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似乎正在靠近。”
軍營之中,馬轲突兀的擡頭,神色裏帶着嚴肅,額頭上似乎有冷汗不斷的滲下來。
趙甯臉色也不好看,點點頭看着遠方:“有,而且越來越近了,這種氣勢不會是一品武夫吧。”
他們知道,二品武夫絕對不可能散發出如此恐怖的氣勢。
“大人,門外有人拿着太師手谕,說是前來任職。”門外,一個龍骧軍士卒進來禀告二人。
趙甯與馬轲對視了一眼後,趙甯突然想起了什麽:“可有通傳姓名?”
“對方并沒有自報姓名。”士卒說道。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老馬,跟我走一趟吧,我想我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趙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一來就給我下馬威,肯定是呂布了。”
“呂布?”馬轲有些疑惑,他怎麽沒聽說過。
“雲生派來給咱們鎮場子的,你知道雲生是怎麽評價他的嗎?”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那人應該就是呂布了,而他的坐騎,就是赤兔馬了。”
趙甯就跟馬轲解釋道,二人起身便朝着軍營外而去。
“如此實力,還真就當得起這麽嚣張的名号,隻是爲何從未揚名?”馬轲對此也是有些好奇。
“或許是低調吧,若是在你我起事之前,可曾聽聞過雲生的名号,鄉野遺賢很正常的。”趙甯沒敢說這是陳希夷手捏出來的,畢竟這種事實在是太過于沖擊三觀了,就算是說了也不會有人信的。
來到營寨外,隻見一個魁梧壯漢頭頂束發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铠甲,系獅蠻寶帶,拿着一柄方天畫戟,腰間挂着長弓,威風凜凜,濃重的威壓不斷的散發開來,壓得所有人都不敢直視。
再一瞧胯下坐騎,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這縱馬挺戟,在一衆人眼中,竟然有着不下于鐵浮屠、孫神武的氣勢。
“敢問可是呂布呂将軍?”趙甯硬着頭皮問道,說實話,她也沒想到對方的氣勢能有這麽強。
“正是,在下奉太師之命前來。”呂布翻身下馬,拱手說道,語氣裏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傲然。
“既如此,還請呂将軍入營。”趙甯心裏也算是松了口氣,是自己人沒錯。
呂布卻是掃視了一眼之後說道:“也好,便入營一叙。”
一衆人在前頭走着,赤兔馬猶如一隻惡虎般跟在後頭,眼中的兇戾配合身上火紅色的毛發,就好像是要噬人一般。
“且牽去喂養,我這赤兔馬不僅要吃草料,跟要吃肉,拌上一拌,好生喂養。”呂布朝着一個士卒說道。
說完,便進了營帳。
“此次某家前來,是奉了太師之命前來帶兵沖鋒陷陣殺敵的,其他之事,某家一概不管。”
“哦,還有一事,太師讓我來時曾托我給你們帶一句話,軍将已齊,可以出兵讨逆了。”
呂布坐下之後,把方天畫戟放在一旁,隻是這一幕看的趙甯和馬轲眼角一跳,那方天畫戟在地面上直接就陷了一大截下去,很顯然這武器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得起來的。
“那呂将軍可有什麽建議?”趙甯覺得吧,還是得問一句。
呂布翻了個白眼:“某家能有什麽建議,某家是來打仗厮殺的,不是來提建議的,這事是你們的事,别推到某家頭上來。”
這時候倆人才算是明白了,這位似乎是個武癡吧?
要不然能這樣子。
“也罷,我等稍作商議。”趙甯也是無奈,就他們的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麽打。
起兵容易,帶上人過去就行,但很多事情并不是這麽算的,不僅要有糧草辎重等後勤,還得要有軍師、參謀等等,否則的話真就莽上去可是會死的。
“你們自商議你們的,某家不管這些。”呂布坐在營帳裏,似乎是在打量着什麽。
馬轲見此,心裏自然是平靜了不少,如果說這呂布真的入主龍骧軍的話,以對方的實力,這龍骧軍的兵權恐怕是真的得落到對方的手上。
但這位應該是看在白雲生的面子上才加入的,所以這才無所謂,要不然換一個人試試看,不得讓你知道一下什麽叫做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既然如此,那便先拿下淮泊,我現召集城中官吏以作一應後勤。”趙甯看着地圖,最後目光落在了梁南旁邊的淮泊上。
陳希夷正在一點點的測試着熒惑守心命星,蘊含着不詳氣息的命星之力在他的體内不斷的遊走着。
“這玩意具體功效是個什麽?”
“不詳歸不詳,但除了當做另一個經驗來源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性質,亦或者說是我沒有用對方式?”
命星體系絕對是斷絕了,還是被人爲斷絕的。
“隻能希望俠客和紅顔能從曆史裏給我帶點相關的記載了,要不然我這也沒辦法了解命星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命星和這個世界的荒誕面脫不了關系,而且還是密不可分的那一種。
“不過我爲什麽覺得這命星最近更紅了,不會是之前鐵覓往我身上栽贓的什麽事情又發酵了起來吧。”
前一段時間突然刷了一個鐵覓要密謀針對他的遊戲日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讓原本綠名的鐵覓直接跳到了紅名,至此之後再也沒有變了。
“說實話,就你這情況吧,完全可以去客串呂布了,反複橫跳有意思嗎?”
陳希夷覺得吧,這種人就根本不可能刷到4星好感度,上限估計也就3星了。
做完這些,陳希夷開啓了靈視,今天的工作也是比較簡單的,繼續上一次的解剖工作。
解剖的對象就是那具名爲梁南城的幹屍。
這具幹屍的活動範圍有限,根本就不能離開梁南城,或者是因爲對方是梁南城的原因吧。
所以這不就一下子被陳希夷給放倒了,操刀開始進行解刨。
其實裏頭沒什麽好東西,幹屍之中充斥着大量的屍骸,根據陳希夷的辨認,這玩意就是人屍。
而且他利用大數據進行比對之後,發現這些屍骸就是城中的居民。
在他把屍骸從梁南城幹屍的體内拉拽出來之後,這些屍骸會活過來,并且尖叫着四處逃竄。
當時就給驚豔到陳希夷了,畢竟這屍骸的逃竄方式确實是非常離譜,速度很快,快到都抓不住。
這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這屍骸永遠快他一步,明明近在咫尺,伸手就能抓到,可卻永遠都追不上,而最後這些屍骸會撞在骸骨之牆上重新回到幹屍的體内。
陳希夷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名聲反饋到了這個荒誕的一面來,使得這梁南城幹屍恐懼他,那他會不會被這幹屍給追殺?
他也曾經想過,如果殺了這梁南城幹屍,現實裏會不會受到影響。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動手,畢竟這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基本盤,要是真殺了之後導緻整個梁南城崩潰,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其實并沒有完整的進入這個世界荒誕面裏頭?”
陳希夷切割幹屍的手不由得一滞,根據他的推測,現實的他現在的大概位置應該是在梁南城的東北部位置。
周圍也有不少奇奇怪怪的畸形生物,這些大部分都是百姓之流。
“要是我從幹屍體内扯出來的屍骸和原身見面,會是一種什麽情況?”
這一點陳希夷倒也是沒有想到,不過可以實驗一下。
從系統之中調閱出了牢房裏一名死囚的詳細資料之後,關閉了靈視前去牢房提人。
他也想過随地取材用,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畢竟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是無所謂,可之後的影響不好。
以他的身份,進牢房裏提個死囚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就當做是以權謀私了。
等處理完之後,打開靈視,陳希夷看着跟個鼻涕蟲一樣不斷在地上蠕動的死囚,一時間也不大好下手。
陳希夷不是嫌棄這鼻涕蟲般的模樣惡心,而是因爲抓不起來,撈的話最多也就是撈個液體到手上。
最後也隻能用神識強行束縛住對方,而後才算是抓住了。
神識這玩意,到了化神期之後,就是強有力的能力了,不僅能夠操控法寶和掃描,還能夠禦物、攻擊等等,大概就跟念動力差不多吧,乍一看好像有點廉價,不過是贈送的也就不能強求太多了。
“位置的話,大概是在左腿關節部位。”
陳希夷計算着幹屍裏這名屍骸的位置,這也是可以計算的。
這幹屍是梁南城的具現個體,所以對方體内的屍骸就是對應着全城人口的位置。
至于陳希夷,他不算人,所以不在裏頭,他之前找過了。
劃開了幹屍的左腿關節後,他不斷的從中拉拽出一個個屍骸。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這個也不是。”
屍骸伴随着尖叫瘋狂的逃竄,這股刺耳的聲音此起彼伏,不斷的灌入陳希夷的耳中,不過他不在意。
别看隻是一個關節處,裏頭的屍骸數量衆多,陳希夷都不知道是怎麽塞進去的。
這個問題陳希夷并沒有糾結太久,在一個如此荒誕的世界裏頭講邏輯,就跟和他講科學一樣扯淡。
“找到了,就是你,我淦,跑的這麽快。”陳希夷很快就對比出了眼前這具屍骸是那個鼻涕蟲死囚的,下一刻,這具屍骸就違反常理的開始逃竄,完全不顧剛才還被陳希夷拽在手中的事實。
陳希夷見此,神識一甩,鼻涕蟲囚徒就這麽飛飙了出去,朝着那具逃竄的屍體砸了過去。
原本陳希夷根本就無法追上的屍骸下一刻就和鼻涕蟲死囚砸在了一起,下一刻,兩者同時炸裂開來,化作了漫天漿水與屍骨碎片。
就好像是兩者之間水火不容引發了爆炸一樣。
“啊這.卧槽,卧槽!!!”
漿水和屍骨碎片之中,這名死囚并沒有死,并且還開始發生了變異。
原本以囚徒作爲前綴的,可現在這前綴開始模糊了,這說明對方的身份正在改變。
【背誓者的肖陽,生命值:100%,狀态:極度痛苦】
【能力1:背誓詛咒】
【能力2:文明排斥】
【能力3:永恒折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