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軍的構造抛去被裹挾的流民部分,也是有可取之處的,那黃巾天師趙全不愧是平天下境的文士。”
陳希夷随手将這名黃巾将領給捏死了,腦海之中不斷的規劃着想法。
這不是他第一次禍害黃巾軍了,秉承着知己知彼的想法,他攏共禍害了近十來支黃巾軍,大部分都是些黃巾力士帶領,隻有一小部分是将領。
這個地界名爲栢州,由黃巾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路畢所全面指揮入侵的一州。
這路畢乃是三品武夫,經由黃巾天師趙全傳法,一身武藝外加兵法,使得摧城拔寨無往不利。
所以親領三萬大軍進攻栢州的州府,這三萬大軍可不是什麽流民、平民組成的,而是正兒八經的黃巾力士,能結大陣、行合擊之術。
陳希夷看了眼遊戲地圖裏栢州州府的位置上,赫然被大量的以黃巾爲前綴的NPC所占領了。
“速度竟然這麽快,這才一天的時間,這栢州竟然除了小部分地區之外,絕大部分都被黃巾軍占領了。”陳希夷也是有些驚訝。
栢州對于大季而言,隻是一般的州,并非是那些大州,所以無論是黃巾軍還是大季朝廷,都不會過分的往這栢州裏投入精力。
比如他之前所在的曹家的小縣城,整個縣城裏,大多讀書人都達不到這修身的境界,武夫倒也有一個,是主管緝捕、秩序的縣尉,還是五品的,修煉的自然也是大季朝廷下發的《緝捕盜錄》,實力可能跟上了,但更多的是偏向于偵察方面。
之前也上場了,然後被黃巾力士以合擊之術給砍死了。
縣令倒是比較厲害,是齊家境的文士,但問題是貪生怕死,沒敢出來,最後這不就讓曹東去救場了嘛。
陳希夷估計,這到時候平息了黃巾之亂,縣中表功,曹東到時候也能混個一官半職。
“栢州是不能混了,畢竟大局已定,後續再啓争端,恐怕也是朝廷大軍過來讨伐,我得找一個目前黃巾軍陷入下風甚至是要被打成狗的州來選。”
想要名動天下,就不能安逸。
幸好,他懂得易容,帶上别人的臉,不成功便換一種方式。
“隻是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坑了,雖然是高武世界,但通訊還是跟古代一樣靠人力。”
信鴿?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信鴿的培養是極其的麻煩的,要是朝廷還能有這個時間和成本,但一群造反的黃巾軍還是别想了。
再一個,陳希夷搜魂處理的這些個黃巾将領、黃巾力士,都算是底層的人了,最高的将領也就是百夫長而已。
能知道些什麽?
真想要知道具體的黃巾軍情報,除非前往柏州州府去搜魂那位渠帥路畢,否則的話基本上是無法知道太多的情報,能知道黃巾軍的結構以及算是非常好了。
“往北去蘆州吧,那裏民風彪悍卻又是要地,絕對是要下血本的,我可以去那邊混,到時候奪權什麽也比較方便。”
“先定個小目标,我來當大賢良師。”
陳希夷從曹東以及一衆黃巾将領等人的記憶裏獲得的大季王朝人文地理常識後,決定前往蘆州那邊去搞事。
至于當大賢良師這個小目标,當然是得先把趙全這位黃巾天師踢下去了。
想要名動天下,就得搞大事才行。
不過能不能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都隻是一個小目标而已,又不是什麽大目标。
失敗了就換個時裝換張臉跑路呗,還能怎麽着,總不能說跟黃巾軍同生共死吧。
簡單的定位了一下蘆州的位置之後,陳希夷化作白虹遁走,速度還是不慢的。
到地兒之後,陳希夷的目光掃視了一眼,選擇了一處正在駐紮的黃巾軍。
這可不是亂選的,此地黃巾軍軍紀較爲嚴明,哪怕是由流民構建而成的黃巾賊也是很正經的,并沒有像之前陳希夷見過的那群黃巾軍一般無組織無紀律。
陳希夷随手換上了黃巾賊的時裝,給自己換了一張臉,并且使用一些小手段讓自己的皮膚看起來像是流民。
要知道一點,陳希夷是個玩家,雖然長相一般,但外在皮膚也是個現代小年輕的那種嬌生慣養,而不是風吹日曬的窮苦類型,所以肯定是和黃巾賊們格格不入了。
“開飯了開飯了,所有人都快來,吃完了下午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陳希夷剛混進去沒多久,就聽到了這聲音。
果斷的拿起來吃飯的家夥跟着一群人去排隊幹飯,雖然他不用吃,但怎麽着不也得融入集體,雖然說他一個人都不認識就是了。
打飯的那名火頭軍認真的打量着陳希夷,語氣裏帶着一絲疑惑問道:“新來的?”
陳希夷含糊的點點頭:“嗯,是啊。”
“哦,怪不得眼生。”說完也沒想太多,給陳希夷打了一大碗的飯,而後又幾根青菜和一小塊肉。
陳希夷拿着飯有些驚訝的找了個地方蹲下去吃,這一支黃巾軍到底是誰統領的,居然有這麽好的夥食。
要知道其他隊伍的黃巾賊别說是有葷腥了,就是能吃口幹的都算是夥食好了。
這待遇,估計也隻會黃巾力士或者是十夫長一類的人才會有。
黃巾賊是什麽人,一群飯都吃不上的流民,所以才會跟着黃巾軍造反,能有口吃的就算不錯了,個個面黃肌瘦也是很正常。
陳希夷端着碗朝着一旁一個十夫長湊了過去,随口問道:“大哥,咱這是跟着那位渠帥,這麽好的夥食啊。”
那名十夫長神色古怪的看了眼陳希夷:“你怎麽進來的,我怎麽瞧着你有點眼生?”
“剛來,剛來,我這不亂糟糟的就進來了,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事情,這不就先吃了碗飯。”陳希夷臉上露出悻悻的笑容來。
聽到這話,那十夫長也是露出了會心一笑:“原來是新來的兄弟,要是實在沒地兒去,可以先在老哥我的隊伍裏,之前打了一仗,我這手底下少了三個兄弟,現在都還沒有湊齊呢。”
“.”
好嘛,真就見縫插針了呗。
不過陳希夷也無所謂,正好他缺個切入點,這不就有了,隻要進了隊伍,便算是正式混進黃巾軍了。
“那可是求之不得,多謝老哥提攜了。”陳希夷開口說道。
這十分鍾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我姓霍,家裏行三,兄弟要是不介意我拿大,可以喊我霍三哥,我聽兄弟言語之間頗有風範,莫非是讀過書?”
陳希夷心裏疑惑,這怎麽是個人眼裏頭都能閃精光,之前的曹東閃了,這次的霍三也閃了,他怎麽就不會閃?
是體質的問題嗎?
可是他前世的時候也不會眼裏閃過精光啊。
“霍三哥一雙火眼金睛給看出來了,兄弟我是讀過幾年書,讨了個功名,隻是如今大季無道,我也隻能跟着天師造反,求口飯吃了。”陳希夷順坡下驢的說道。
對啊,他是讀書人沒錯,功名,也可以有,但不一定是這個世界的就是了。
“等兄弟斬點狗官的頭顱後,我便舉薦兄弟爲你請功,屆時趙渠帥麾下有能得一人才了。”霍三眉開眼笑的說道。
陳希夷有些卧槽,你直接給我舉薦不就行了,還要我納投名狀,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吧。
不過這些陳希夷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不動聲色的問道:“敢問是哪一位趙渠帥?霍三哥能否與我介紹一二?”
“自然是趙甯趙渠帥了,他是天師親傳弟子,乃是四品武夫,雖然實力比不上其他渠帥,但在黃巾之中略有名望,又以愛民、愛兵著稱,你去看看,其他黃巾能有我等這般食糧,唯有這趙渠帥獨門一家。”這霍三開口說道。
可這話一出來,讓陳希夷愈發的疑惑了。
渠帥就這麽點人?
栢州的路畢手下光是正規軍都有五萬之巨,更不提那有大量流民組成的黃巾賊,單單一個柏州,那路渠帥的手底下就有将近二十萬的兵丁。
而且作爲渠帥,基本上是不會帶黃巾賊的,打底都是黃巾力士級别的正規軍。
再一瞧這位趙甯趙渠帥,正規軍連同流民而成的黃巾賊,也不過是三千人。
三千人多嗎?根本就不算多,之前攻打曹家的那個小縣城的黃巾賊都有三千多人了。
不過這趙渠帥的麾下黃巾力士比之前攻打小縣城的黃巾賊要多,足足有一百人呢。
可問題是,就這麽點實力,他怎麽能當渠帥,還能夠有如此多的物資。
黃巾賊穿的雖然是單衣,但每人都有一把制式長刀,在裝備上就遠超其他黃巾賊了。
當然,這也是有優勢的了,這三千多人的黃巾軍凝聚程度極高,士氣也不會輕易崩潰,這算是優點,但問題是這些優點都是堆起來的。
聽着霍三講着這趙甯的事迹,陳希夷不清楚這到底是在作秀還是在培養精兵亦或者是兩者有之。
總之這支黃巾軍攻打下一處地盤,都是與民秋毫無犯,完全沒有之前陳希夷見過的那些黃巾軍的貪婪,這簡直就是一股清流。
當然,無論是作秀還是其他,做好事是論迹不論心,做了就是做了,你不能說因爲對方的動機是作秀而無視了實打實的好事。
像陳希夷這種反複無常的玩家,就喜歡跟好人做朋友,因爲好人這種朋友不會捅你一刀,刷好感也比較快。
“原來是如此,難怪趙渠帥能有如此之多的人擁護。”陳希夷也就順着霍三的話往下說,總不能反駁對方說這趙甯有作秀的嫌疑吧,他又不是腦子有病,誰知道趙甯是個什麽情況。
萬一人家真是好人怎麽辦?
這事還是等以後接觸了再說吧,哪怕說這個趙甯的這一支黃巾軍有點不大符合常理。
“那是自然,你能投在趙渠帥的麾下也是一種緣分,要是換一個渠帥,可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霍三這語氣,完全是真情實感,沒有摻雜一丁一點的技巧。
陳希夷聽完,繼續跟霍三打聽着黃巾軍或者是這趙甯的情況,順便拐彎抹角的詢問這一支黃巾軍裏是否存在武夫或者文士之類。
當然,黃巾力士肯定是不算武夫了,這一類似乎是由秘法催生出來的兵種,雖然是正規軍,但和五品武夫還是有區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