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夷看着宴會這些個熙熙攘攘的人,一個個穿的吧,都是相當闆正,不像陳希夷,就跟個暴發戶一樣,錢到位了,但氣質還沒來得及跟到位。
怎麽說呢,巴結的時候風範也是一股子如沐春風的感覺,完全看不出是在巴結,更像是在交朋友,要不是不漲好感度,陳希夷都信了。
至于跳出來質疑、挑釁的,那肯定是沒有,大家都是有腦子的,基本上都是得知了陳希夷是先天紫運的人物,這一次還是太子爲這位舉辦的宴會,真要跳出來打的可就不是陳希夷的臉,而是太子的臉了。
有資格質疑的人也有,但這一類人都是身居高位,沒事幹嘛得罪太子,這可是儲君,未來的玺帝,現在得罪了以後穿小鞋怎麽辦,更何況這陳希夷必然是太子日後的左右手,現在搞事未來就得付出代價的。
“好了,諸位還請入座吧。”太子是最後一個到的,來了之後便是一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模樣。
衆人齊聲道謝後便入了座,一個個教坊司的女子入場跳舞,樂師也是開始奏樂,殿内是一片其樂融融。
身居高位之後,身邊自然就全都是好人了。
陳希夷并沒有太多的想法,反而是自顧自的幹飯,無論是跳舞還是音樂,都沒什麽興趣。
女子對他來說沒什麽太多的價值,音樂也不過是聲音的一種組合罷了,對于陳希夷更沒有價值了。
反倒是太子似乎看見了陳希夷的情況,有些疑惑:“先生,可是這歌舞不入眼?”
“我隻是一個鄉野之人,哪裏懂什麽歌舞。”陳希夷解釋了一下,主要是他不感興趣。
這話讓在場衆人不由得一笑,倒是沒有人覺得嘲諷,反而是覺得這位真性情。
要是換成個有嘲諷臉的主角來,當場估計就得有人跳出來嘲笑和想要打臉,不過陳希夷沒有嘲諷臉,反而是一個個開口稱贊。
“陳先生當真是性情中人,乃是真君子。”
“是極,若是旁人,哪裏能如此實誠,無愧于君子一名。”
“先生之氣度,我自愧不如啊!”
“.”
這些個聲音讓太子很滿意,他就是爲了造勢,宴會反倒是其次,這些賓客們的反饋讓太子覺得這一次辦的很值,政治意義相當的高。
“不敢當,不敢當,諸位過獎了。”陳希夷知道,這個時候自然是得謙虛了,畢竟自己身上還帶着馬甲呢,這要是做出來不符合人設的事情來可就有點小尴尬了。
這一段小插曲過後,太子也就沒有再關心陳希夷爲什麽不看歌舞了,對方不喜歡,那還能怎麽辦,不過卻也不能說就這麽撤下去,怎麽說也得演完才行吧。
太子爲了拉攏和收服陳希夷,那可是各種手段都頻出,可以說是相當的有誠意了。
陳希夷也知道對方的心思,可惜對方态度沒擺正,但凡加個好友達到4星,很多事情都簡單了。
隻是這帝王家哪來的朋友,都是孤家寡人。
所以根本就不大可能成爲好友的,既然如此,陳希夷自然也就應付應付了事。
更多的是想要對方身上的金運,别看太子現在對陳希夷好,爲的不就是讓陳希夷給他當手下擴張勢力嘛。
要是正常情況下,陳希夷還是真能幫上一把的,比如讓他登基并且除掉天後,這麽一來所有的金運都會被彙聚到他身上。
金運的體現,就是權利了。
陳希夷和蘇仲這種的算是例外,并不是正常的情況。
現在兩界融合雖然并沒有在大玺王朝内引起太大的波瀾,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但世界明白就行了,所以才會分割出金運來,哪怕不多就是了。
對于金運的份額,陳希夷估計他隻有1%左右,而太子則是有5%,天後大概有10%,最後的84%全都在玺帝身上,這是金運的劃分,也是權利的劃分。
可惜,陳希夷并沒有獲得對應的權利,他最多隻是個備胎而已。
不過沒事,反正已經上壘了,備胎就備胎嘛,他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本事轉正。
如今的朝堂之上,說是黨派衆多,但實際上一共就隻有四方勢力,除了玺帝、天後以及太子之外,還有一方勢力就是文武大臣了,雖然平日裏這一方勢力更多是被這三方勢力當做刀,但一旦涉及到影響他們整個群體利益的事件,絕對會抱成一團的。
宴會進行的很順利,陳希夷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裏,他一直想着謀劃這金運。
根據手上現有的數據分析,無論用任何的辦法抽出太子身上的金運,都會影響到這大玺王朝的國運。
可換一個想法,要是太子身亡的話,那是否就意味着他身上的金運會回歸到玺帝身上,等到下一次重立王儲之前,都不會被分割出來。
所以,如果趁着這金運回歸時的空隙截胡掉的話,影響就不會這麽大。
原理大概是搶劫和綁架的區别吧,搶劫的話是拿完就走,綁架可就惡劣多了,能令其投鼠忌器。
‘隻是一國儲君死亡,難免會引起國運震蕩,不知道妖神會不會半路出手?’
‘算了,實在不行我就摁住他不讓他動手。’
陳希夷難得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而且這不僅能夠截胡了這氣運,還能夠借此跳槽呢。
就他目前這受歡迎的程度,無論是玺帝還是天後,肯定都會朝他抛出橄榄枝的。
也就是現在他名義上是太子的門客,所以才沒有不要臉的拉攏,否則的話說不定第二天就會有人上門來了。
‘先把太子的氣運拿到手,再拿天後的,這可是位女強人,要不是太子自身強勢有勢力,但凡要是太子懦弱一點,日後登基了說不定得整出一個垂簾聽政來。’
現在的天後可沒有辦法直接幹涉朝堂運行,雖說是這夫妻二人共治,但實際上權利也才十分之一,當然,這也不少就是了,直接造就出了天後黨的黨派了。
死了太子,天後和玺帝絕對是又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權利空檔,難過的自然是死了兒子呗。
鬥的再厲害,這也是他們的親兒子,隻是權利如同美味,到手了怎麽可能願意放下。
所以這不就出現了這種矛盾的心理來,不過兒子不止這一個就是了,太子能有這地位一方面是他的能力,另一方面是因爲他是嫡長子,所以才會如此順利的成爲太子,并且擁有對應的權利。
‘不過我要是去哪兒,哪兒就死人,似乎不太好吧。’
陳希夷想着,他弄死太子之後投靠天後,再過不久天後就又給沒了,那名聲豈不是有問題。
所以這件事得想個差不多的辦法解決一下才行。
名聲他不在意,主要到時候真要是坑了,再弄死玺帝豈不是有點麻煩?
畢竟他得靠着自己這身份才能夠名正言順的接收這玺帝身上的金運,要不然的話會被反噬的。
反噬不怕,但他怕金運消散。
他之前就已經猜測了金運之上是還有氣運的,獲得了100%的金運之後,這要是再獲得了蘇仲身上的那一絲金運,能否令其産生質變?
這整個世界之内,也就大玺王朝裏頭有金運,其他的小國之類最高也就是紫運而已,甚至連其皇帝都是如此,這不由得讓陳希夷懷疑大玺才是世界的好大兒,要不然什麽怎麽可能什麽好處都往這裏頭放?
“先生,可有什麽疑慮?爲何一言不發?”太子也發現了陳希夷的沉默,似乎非常不适應宴會上的環境。
陳希夷則是點點頭:“沒見過如此大的場面,一時間有些失神。”
平常的時候太子來找他套近乎可沒有這麽大的場面,所以正好用這個借口搪塞對方,總不能說我在想辦法怎麽合理的弄死你吧,陳希夷又不是傻子,口無遮攔的什麽都說,現在的他可是有馬甲在身上的。
不能像平時那麽肆無忌憚,做事就得敬業才行,馬甲披上了該有的人設就不能崩,除非演不下去了。
聽到這話,太子也是一笑,他還以爲陳希夷這些日子适應了,沒想到還是抱着以往的心态,這心态可不好,得改改。
所以心裏就在尋思着,要不就多帶對方見見世面?免得日後出醜。
現在出醜沒事,要是以後在大事上因此而出現了纰漏那可就是大麻煩了,這才生出了盡早培養心态的想法。
爲官三代方懂得吃穿用度,這不是空話,在他的眼裏,陳希夷是潛力股,并且還是必定成功的那一種,隻是需要成長罷了,但這個過程不短,還需要人幫助才行,而他願意培養,令其成爲自己的死忠。
就他自己的感官來分析,效果還是不錯的,他認爲陳希夷已經是自己人了。
這後續的培養等等自然也得跟上了,不僅僅是心态,還有禮儀、學識、功名等等,都得一并跟上,這些東西都是基礎的,能不讓人挑毛病就最好不要出現。
現在确實是大家夥巴結着,可要是進了朝堂之中,那就不一定了,紫運是一品大員的标配罷了,先天的相當的珍惜,但後天提升來的可不少。
因此在太子看來,陳希夷是一塊璞玉,得雕琢一番才能夠成爲自己的助力否則的話雖然能夠依靠紫運成長起來,可速度太慢了,他可等不了那麽長的時間。
否則的話,爲什麽要如此大力資助陳希夷,爲的不就是增長自己的勢力。
宴會持續了很晚,最後也是散的很快,原本熱鬧的宮殿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隻是這些和陳希夷并沒有什麽關系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