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兵有沒有成色,陳希夷不知道,但卻知道一點,他這一手是把這些士卒折騰的夠嗆就是了。
什麽半夜特訓、一百公裏負重越野,總之在怎麽狠怎麽來。
也幸好他這下手折騰有分寸,雖然每天都跟條死狗一樣,但卻也沒死人就是了。
當然,身體素質也是上漲了不少,紀律也好了起來,畢竟開局就是站軍姿。
他這要求不高,聽話就行了。
馬轲也被陳希夷的這法子折騰的有些怕了,他倒是沒跟着練,但瞧着陳希夷的折騰之下,還是有點膽戰心驚的。
不過這麽一個月的訓練下來,基本上都已經養成了條件反射,讓抓雞絕不攆狗就是了,令行禁止也是勉強能夠達到的。
“勉勉強強吧,你以後就照着這個方法訓就可以了。”陳希夷檢閱了一下這群士卒,要怎麽說呢。
跟之前比肯定是脫胎換骨了,無論是從精氣神還是各方面的紀律來看,确實是上漲了不少。
但也得看跟誰比,要是跟陳希夷前世的軍人一比,那可就天差地别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不要以爲高武世界什麽都好,這群人說實話除了身體素質之外,和前世的他見過的軍人一比簡直是差到了極緻,不僅是黃巾賊,還有那群黃巾力士。
“是,軍師,隻是這不演軍陣,不練刀兵,若是上了戰場”馬轲的意思也很明顯,身體素質和紀律确實上漲了,但原本該有的訓練全都沒了,那之後怎麽辦?
“這你就看着安排吧。”陳希夷對此無所謂,無論是軍陣還是刀兵等東西,這些東西他的系統裏并沒有記載太多。
畢竟他這練兵能力是從超凡廚師世界裏淘出來的東西,超凡廚師可是一個現代化的世界,雖然說有着一些不科學的菜肴,但大部分的戰争還是現代化的戰争。
你跟他說用軍陣還是刀兵?
人家直接就給你一梭子了,還軍陣刀兵,你沖鋒的時候人家差不多就可以換彈匣了,身上連人帶馬說不定能火化出三斤鐵來。
至于其他的世界.
倒也有類似的記載,可問題是也不合适,隻能讓馬轲自己看着辦了。
馬轲對此也是有點爲難,在他的印象裏頭,軍陣和刀兵才是練兵的重點,之前孫沉的大戟步卒,也正是少了軍陣,所以才會被他們這一百個黃巾力士給打死了,相當于之前他們面對的那支大戟步卒并非是完全版的,而是殘缺版的。
而他們黃巾力士沒有軍陣,隻有次一級的合擊之術,所以在大規模作戰的時候,面對演練軍陣的正規軍會處于下風。
這一點陳希夷不清楚,像是這種練兵之法,絕大部分都是秘傳,要麽給兒子要麽給徒弟,很少說會流露出去。
“白軍師,沒有相互匹配的軍陣刀兵嗎?”馬轲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希夷有些古怪,這是真沒有:“沒有,你看着練吧。”
對此,馬轲心裏也是有點失望,沒有對于的軍陣刀兵,看來這并非是正規軍的操練之法,陳希夷的練兵法門除了大幅度的提升紀律之外,其他的地方并沒有什麽可圈可點的地方。
提高身體素質?
這不就是吃的跟上去之後使勁的折騰嘛,隻要練不死,就給他往死裏練。
陳希夷正準備找個地方偷懶,卻見到兩個黃巾力士走了過來:“白軍師,渠帥有請。”
“有什麽事?”陳希夷不覺得這趙甯會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來找他,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頭,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趙甯的好感度上升到3.5星等級,于雀也達到了1.5星。
當然,這期間于雀也幫忙拉了不少的朋友,大多都是0.5星的,對此也招緻了不少的仇人,很可能是于雀上來就吹陳希夷,結果對方表面上認同,心裏頭可能不爽。
想一想,自家老闆在吹噓隔壁公司的某某員工有多牛逼,并表示以後給你介紹認識一下,這手底下的打工人會怎麽想?無非就是覺得老闆嫌自己能力不足來敲打自己吧。
“渠帥未言是何事,隻是讓白軍師您速去。”黃巾力士沒有說是什麽事,隻是讓陳希夷快去。
“也罷,走吧。”陳希夷對此有些疑惑,不過卻也沒有耽擱,畢竟這黃巾力士也知道是什麽事,真要問的話也問不出什麽來。
城主府裏,趙甯正在伏案批改政務,這一個月來,從本地招收了一些不第秀才和寒門士子,勉強把這景道城給撐了起來,但大部分的事物還是壓在趙甯的身上。
“來了,你們先下去吧,白軍師你練兵練的怎麽樣?”趙甯沒有擡頭,而是讓這黃巾力士們退下之後,順嘴問了一句陳希夷。
“還行,勉強令行禁止吧。”陳希夷回憶了一下,刨除身體素質增強之外,也就剩紀律這麽個優點了。
趙甯擡頭掃視了一眼之後,屋内隻有陳希夷一個人,這才開口說道:“前日,天師病亡在蓮山城,秘不發喪。”
“是因爲當初神武大将軍的那一刀嗎?”陳希夷他倒是沒想到這位黃巾天師趙全死的這麽快,這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趙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點點頭之後說道:“不過那神武大将軍也受了不輕的傷,三年之内,休想動武。”
“.”就現在這種情況,别說是神武大将軍三年不能動武,就是三十年都攔不住黃巾的敗亡吧。
黃巾天師趙全,陳希夷雖然沒有見過,但卻也知道一件事,這位就是黃巾軍的核心人物,一旦他死了,黃巾軍絕對會散的。
要不然的話爲何秘不發喪,就是因爲所有渠帥都知道,一旦這件事情暴露了,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渠帥你是有什麽想法?”陳希夷心神一動,死了好像也是個好事吧,對于他來說,相當于大公司老闆死了,他們這些個有股份的股東不就可以瓜分财産了。
“天師死了,日後我等必然沒有這麽好的物資待遇了,這.”趙甯有些猶豫的說道。
陳希夷心裏也是咯噔一聲,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位趙甯疑似黃巾天師趙全的女兒,所以他們這一支黃巾軍才會有這種待遇。
現在不一樣了,大老闆都涼了,那老闆女兒還能有以前的待遇嗎?
就算是要點臉吧,最多也就是不管不顧的争家産,不會說趕盡殺絕。
“也就是說,從前天開始,我們就得靠自己了,以往的好日子不複存在了。”陳希夷的食指敲打着桌子,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麽。
他發現,這趙甯是真的很厲害,那種喜怒不言于色的情況完全沒有暴露出她和趙全的關系。
“白軍師有何良策?”趙甯停下筆,看着還在思考的陳希夷,不由得問道。
“沒有,城裏頭那些個大季官吏、文人世家有幾個願意歸降的?”陳希夷知道,黃巾軍這大公司馬上就要解體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黃巾軍敗勢已顯,朝廷如今各方清繳,要不是蘆州的大部分目光都被于雀這麽一大股黃巾軍給拖延住了,說不定景道城早就被大量的朝廷正規軍給圍住了。
“世家閉門不見客,大季官吏則是甯死不屈。”趙甯神色裏待上了沮喪。
陳希夷思索着這件事:“也就是說,這群人一直在拖後腿了。”
“如此一想,若是朝廷軍一至,怕不是得開門獻城。”
很顯然,趙甯這一支黃巾軍并沒有如同其他的黃巾軍一般兇狠,上來就燒殺搶掠,這也導緻了這些個世家和官吏們有恃無恐了。
“莫非你是想?”趙甯自然是聽懂了陳希夷的意思了。
如今是危急存亡了,要是以往還能跟他們耗,但現在就不行了,真要耗下去的話,恐怕會把自己拖死。
如今他們的敵人不僅有朝廷,還包括了潛在的于雀,要知道這景道城可算是蘆州的一處要地,以往有黃巾天師在,大家是一個整體,讓給趙甯也不是什麽大事,但如今不一樣了,于雀怎麽可能會放任這要地在其他人手裏。
“渠帥不若宴請城中世家,看看他們是何态度,若是心懷二心,就滅滿門、斂财富,再以此殺雞儆猴,看看那牢中官吏是否願從,若是不願,便也全都滅門,以免留下後患。”陳希夷給出了個建議。
但趙甯缺猶豫了:“如此一來,天下文士恐怕是容不得我等了。”
“渠帥,莫不是以爲現在這天下文士就容得了我黃巾軍不成?”陳希夷不由得一笑,這趙甯還是太天真了,真以爲現在這群世家瞧得起黃巾軍不成。
要知道黃巾軍是靠着泥腿子們起家的,幹的那些事早就被世家給劃進黑名單裏了。
各州縣自募鄉勇抗擊黃巾,殊不知這些鄉勇的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世家的暗地支持錢糧兵刃,乃至是文士武夫,爲的不就是不想讓這群泥腿子們翻身嘛。
“軍師一言點醒夢中人,既然如此,今晚這場宴會,便請軍師主持了。”趙甯開口說道。
“.”
好嘛,坑到了自己的身上來了。
“這不好吧,這種事還是渠帥你親自去更好,畢竟”陳希夷開始反駁,讓他出點馊主意沒問題,但是讓他去執行絕對不成,作爲馊主意的始作俑者,他自然知道這主意有多馊了。
“不用畢竟了,事情就這麽定了,本渠帥今日狀态不好,怕露出馬腳,由你去更好,屆時馬力士會輔助你的。”趙甯這一次說的是很有力,必須得陳希夷去。
陳希夷瞧了眼趙甯的狀态欄,悲傷這麽一個狀态赫然高懸,這說明對方别看臉上沒有什麽表示,但心裏卻沒有臉上那麽平靜。
陳希夷沉默了一下:“好吧,就這麽着吧。”
對于這情況,陳希夷也沒什麽可說的,他現在在想的是爲什麽還差0.5星,這最後的0.5星可真不好刷。
說實話,他還是頭一次刷女性好感度,隻是這趙甯生理是女的,但無論是性格還是作風,其實更偏向男兒風。
所以完全可以當做兄弟來處。
要真是正常性格的女性,那以陳希夷的方式來刷好感,還真不一定能夠刷的這麽快,畢竟他的性格擺在那裏,行就行,不行他也不理會,除非是4星等級以上的好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