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查,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我的地盤上作妖。”
徐經壽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咆哮道。
一旁的幾個軍官不由得低着頭沒敢說些什麽,這徐大帥說的簡單,可事情又不是他去辦的,是他們這些手底下的人去做的,有危險也輪不到他,自然是下令徹查了。
“大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能輕舉妄動。”一個軍官硬着頭皮說道。
“從長計議?我堂堂徐家軍的副官居住房屋都讓人給撬沒了,你跟我說從長計議,是不是得等到我這大帥府都沒了,你們才能動。”徐經壽眉頭一挑,眼中流露出暴戾的神色來。
那名軍官無奈,趕緊說道:“不敢,隻是這事我們不好查,出事的不是徐家軍的高層就是東泰城裏的權貴富商。”
這意思很明顯,你得讓他們這些人配合,自己這些人都是人言輕微,可得罪不起。
更何況,他們也不知道這群人會不會把氣撒在自己身上,自己這些也就是吃你點軍饷,不可能說真的爲這所謂的東泰城賣命。
那些高官厚祿的都出事了,結果讓他們這些個小喽啰頂上去,嘴上可以答應,心裏也是沒一個服氣的。
徐經壽似乎沒有聽出這軍官的内裏意思來,反而是一把将手上的煙鬥朝着這名軍官砸了過去:“你還知道出事的是這些人,忙了一晚上,連個屁都沒有找到,還敢跟我提這茬?”
那軍官被砸了個烏青眼,甚至還被燙傷了,但卻也不敢反駁,隻能唯唯諾諾:“我會盡快查出來的。”
“那還不快滾,一群廢物。”徐經壽也是氣上頭了,完全不顧後果。
這幾個軍官見此,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大帥府。
而坐在書房裏的徐經壽也是冷靜下來。
“王九這厮怎麽還沒把人貨送來,這逆氣返魂陣都影響到我了。”
徐經壽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挂的那一塊玉佩,如今已經出現了大量的裂痕,若不是有這塊玉佩在,他還不一定能夠冷靜下來。
“不會是路上出什麽事了吧,下午要是再不來,隻能用親自去采購了。”
徐經壽知道,因爲沒有足夠的人貨提供給這逆氣返魂陣作爲養料,導緻已經開始反噬自己了,可現在還不到時候。
雖然說他也不止王九這麽一個幹黑活的術士,但其他人要麽還需要一些時日,要麽才出發不久,這導緻了他所需要的人貨中斷。
本來是不需要的,但自打多家房屋消失,導緻這逆氣返魂陣出現缺失,沒有崩塌都算是他這大陣質量好了,可也消耗一下子就增大了起來。
“是哪來的風水先生看出了什麽,故意來破壞我的計劃,還是這陣法裏孕育出了什麽詭異來。”
徐經壽神色裏帶上了一絲凝重,如果有人來破壞的話,現在也不是好時機,真要來破壞他以扭轉一城之氣機反轉成爲魂氣養成元神,也不是這個時候過來,這個時候完全不是破壞的好時機。
和其他意圖成爲煉氣士的人不同,徐經壽的煉氣養神法門所需時間久,但卻沒有危險,隻是條件比較苛刻一點。
不過他本人也是厲害,瞧準了這兵荒馬亂的時間點起事成爲了一方軍閥,更重要的是成爲軍閥之後并沒有忘記他本來的目标,那就是成爲一名煉氣士。
所以整個東泰城乃至于他的徐家軍,本質上都是爲他成爲煉氣士服務的。
從占據東泰城開始,他就大手筆的将整座城改造成逆氣返魂陣,因此這導緻了這東泰城裏最嚴格的就是房屋建設了,無論是百姓還是富商,想要擴建、改造房屋,都得經過他這大帥的批準才行。
嚴苛了數年後,也就沒人再改動了。
隻是沒想到昨晚一晚上的時間,就出了這麽大的岔子。
按照徐經壽的估計,這逆氣返魂陣再運行個三年左右的時間就能夠讓身上的無根紫氣和自己大帥府裏的怨氣、死氣以及陰氣産生共鳴,而後化作魂氣養出元神來了。
這逆氣返魂陣運轉至如今,已經有了六年了。
一直都沒有出事。
“會不會是跟這白家商隊進來的?”
徐經壽把目标放在了白家商隊裏,主要是這白家商隊剛來就出事,很難不産生聯想。
“可能性很大,否則的話,一般的術士可沒有這本事看穿我這逆氣返魂陣,最多也就隻是看到我這大帥府成爲大兇之地。”
要知道,他這逆氣返魂陣可是以一城作爲陣基,若是進來,基本上都是身在局中,因爲陣法太大根本就看不出來。
而要是在城外,被人氣、陽氣一沖,也是沒有任何的端倪所在。
所以能看出這陣法的人,絕對不一般。
至于是煉氣士?
徐經壽完全不這麽認爲,反正他自出生到如今,哪怕是成爲了位高權重的一方軍閥大帥,也沒有見過一個煉氣士,因此他壓根就不會這麽認爲。
要不是他身上有着無根紫氣和逆氣返魂陣所産生的效果,他自己都不相信這些事是真的。
“大帥,又有人來禀報,自己房子消失了。”書房外,他的親兵報告了一聲後說道。
咔嚓~
玉佩清脆的破裂聲響起,這讓徐經壽神色愈發的不好看了。
“給我查,讓徐家軍動起來。”徐經壽臉上滿是猙獰,雙眼之中露出了殺氣。
而後趕忙從自己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了另一塊玉墜給自己帶上去,這才冷靜了下來。
随意将那一塊滿是裂痕的玉佩摘了下來扔在了桌子上,摔在桌子上的那一刻,碎了。
“還好多備了一份這清心養神玉佩,否則還真得被影響到了。”徐經壽有些心疼的說道。
這可是法器,哪裏有那麽容易制作。
逆氣返魂陣的煉氣養神法門确實沒有多少危險,但前提是你得養得起,如今沒了人貨作爲養料,這逆氣返魂陣自然是束縛不住死氣、怨氣以及陰氣了。
而且因爲這三種氣機經過逆氣返魂陣的引導,隻認徐經壽一個人,而不會影響大帥府裏的其他人。
除非逆氣返魂陣真的爆掉了,否則隻要這陣法在一日,大帥府連同東泰城都不會有事。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徐經壽需要這三種氣機合煉成魂氣,哪怕說這三種氣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也不能流轉給他人,這要是流轉了,那他少了份額豈不是魂氣合煉失敗。
所以這也算是風險之中的一種,不過隻要逆氣返魂陣沒有損毀,最多也就是影響他的情緒,讓他易怒、易悲等等。
而這清心養神玉佩,就是爲了預防這種情況的出現。
可要是一旦陣法損壞或者是破壞的太嚴重,到時候反噬不僅要徐經壽承受,到時候整個東泰城都得一起遭受反噬,畢竟整個東泰城早已被大陣所覆蓋了。
“去找魏盛解決這件事,就說是我說的。”徐經壽突然開口說道。
門外的親兵這才回應:“是大帥。”
剛才他的氣話其實很沒有道理,讓徐家軍出動沒有明确的指令,所以這親兵也就一直沒走,等着他的下一步指令。
而後他拿出了日曆開始對照推測,他在測算什麽時候是才能再開始煉制一個清心養神玉佩,這需要準确的時間日期才行。
畢竟如今這清心養神玉佩隻剩下他身上帶着的一塊了,要是再出問題的話,那他就慘了。
而且除了清心養神玉佩,還得盡快修複逆氣返魂陣的漏洞,這也需要合适的天時地利才可以,不能說立刻去修複,沒有準确的計算反而會出現反噬。
陳希夷這邊則是操控着五個合金鎬不斷的拆家。
别說,拆别人家就是舒服。
他自然是不知道那位徐大帥的真正底細了,也不知道實際上整個東泰城的手筆都是出自這徐大帥。
在他的遊戲地圖上,徐大帥的昵稱是【軍閥統帥的徐經壽】
軍閥統帥,是家園遊戲給徐經壽的認證,實際上他也确實是軍閥的統帥,想成爲煉氣士隻不過是他的手段之一,并非說是他的身份。
因此,陳希夷出現了錯誤的判斷。
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無論是誰對整座東泰城進行布置的都不影響到陳希夷拆家和‘撿到’對方的傳承。
無論是誰,反正陳希夷隻需要低調的過去,然後動手就行了。
目前隻要不遭遇煉氣士,陳希夷做什麽都很有把握,哪怕說是和這整個東泰城爲敵都不怕,他有TNT。
沒錯,有TNT就是厲害。
“搞定了,按照我這拆家的速度,今晚估計就能把名冊上的權貴人家拆幹淨,下半夜可以趕場去拆那條街。”
陳希夷看着隻剩下泥土的空地,将木制儲存箱收拾了起來。
要不是這個世界不适合苟,他說不定就找個地方安裝一棟小别墅自己享受了。
“不過我這麽大動幹戈的,似乎影響到了這東泰城的大陣了,不會爆掉吧。”陳希夷有些心虛。
“應該不會,就挖幾座房子而已,又不是爆破了一條街。”
陳希夷下意識忽略了晚上要去挖街的事情。
“沒事,我相信那位高人的手段,畢竟能夠用一座城布陣,這種小事情肯定是信手拈來的就給他補全了。”
陳希夷覺得吧,對方是有真本事的,完全可以替他善後。
嗯,隻是陳希夷這麽覺得,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和把握在手。
“再說了,這麽精密的大陣,絕對不會因爲我拆了點房子就出現問題,真要是這樣子的話,那這高人也太不行了吧。”
陳希夷以己度人,他覺得能夠布置大型陣法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比如他,以他目前的理論情況,用嘴遁要是能夠布置陣法他肯定是能成的,但要是讓他真刀真槍的上手吧,還是想想怎麽更快一點拆遷更加的實際一點。
收拾好了拆遷現場之後,陳希夷對對比着地址,拉拽着五把合金鎬朝着下一家受害者而去了。
似乎因爲他的名聲經過了一天一夜的發酵,這些個豪宅裏都沒有人了,全都外出避難去了。
這讓陳希夷拆遷的時候格外的舒心。
“電視機、錄音機、小電話,還有各種燈,啧啧,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