車了!”
男孩很是認真的問:“你想嫁給賣風車的老伯是因爲他有風車?”
“對啊,風車真漂亮。”
小女孩兒很是天真的跟男孩說:“小哥哥,如果有一天有個人能做一個五顔六色的大風車送給我,我就嫁給他,讓他帶我離開這裏,我要跟着他一輩子~”
“……不就是風車而已,沒什麽了不起的。”
一陣風吹來,不小心把風車的骨架吹折了。
拜無憂收回思緒連忙伸手護住風車,心裏像是知道了什麽,窘迫的不行,耳邊傳來葉時淵緊張的聲音。
“夫人,你還是把東西還給我吧,萬一讓少司命知道會罰我的。”
“哦。”
拜無憂連忙把風車遞給葉時淵讓葉時淵收好了。
獨孤北嶼那邊,獨孤北嶼手托下巴認真分析道:“白月,你這是以前清心寡欲,沒碰過女人。”
“沒嘗過這種滋味也就罷了,如今不小心嘗過了,就有些欲罷不能。”
“嗯……這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白月摩擦着茶杯:“一個人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和野獸有什麽分别?”
“從前,我都能很好控制住心裏的欲望,可是這一次……”
“白月,情愛的事情和其他東西不同,不是你想控制就控制的。”
獨孤北嶼試圖改變白月的想法:“我問你,你現在看到無憂姑娘,是不是很想親近她,觸碰她的身體?”
白月點點頭:“北嶼君,你說得對,以前不碰也就罷了,現在一旦碰了,我滿腦子都是不該有的念頭。”
“看來我的事還不夠多,不足以分散注意力,北嶼君,你把你手上的雜物也交給我處理吧。”
“你大可不必如此。”
獨孤北嶼連忙說道:“無憂姑娘本來就是你妻子,你這麽想很正常,做你想做的事不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