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已經是過去時了,她在我心裏沒那麽重要。”
傅雲深冷漠地說完這一句後,端起酒杯,猛地往喉嚨裏灌了口酒。
包廂裏的人都能看得出傅雲深口是心非,但誰也沒有拆穿他!
顧司霆和季楓陪着傅雲深喝了不少杯。
除了季楓,其他兩個男人的心情,看上去都不太美妙。
季楓挑了下眉梢,“四哥,想要讓明美人注意到你,那還不簡單嗎?等下我跟她打個電話,說你喝醉了,有美女想要占你便宜!”
顧司霆薄唇冷冷吐出一個字,“滾!盡出馊主意!”
季楓,“……”
過了半個小時,顧司霆還是忍不住跟明杳撥了個電話過去。
但沒人接聽。
他心情愈發低沉不爽了。
溫雨瓷一回來,就占據了她的全部心思。
現在連接他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顧司霆舌尖抵了下臉腮,漆黑狹眸裏露出一絲危險神情。
又連着喝了幾杯,原本酒量不錯的他,可能因爲心情的緣故,還真有點微熏了。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聲響起。
明杳的來電。
“四哥,明美人先前不接你電話,你也硬氣點,别接她的。”季楓打笑道。
顧司霆颀長的身子往沙發背上靠了靠,骨節分明的長指解開襯衫扣子前三顆。
電話響了好幾聲他都沒有接。
季楓還以爲他有骨氣真的不接時,結果他還是拿起手機,并且從沙發上站起身,快速朝外走去了。
噗的一聲,季楓沒忍住笑出了聲。
“看到你們一個兩個的爲感情而傷,我特麽這輩子還是打光棍好了!”
傅雲深鳳眸幽幽地朝季楓睨去一眼,“你别将話說太早。”
“老傅,你看我是爲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的人嗎?”他是導演,在娛樂圈見過美女人無數,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的。
而且,單身多好,自由自在,不會爲了誰而患得患失!
……
顧司霆颀長的身子倚到包廂外的牆上,一隻修長的腿微微曲起,走廊裏昏暗的光線照在他身上,像是鍍了一層暖色的光暈,整個人矜貴英俊得不可思議。
他按通了接聽鍵,耳畔傳來女人嬌脆的聲音,“司霆,我剛跟小橙子洗澡去了,你給我打過電話?”
原本對于她的冷落,他有些意見的。
可一聽到她的聲音,淩厲的輪廓就不自覺地變得柔和。
“杳杳,你來夜色酒吧接我。”
他一說話,明杳就聽出他聲音裏的熏意。
“你喝酒了?”
男人微垂着眼斂,睫毛纖長濃密比女人的還要好看,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現在就過來接你嗎?”
“嗯。”末了又補充一句,“你快點來,不然你男人就别的女人觊觎了。”
明杳忍不住笑出聲,“總統大人魅力真不小。”
“你知道就好。”
狗男人,真自戀!
顧司霆專心跟明杳打電話,并沒有注意到人來人往的走廊裏,不少人都朝他投來眸光。
他微微低着頭,并不能完全看清他的模樣,但他優越高挺的鼻梁,以及線條分明的下颚線,都彰顯着他的英挺霸氣。
他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抄在褲兜,單單隻是站在那裏,就有種遺世而獨立的矜冷高貴。
但他渾身又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顧司霆接完電話,正準備回包廂。
突然對面包廂的門打開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揪着一個女人頭發,使勁将她往包廂裏拉。
女人死死抓着門框,不肯跟中年男人進去。
“瑪德,一個瘸子,裝什麽清高?老子能看上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女人清寒的聲音響起,“先生,我隻是售酒的,賣酒不賣身,請松手!”
啪!
女人話音剛落,臉上就狠狠挨了男人一巴掌。
女人使出全身力氣,用力往男人身上一推,但自己也因爲站不穩,摔落到了走廊上。
女人狼狽不堪,還沒有站起來,中年男人又一次過來拉她。
女人往前爬了爬,爬到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跟前。
她擡起頭,淚光盈盈地看向身前的男人,“先生,求你救救我……”話沒說完,看清男人的樣子,她狠狠怔住。
“四爺?”
顧司霆不是個喜歡英雄救美的人,他面色沒有半點波瀾,正準備繞過女人進包廂,突然聽到她叫了他一聲,“四爺。”
顧司霆停下腳步,黑眸微微眯起,朝頭發淩亂,将臉擋去了大半邊的女人。
女人連忙将臉上的發絲撥開。
顧司霆很快就認出了女人。
“菱雪。”
菱雪是暗閣裏唯一的女性,他成爲總統後,有次派她去執行任務,結果失敗了,她人也沒能回來。
他讓人去找過她,但什麽都沒有找到。
菱雪唇瓣微微發顫,“是我,四爺。”
中年男人沖到菱雪跟前,再一次揪住她長發,“小騷貨,老子先看中的你,你休想再跑——”
中年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司霆擡起長腿,一腳狠狠踹開。
中年男人摔到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他擡起頭怒氣沖沖地朝顧司霆看去。
剛要說點什麽,卻在看清顧司霆的樣子後,他狠狠怔住。
居、居然是總統大人?
顧司霆薄唇裏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中年男人吓得雙腿發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逃也似的跑了。
顧司霆伸手,将身前狼狽不堪的菱雪扶了起來。
“你回都城了,怎麽沒有聯系阿大?”
阿大如今是暗閣的閣主。
菱雪單膝跪到地上,垂下眼斂,聲音暗啞的道,“上次四爺派給我的任務,我失敗了,還被人打斷了腿,我沒臉再回去了。”
“你出事後,阿大一直很自責,你知道他對你的感情。”
“我已經配不上他了。”
顧司霆皺了皺劍眉,“我現在打電話叫阿大過來。”
“四爺,不要聯系他,我現在是一個瘸子,沒臉再見他了。”
顧司霆緊抿了下薄唇,“你怎麽在這裏售酒?”
“我的手也受傷使不上什麽力了,以前的武藝全都廢了,除了在酒吧賣酒,我一個瘸子也找不到好工作。”
顧司霆微微眯了下深不見底的黑眸,“你先起來。”
菱雪站起身,但因爲腿腳不便,一起身,身子就不穩地晃了晃,眼看就要摔倒,顧司霆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明杳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顧司霆扶着一個年輕女人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