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超凡體系局限性如此之大,不僅涉及到了妖族以及血脈,原來是如此,淦呀,幸好我沒想過弄死蘇仲我自己上位。”陳希夷吐槽了一下。
他通過一些小手段獲得了《妖變經》,隻是看了一眼後就沒有興趣了。
這玩意是專門提供給蘇仲的,也不能說沒有适用性,隻是能夠符合這個《妖變經》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第一就是氣運高,第二就是還要有個恩愛的妖族老婆/老公,當然兄弟姐妹也可以湊活,但還是差了不少。
心靈相通這一關可是很難的。
就陳希夷和他那隻深潛者鯉魚妖的關系,這咋心靈相通,對方要是真跟自己心靈來上一下,深潛者模闆就得改成畸變魔物的模闆了。
“不過這确實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陳希夷也是知道,等這一次打完了妖神,世界會讓蘇仲以及龍女逍遙一陣子,而後再送他們盒飯。
至于《妖變經》自然是留下來了,等以後再遇見類似的事件,直接就以因果氣運的方式選個倒黴蛋充當主角,重新複刻一下勇者鬥惡龍的經曆。
如此一來,不僅沒有改變大環境,讓原本的大玺王朝也能夠重新安穩下來,堪稱是穩賺不賠。
隻是這有一個前提就是了,那就是蘇仲以及龍女真的能夠打敗妖神,否則的話算盤打的噼裏啪啦響,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就這小心眼,真要是成功了的話,那在妖神敗退之後,豈不是第一時間清算這些個還沒有享受過待遇的潛龍預備役,特别是像我這種靠手段上位的潛龍,怕是第一個要被處理掉的吧。”
大玺王朝如今氣數未盡,如果不是妖族世界和妖神的入侵,此時應該是正值壯年,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出現潛龍的,真要赢了之後,肯定是要清算這些個異己了。
其他氣運還隻是紫運的潛龍預備役最多也就是削了氣運跌回原本的樣子,而陳希夷這種已經成事的嘛。
要麽是宋江,要麽就是方臘了。
總之就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事成之後,無論是世界還是大玺朝廷都容不下他這麽個異數。
真要是蘇仲打敗了妖神,那世界或許會準備清理痕迹,但也不可能那麽快,大玺朝廷也是會出于忌憚而不會說直接撕破臉,畢竟那個時候的蘇仲定然是有着強大的武力傍身了。
“這還沒成事就想着鳥盡弓藏,說實話是真的坑。”陳希夷推演出來的結果基本上是不可能出錯的。
或許對于世界而言,這不過是清理掉一些可能對規則造成影響的元兇,并沒有什麽錯誤,畢竟維穩才是大事,蘇仲的個體偉力發展不也是維穩的一部分。
隻是在以人情世故的感官來看,這簡直就是背刺。
乍一想,陳希夷幸虧他之前沒有替代蘇仲,要不然的話那到時候就不是他背刺世界了,而是世界和他互相背刺了。
更重要的是他也練不成《妖變經》,或許他替代了蘇仲後,龍女能夠跟他心靈相通,但他絕對不可能跟龍女心靈相通的,畢竟替換了蘇仲,他又不是真的蘇仲。
“照這種進展來看,人族世界的勝率還是挺高的,至少能夠在妖族世界徹底融入之前就能夠讓蘇仲殺死妖神。”
“不過這可不行,妖神要是死了,那我這豈不是要虧了妖族世界?”
對于陳希夷來說,第一要素就是保證兩個世界的融合,而不是說讓本世界赢了,最好是能夠保持平衡的階段。
這個世界并不知道妖神死了,妖族世界就會崩潰,不過就算知道也會這麽做,因爲等到蘇仲成長起來可以擊殺妖神之後,兩個世界的融合度起碼在95%以上,剩下的一些零碎遠不如維穩來的妥當。
避免出現危險自然是比将整個世界融合進來要好得多了,畢竟也不差這麽一點了。
這個世界是不差,但陳希夷差。
最好的結局就是兩方打到陳希夷消化完畢和輪回功能冷卻完畢爲止,到時候無論是妖神還是國運,陳希夷直接都一口悶,融不融合其實也是無所謂了,主要是要保持住平衡,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陳先生,太子來訪,還請速速前去迎接。”
門外,一個宦官開口敲了敲門,開口說道。
此時的他在東宮,現在是太子的門客之一了,身上的氣運嘛,自然是僞裝成紫運了,而不是紫中帶金,這要是真這個氣運,恐怕就不是門客,而是上刑場了。
“太子來訪,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這去的匆忙端是失禮。”陳希夷起身後語氣裏帶着一絲的不滿,他當然知道了,隻不過是爲了表現一番而已。
“先生勿怪,此次本就是孤貿然來訪,驚擾了先生還望勿怪。”太子走了進來,猶如一個謙謙君子一般。
對方頭上的氣運是紫中帶金,大概跟陳希夷差不多。
而此次陳希夷混進這東宮裏頭,就是爲了對方頭上的這一份金運了。
他得先想辦法薅走,然後再做個僞裝,讓禦史、欽天監等一衆人察覺不出這太子失格的事情。
薅完了太子之後,他就會去薅天後,最後再把玺帝身上的全都給薅走,這才算是完事。
陳希夷來東宮投靠的時候,自然是引起了極大的震動了,畢竟這可是紫運的人物,還是先天紫運,未來絕對能夠位極人臣,不用看都知道是一個大本事的人。
整個東宮門客裏都沒有這麽一個人物,就算是最高檔的也不過是九朱一紫。
所以自然是等到了太子的熱情款待,甚至考察都不用考察,直接就委以重任。
東宮裏也沒有人敢質疑,畢竟這天下便是以運取仕,一個紫運的存在就是碾壓他們所有人。
這太子就時不時的過來跟他套關系、拉家常。
甚至隐約之間還透露出隻要來日他登臨大寶,這百官之首必定是陳希夷的。
就算是位極人臣的朝廷大員,也不過是紫運而已,在東宮上下所有人的眼中陳希夷雖然是獵戶之子的白身,但卻也足以匹配這待遇。
嘲諷、打壓乃至是挑釁之類的是一概沒有,巴結都來不及的,怎麽可能腦子一抽得罪對方。
“見過太子。”陳希夷當即說道,這裝,自然得裝全了。
“先生客氣了,這宮中住的可還習慣。”太子上來就是一套關系連招。
“這宮中自然是比我那家裏頭住的舒坦了,我那家中就一棟破房而已,哪比得上太子您這東宮敞亮。”陳希夷也就直說了。
這要是換一個人,肯定得覺得說話粗鄙,但陳希夷身上有着紫運在,衆人都隻覺得這位是個豪爽直率的性格。
所以說這同一種情況在不同人身上,就是有着不同的待遇。
“習慣就好,昨日聽聞先生曾言善烹鹿肉,今日孤便特地請了宮中禦廚爲其烹了全鹿宴,正好讓先生指點一番,看看這些個禦廚有什麽錯漏之處。”太子說着,拍了拍手,而後一個個宮女就捧着個托盤,這些裏頭煎炒烹炸的鹿肉制品是相當的齊全。
陳希夷猜測,絕對不止一頭鹿。
至于說他善烹鹿肉這件事,怎麽說呢,吹牛也不算是吹牛就是了,想會也是可以的。
“先生,請。”
太子一伸手,示意入座。
就這麽短短的時間裏,整個院子已經被布置成了一個宴會現場,不僅有桌椅闆凳,還有跳舞的舞女、演奏的樂師等等。
總之就是一個字,舔。
讓陳希夷感覺到這太子的誠意。
獨木不成林,太子也是需要自己的勢力的,等日後登基之後不可能說真的用老臣吧,當然要用自己的勢力替代上去了,而陳希夷自然就是太子選中的頂梁柱了。
“多謝太子,還請太子上座。”陳希夷又不是不懂禮貌,真就對方說坐自己就坐,表面功夫也得做好。
這讓太子非常的滿意,而後坐在了上座。
陳希夷則是坐在了他的左手邊,一旁的侍者倒酒夾菜的服飾着,這腐敗的生活跟當初慶國公有的一拼了。
他則是不斷的打量着太子,想着要用什麽辦法把他身上的金運薅走,他知道,這金運不同其他氣運,不能強薅,獲得途徑也隻有造反,也就是這一次情況特殊才會讓陳希夷獲得一絲金運,否則正常情況下紫運基本上是到頭了。
這要是強薅走,說不定會影響到兩界的局勢,所以陳希夷自然要謹慎一點了。
要不然他沒事混進太子的陣營幹什麽,爲的就是更進一步的接觸太子,而後想辦法以最低的代價薅走這金運了。
一番飲酒作樂之下,氣氛可以說是其樂融融。
而太子也是很滿意,雖然陳希夷現在還沒有一點的功績,但也正是如此,是個拉攏人心的好機會了。
對方也沒有膨脹過,反而對他相當的恭敬,這一點他是很滿意了,本以爲是出身小地方,可能不知禮數,但這紫運就是紫運,完全挑不出任何的錯來。
正吃着呢,突然一個宦官疾步匆匆的趕來,恭敬的禀告了一聲,而後在太子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這讓太子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去。
“孤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子沒說什麽事,也沒有中止宴會,現在正在收買人心,半途而廢可不合适。
宦官也沒說什麽,也隻能離開。
“殿下,可是出了什麽大事?若是不礙事,或許我能幫襯一二。”陳希夷慢悠悠的說道。
太子聽到這話,本來是沒想說的,但既然問了,那就說一說,畢竟是一個紫運的人物,或許能有解決的辦法。
“這本是朝中的瑣事罷了,不過先生有大才,應該能爲我解惑一二。”
“先生可知數日前的戶部丢失了一份銅錢鑄模至今未尋得,六部之内聯手都沒能查到,我那母後籍此欲伸手進戶部之中,手段淩厲實在是招架不住。”
“明日怕是戶部尚書就得被革職查辦,其餘侍郎等人也免不了一陣罷官貶值,我這唉!”
太子雖然名義上監國,但還真就鬥不過天後的。
陳希夷則是眼珠子一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此事好辦,在下入東宮許久,寸功未立,今日便爲太子殿下納一個投名狀好了。”陳希夷語氣平靜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