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杳眼神迷朦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纖細的黛眉緊擰成了一團。
這是夢嗎?
夢裏,向來霸道強勢的男人,正在溫柔的親吻着她。
明杳将小臉往他脖頸裏蹭了蹭,如果隻是一場夢,就讓這個夢繼續做下去吧!
晨曦的陽光從未拉緊的窗簾縫隙照了進來,睡夢中的明杳,翻了個身,卻發現動彈不了。
好像有隻手緊緊摟着她。
她睜開沉重的眼皮,朝身前看去。
映入眼斂的,是一堵男人結實健碩的胸膛。
明杳腦子裏有片刻的迷糊,昨晚喝多了酒,直到現在太陽穴還在一抽一抽的疼痛。
她一度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閉了閉眼,再睜開,身前依舊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
明杳猛地睜大眼睛。
難道,昨晚并不是夢?
看着身側還在熟睡中的男人,她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懂得昨晚二人發生了什麽。
昨晚她醉得不醒人事,她應該還沒有醉得太厲害吧?
他怎麽可以趁人之危呢?
明杳想到昨晚他說過,喝了酒,就結束彼此糾纏不清的關系,原來,都是騙她的!
這個混蛋男人!
明杳揚起手,就要朝男人臉上甩去。
但下一秒,男人睜開眼睛,大掌及時攫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他醒過來了。
“杳杳,大清早就要打我嗯?”剛醒來,低沉的嗓音無比磁性暗啞。
明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顧司霆, 你什麽意思?你故意灌醉我的是不是?”
顧司霆微微抿了下薄唇,大掌撫上明杳羞憤交加的小臉,“杳杳,你确定昨晚隻是我一個人的錯?原本不想對你做什麽, 你自己摟着我脖子不放手, 我是個正常男人。”
明杳氣得将枕頭砸到他身上。
“你不是說結束糾纏不清的關系,我們這算什麽?”
顧司霆薄唇微勾, “我是說結束糾纏不清的關系, 讓你做我女朋友,或者夫人。”
明杳, “……”
原來, 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現在看到你就煩,你給我滾遠點!”
顧司霆低低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了下她的小臉,“你認真考慮下, 我先去洗個澡。”
他從床上起身。
他沒有穿上衣, 隻穿了條長褲, 寬肩窄腰, 肩胛上有對漂亮的小翅膀, 十分完美的身材。
明杳隻朝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她起身将衣服穿好, 心裏, 亂成了一團麻。
渾亂的思緒中,她記起了昨晚一些淩碎的畫面。
她好像确實摟着他脖子不放手, 還像女王般命令他給她脫衣服。
明杳擡起雙手捂了下自己滾燙的臉蛋。
真是糗死了。
一邊拒絕跟他複合,一邊又在醉了之後跟他搞暖昧。
沒臉見人了。
就在明杳懊惱不已的時候, 門鈴聲響了。
明杳走過去,将門打開。
小橙子站在門口揉着眼睛, 剛睡着,聲音奶奶糯糯的, “媽咪, 昨晚我怎麽去隔壁公寓睡了?”
明杳頭皮一陣發麻。
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小橙子眨巴着大眼睛, “不會是你和爹地要給我生小弟弟吧?”
明杳,“你這丫頭, 胡說什麽呢?”
“爹地呢, 我要找他算賬,他居然跟我搶媽咪。”
小橙子朝公寓裏走去。
想到淩亂的房間, 明杳連忙将小橙子拉住。
“寶貝,媽咪給你做好吃的好嗎?”
聽到有好吃的, 小橙子琉璃般的大眼睛頓時一亮,“好咩。”
小吃貨就是小吃貨, 有了好吃的,也就忘了自己要做什麽了。
明杳将小橙子帶到廚房, “媽咪教你一起做蛋糕。”
“好咩好咩。”
顧司霆洗完澡, 來到廚房,看到的就是母女倆一起做蛋糕的溫馨畫面。
趁小橙子不注意, 明杳走到顧司霆跟前,直接将他往門外推去。
“杳杳, 我提議的事,你好好考慮下。”
明杳冷哼一聲,直接将門關上了。
接下來幾天,明杳都在極力避着顧司霆。
她腦子裏很混亂, 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二人的關系了。
她知道, 心裏的天平, 已經慢慢傾向他的提議了。
即便她表面上再怎麽否認,她内心深處,都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不然,爲什麽過了四年時間,她面對他的時候,還是會怦然心動呢?
這幾年,除了司烨,不是沒有追求她的其他男人。
可是,每次她腦海裏浮現出來的,都是顧司霆的樣子, 她會不自覺地将那些男人跟他作對比。
算了,現在她也拿不定主意, 正好要去意大利出趟差,等回來了再給他答複吧!
羅馬是個古老而典雅的城市。
明杳到達下榻的酒店後, 洗完澡睡了一覺。
時差調過來後,晚上她獨自走出酒店。
走了一段路,過馬路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吸引住了明杳的視線。
看到那抹身影,明杳狠狠怔住。
一個穿着修女服的女人,從明杳身前走過。
女人的長相,恰好映入了明杳的視線。
女人身材纖細,走路端莊典雅,容貌清麗出塵,即便頭發被包裹住,但也擋不住她出色的外貌。
過了好幾秒,明杳才反應過來。
她連忙轉過身,朝女人追了過去。
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女人的樣子,細細的柳葉眉,清澈明淨的杏眸,秀挺小巧的瓊鼻,櫻花粉的菱唇,那不正是時櫻的長相嗎?
但是這個穿着修女服的女人,明杳感覺她比時櫻要更有氣質。
皮膚冷白,五官精緻,就像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據她所知,晏西得知時櫻的真實面目後,就将她囚禁了起來。
聽說時櫻已經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人不人鬼不鬼了。
不可能是那位穿修女服的女人吧!
明杳的第六感,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明杳一直都覺得奇怪,時櫻那麽壞的一個人,爲什麽當初顧司霆,晏西都會對她那麽好呢?
後來她得知時櫻經曆了一些慘不忍賭的事情,才會性情大變。
但看到這個穿修女服的女人,明杳心裏瞬間騰起了一股複雜又怪異的感覺。
她心裏有個大膽的猜測。
會不會,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時櫻?
隻是她不明白,若被晏西關着的那個女人不是時櫻,她的DNA怎麽是時家的親生女兒呢?
還有,她怎麽會有時櫻的記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