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聳了聳肩,有些佩服拜無憂的腦回路。
“這倒也是。”
拜無憂瞬間又笑開了:“所以,還不準我高興一下嗎?對了,看看帖子上赴約的日期是什麽時候?”
“好像,就是明天。”
“明天?看來我得好好準備一下!”
騰的一下,一個鯉魚打挺,拜無憂從床上彈坐起來。
璃月連忙問:“宗主,你要準備什麽啊?”
拜無憂撓了撓頭,讪笑兩下:“好像沒什麽可準備的,嘿嘿。”
璃月搖了搖頭,宗主這怕是高興瘋了。
同時心裏不禁想,假如白月少司命若是個男子,她們宗主這種行爲算什麽?簡直舔狗本狗好吧!
好不容易熬到明天,拜無憂興沖沖的去白月帖子上的地方赴約,好像是一個叫滄浪亭的地方。
拜無憂沒有帶其他人孤身前往,因爲白月帖子上過隻讓她一個人去。
拜無憂想着帖子上這個古怪的要求,心裏不禁犯嘀咕。
這個白月,搞什麽呢,神神秘秘的,還不能帶其他人,真是。
拜無憂幾經打聽,才知道滄浪亭在一個密林的中間。
拜無憂來到那個密林的入口,停下了腳步。
一陣風吹來,密林的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拜無憂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這個林子……好像有問題?
拜無憂掃視了一眼,可算發現哪裏不對了。
明明風已經停了,竹葉還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拜無憂仔細一看,竹葉根根樹立,帶着隐藏的殺意,所以才會發出清脆的碰響。
拜無憂召喚出合歡鈴,操縱它朝着密林中飛去,卻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彈了回來。
拜無憂伸手接住了合歡鈴,面色凝重。
“如今看來,這片密林被人給布了陣法,那小月月人呢?該不會闖進陣法裏去了吧?我,要不要進去?”
拜無憂看着這陣法,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一時間竟然有些猶豫,站在密林門口不知道該走還是該進去。
就在拜無憂猶豫的時候,密林之中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這琴聲,拜無憂一拍大腿,白月!
這麽詭異的環境下,拜無憂還是比較謹慎的繼續側耳細聽了一會兒。
真的是白月,白月的琴聲她聽過,絕對是她!
拜無憂更糾結了,左右踱步。
“白月怎麽在這陣法之中,難不成,她先我一步闖進去,試圖破陣?”
“嗯,有可能,就她那什麽閑事都要管的性子。”
拜無憂想,如果白月在裏面,那她也要進去了,白月都不慫,她慫什麽?而且,她進去了不定還能幫白月破陣。
這樣想着,确定了這琴聲一定來源于白月之手,拜無憂踏進了這片密林之中。
當她踏進的那一刻,整個密林的景象變了,密林還是密林,可是周圍的景象和她在外面看的完全不一樣。
拜無憂扭過頭,看着自己來時的路十分驚訝。
“我,我就踏進了一步,竟然沒有出口了,這陣法果然厲害。”
算了,目前隻能循着琴聲找到白月了。
拜無憂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往琴聲的方向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琴聲越來越近,拜無憂遲遲沒有看到白月的身影。
這個白月,到底去哪兒了?明明琴聲就在附近。
拜無憂左顧右盼。就是沒有看到人,索性手做喇叭狀喊了起來。
“小月月!小月月你在嗎?小月月?”
沒有人回答,可是拜無憂喊幾聲之後,琴聲也停了。
拜無憂心中一喜,難不成白月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又連續喊了兩聲。
周圍卻遲遲不見人。
奇怪,人呢?明明聽到她的聲音,琴聲都停了,這人怎麽不見了?
突然,一片鋒利的花瓣如暗器般朝拜無憂射來。
拜無憂側過身子一躲,手捏住了那片花瓣。
花瓣捏起來是柔軟的,可是剛才的感覺卻那麽鋒利,若是打中,足以傷她。
看着這花瓣,拜無憂突然想起了宗門大比的擂台上,白月和其他人比試,幻化出的飛花入夢來。
柔軟的花瓣根根樹立,也是這樣淩厲。
腦子裏一個可能性閃過,拜無憂大吃一驚,這花瓣,是白月……!
不容拜無憂繼續想下去,琴聲又響起了。
如果剛才的琴聲是那種綿綿的細雨,現在的琴聲就像傾盆大雨,噼裏啪啦落下,聽着讓人神經緊繃,頭皮發麻。
拜無憂頓時警惕起來,奏出琴聲的人真的是白月嗎?
拜無憂又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白月,你快出來啊!”
話音剛落,一個白衣男子就出現在了拜無憂面前。
他浮在空中,踏天而立,白衣飄飄自帶仙氣的樣子。
一隻手抱着琴,一隻手戴着銀色的護甲放在琴弦上,作欲撫琴狀。
如墨似的長發,白色的發帶随風而舞,發間插着一根白玉钗。
皮膚白皙得像一塊溫潤的玉,額發垂下來,微微遮住了眼睛,還有凸起的喉結,整個人氣質顯得有幾分高冷,看向拜無憂的眼神帶着幾分憂郁。
拜無憂一看見這男子,頓時愣住了,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好熟悉,不禁開口問:“敢問閣下是?剛才的琴音是閣下所奏?”
那人并沒有回答拜無憂的問題,而是反問:“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拜無憂搖了搖頭:“你看起來很眼熟,可是,我想不起來了。”
突然,拜無憂目光移向男子手中抱着的那把琴:“這把琴是白月的!你認識白月?她在哪兒?她的琴爲什麽會在你手上?”
白衣男子沒有回答拜無憂一連串的問題,神情冷漠的看着她,說了一句。
“将死之人,沒必要知道那麽多。”
想起剛才鋒利的花瓣暗器,拜無憂迅速将合歡鈴拿在手中,警惕的看着面前浮在空中的男子。
“你想幹什麽?難道,這陣法是你所設?你把小月月困住了,還奪了她的琴?”
“廢話真多。”
白衣男子輕撫琴弦,一道音符朝拜無憂彈過去,拜無憂連忙躲閃,沒想到還是擦到了肩膀。
頓時,拜無憂的肩膀傳了一陣灼熱的劇痛,手中的合歡鈴差點脫手甩落。
拜無憂捂住肩膀,覺得這招式淩厲非常,不是自己能招架得了的。
拜無憂後退了兩步,問道:“你能用白月的法器打傷我!你到底是誰?你把白月怎麽了?”
“呵。”白衣男子輕笑一聲。
這神态,這嘴角勾起的幅度……拜無憂想起了一個人瞪大眼睛,喃喃道:“白月!你就是白月對不對?你真的是個男子?那之前我還親……”
“你還不算笨。”
這話,簡直就是變相承認了。
拜無憂怎麽也沒想到書裏的女主白月真的是個男的。
“那麽,你現在想幹什麽?”
“殺你。”
白月言簡意赅,冷冷吐出兩個字。
“殺我……”
這冷漠的神态刺痛了拜無憂的心,看着面前光風霁月的人,拜無憂不可置信。
“爲什麽要殺我?白月,虧我認出這把琴是你的,還擔心你的安危,結果,居然是你要殺我,那麽,你今天把我約出來就是爲了殺了我?”
白月對拜無憂的碎碎念全當沒聽到,從琴中拔出一把銀白色的長劍。
“你不是我的對手,受死吧。”
拜無憂心裏的驚詫程度可想而知,白月突然出擊,讓人招架不住。
幾個來回,拜無憂狼狽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
拜無憂捂着胸口,口腔喉嚨裏彌漫着一股血腥味,五髒六腑一陣絞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