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
拜無憂兩眼放光,誰知道腳下一個不穩往後倒去,急速下墜。
“無憂!”
懸崖太深了,拜無憂在空中被失重的恐懼支配着,吓得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白月跟着躍了下去,終于抓住了拜無憂的手。
拜無憂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
拜無憂扶着額頭從床上坐起來,眼神茫然的打量着四周十分喜慶的裝飾。
突然,拜無憂似有所感的伸出手,手心一點若有若無的印記發出亮光。
拜無憂大驚失色,她這是……已經結契了?!
碰巧這個時候白月進來了,拜無憂一臉絕望,爬起來對着白月就是一陣亂錘。
“啊啊啊!白月!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出爾反爾!”
白月就站在那裏任由她捶。
拜無憂看着白月不爲所動的樣子,突然意識到這點力道對他來說就跟撓癢癢沒有區别,心裏那叫一個氣,擡起手就要一巴掌朝白月呼過去。
白月截住了拜無憂的手:“打夠了嗎?你隻需要明白,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聽到這句話,拜無憂更是原地崩潰了,就離開了。
與此同時,天狐族白長庚一隻手拍在桌子上:“可惡!我聯系各個分支部族要去對付那丫頭,誰知道,他們一個個都不願意!”
“說月兒從前怎麽都不願意成親,天狐族嫡系血脈遲遲得不到傳承,眼看快要斷在這一輩了。”
“如今月兒好不容易願意成親,新娘子絕對不能有事。”
“還說,隻要月兒肯娶妻生子,樂意娶誰都行,他們到底還有沒有把我這個族長放在眼裏?!”
南宮柔心連忙勸道:“夫君,他們說的對,既然如此,咱們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你也幫着他們說話?”白長庚瞪了自己的妻子一眼。
“夫君,你先坐下。”
南宮柔心拉着白長庚坐下安撫,随後看向一旁的仆從:“憐衣。”
那名叫憐衣的綠衣少女連忙走上前去。
“月兒今晚成親,你去替我這個做娘的獻上一份薄禮。”
說着,南宮柔心招了招手,憐衣湊上前去耳語了幾句。
憐衣點點頭,退了下去。
白長庚看着南宮柔心的所作所爲不由問道:“你想幹什麽?”
“夫君。”
南宮柔心走動間,一身煙藍色的輕紗款款擺動,輕紗下的楊柳腰若隐若現。
南宮心柔湊到白長庚面前,杏眸如水,眼波婉轉,一舉一動,風韻猶存。
“雖說爲了子嗣暫時不能動那丫頭,可是按照規矩,他們成親三天以後是要回族祭祖的,正好,可以給那丫頭一個下馬威。”
白月問獨孤北嶼:“北嶼君,怎麽樣?可有什麽動靜?”
“如你所想。”
獨孤北嶼回答道:“你的父親本來是要勾結其他旁支部族對無憂姑娘不利,前些天,就有動靜了。”
“可是,今日我派弟子前山門後山門都守得嚴嚴實實,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都快夜深了,他們應該不會來了。”
“好。”
白月松了一口氣:“隻要她的身份是我的妻子,就是安全的,就算父親再想對她不利,我的那些叔叔伯伯也絕不會支持他害無憂。”
“否則……天狐族哪一個不是天道寵兒,大陸的大能一半以上都出自天狐族。”
“我雖是嫡系,也隻是略微出類拔萃,雙拳難敵四手,萬萬抵擋不了他們人多勢衆,幸好,這個法子有效。”
“白月,你爲了保全無憂姑娘,也是拼盡全力了。”
獨孤北嶼卻不禁替他擔心:“可是,就因爲這樣,才讓無憂姑娘誤會你,剛才你不是去看了,她怎麽樣?又哭又鬧?”
白月沒說話,獨孤北嶼已經猜到了答案,歎了一口氣。
“你爲什麽不把實情告訴無憂姑娘,還讓她誤會你趁人之危,強取豪奪。”
“沒什麽好說的。”
白月坐在獨孤北嶼身邊沉默了一陣子。
“北嶼君,你說,我真的那麽不堪?不堪到讓她想逃?”
獨孤北嶼很是驚訝:“白月,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是你爲了保全她,此事辦得太倉促,無憂姑娘不習慣而已,你和她多相處相處就好了。”
獨孤北嶼看向窗外,月亮爬上了樹梢:“白月,無論怎麽說,今晚可是你的新婚之夜,你還要在我這裏待多久?不回去嗎?”
“第一天晚上你就讓無憂姑娘獨守空房,恐怕今後她會對你更加不滿,時候不早了,快回去吧,有機會你還是告訴她真相吧。”
獨孤北嶼歎了口氣。
“嗯。”
白月微微颔首,這才站起身來離開了。
看着白月徹底離開的身影,獨孤北嶼出神了很久,雙手掐決,取過角落一隻酒壇,将它開封。
酒水倒進杯裏,獨孤北嶼望着天空皎潔的明月,斟杯自飲。
“你……你脫衣服幹什麽?”拜無憂緊張的雙手抱胸,步步後退。
白月将外袍放在衣架上,和拜無憂一臉緊張的樣子不同,仍然是那種雲淡風輕的語氣。
“睡覺。”
“什麽!睡覺?你你你……!”
“我什麽?你要睡内側還是外側?”白月幹脆利落的問。
“我不要,我拒絕!我要回自己房間睡!”
“我不是說了嗎?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的房間就是你的房間,今天晚上,你哪兒都不許去。”
白月對着鏡子摘掉手上的護甲,同時取下了腦後的玉钗,頭發徹底披散下來。
拜無憂冷哼一聲想走,才發現門口被設了結界,根本就走不出去。
拜無憂氣急敗壞的回來想找白月興師問罪的時候,寝殿裏的燭火大部分已經熄滅了,白月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喂!”
拜無憂試探性的叫了兩聲,沒有任何反應。
拜無憂心裏犯起了嘀咕,這麽快就睡着了?睡神附體?
空氣安靜下來,拜無憂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這是被晾在了一邊。
拜無憂在寝殿裏左右走動,有結界她又出不去,隻好坐在那裏,時不時看向床上的白月。
白月躺在床上好像睡熟了,一動不動。
他的肌膚白皙到透明,雙目緊閉,纖長的睫毛投下一層淡淡的影子,烏黑的長發随意披散着。
被子蓋到胸口的位置,裏面白色的内衫微微敞開,露出一點胸肌。
兩隻手交疊自然安放在被子上。
白月一雙手生得極好,修如梅骨,整個人氣氛靜谧而祥和。
這厮是直接無視她就睡了?!
突然又想起之前的事,拜無憂開始自言自語。
“呃,這個男人不會真不知道該怎麽生娃吧?”
“……活這麽大了,連這都不知道,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世所罕見了。”
說完,拜無憂打了一個哈欠。
“好困啊,我該怎麽辦?”
拜無憂看向床上,有兩個枕頭,白月睡在外側,給她留了位置,拜無憂連連搖頭。
“不行!我才不要跟他睡,就趴在桌子上打盹好了。”
說完,拜無憂又打了個哈欠,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