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晏西狐疑的眼神,夏意晚處變不驚的道,“我來這邊實習,職位是您的秘書,我是正規應聘進來的。”
晏西打電話詢問了人事部經理。
人事部經理說夏意晚能力出衆,筆試口試都是第一名,非常符合晏西招聘秘書的标準。
晏西挂斷電話,看向站在辦公桌前的女人,視線落到她戴着面紗的臉上。
“我不需要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的秘書。”
夏意晚擡起手,撫了下自己畫着玫瑰的眼角,“晏總有所不知,我這裏有條疤,等我做完修複手術,我才會揭開面紗。”
見晏西不說話,夏意晚又接着說道,“晏總需要我卸妝了讓你看看嗎?”
晏西沒有再說什麽,他擺了擺手,“你先去工作吧!”
新來的秘書,工作能力确實強,晏西吩咐下去的工作,完成得相當出色,而且還很勤勞,沒有半點大小姐的架子。
晏西在暗中打量觀察夏意晚的時候,夏意晚也在暗中觀察着晏西。
她發現他煙瘾很重。
每次她送文件進去,他幾乎都在抽煙。
而且,他抽煙的牌子,和以前抽的牌子不太一樣。
現在抽的煙,看不出什麽牌子。
他暴瘦成這樣,難不成跟煙有關?
夏意晚趁晏西不注意,她悄悄撿了兩個煙頭放進一個小透明袋裏。
下班後,夏意晚找到明杳,将煙頭交給她。
夏意晚立即讓景行拿去化驗。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就出結果了。
景行面色沉重的道,“煙是晏少抽的?”
夏意晚點頭,“是的。”
“從化驗成份來看,煙裏有罂粟成份存在。”
明杳和夏意晚都有些訝然。
罂粟是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
簡而言之,晏西染上了毒瘾。
“而且這種東西,會讓人的記憶力慢慢下降,腦子變得遲鈍,嚴重點的話,會出現幻覺。”
“晏少應該染上好幾年了,他的思維可能大部分時候,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夏意晚秀眉緊擰了起來。
她倒是沒想到,時櫻會對晏西下手。
讓他染上那種東西,控制他的思想,手段可真惡毒啊!
但不論怎麽樣,晏西的一些所作所爲,也并非受毒瘾的控制,也有他自己的行爲在裏面。
景行也說了,這種東西是随着他抽得越來越多,才會控制他思想的。
她爸爸和她相繼出事的時候,他應該都是清醒的!
“他上瘾後,還能戒掉嗎?”
要報複他,也是他清醒的時候。
現在他自己都渾渾噩噩的,她報複他,又有什麽意義?
景行手指支着下颌,若有所思道,“有一昧藥,可以讓他吃,減少他對煙瘾的依賴,但想要戒掉,除非他完全不抽,而且戒掉的過程會很痛苦!”
夏意晚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景行将那昧藥拿給夏意晚,明杳告訴夏意晚,隻要在景行的茶杯裏一天放一粒,就可以緩解他的煙瘾!
夏意晚跟明杳說了會兒話,周衡年打過來電話,他來接她了。
明杳跟着夏意晚一起下樓,看到等在邁巴赫車前的男人,明杳朝夏意晚擠了擠眼。
周衡年靠在車頭前,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件黑色沖鋒衣,拉鏈拉到最高,貼着鋒利的喉結,透着一股禁欲氣息。
他的頭發剪成了闆寸,眉眼修長、漆黑,五官輪廓冷硬,光是站在那裏,就有種不可侵犯的成熟與冷厲。
氣質斐然。
“他就是周衡年?”
夏意晚點頭。
“長得超正。”
夏意晚腦海裏不禁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周衡年的情景。
當時他衣衫褴褛,臉上長着胡絡腮,壓根看不清他的原本面貌。
直到現在,夏意晚也不知道當初周衡年爲什麽做一個乞丐,更加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麽工作的,他相當神秘。
周衡年看到夏意晚,邁開修長雙腿,朝她走了過來。
夏意晚向他介紹了明杳,“衡年哥,這是我最好的閨蜜,杳兒。”
周衡年看了明杳一眼,點頭,“晚晚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明杳唇角勾起笑意,“這幾年,多虧有你照顧晚晚。”
“她曾幫過我,何況,當初看到車子沖進江水裏,我并不知道是她。”
換句話說,不論是誰,他看到了都會去救。
周衡年身上有股凜冽嚴肅的正義感。
這種正義感,讓他看上去更加的英俊,還有一種飽經風霜的糙帥。
這種硬漢類型,是明杳和夏意晚以往都沒有遇到過的。
說實話,周衡年很有魅力。
夏意晚上車前,明杳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報複完晏西,考慮下周衡年吧,這種男人真是太man了!”
夏意晚嗔了明杳一眼,“杳兒,你說什麽呢?”
明杳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夏意晚當然也沒有将這件事放心上。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讓晏西和時櫻受到報應,其他的事,壓根沒有再想過。
何況……
她這輩子,都無法再懷孕,沒有哪一個正常的男人,會要她這種女人的!
周衡年将車開到了他在都城買的别墅裏。
阿成已經等侯在别墅大廳了。
阿成是周衡年安排在她身邊的保镖,回來都城後,夏意晚就派阿成去跟蹤時櫻了。
“阿成,有沒有什麽收獲?”
“她相當謹慎,暫時還沒有發現她有什麽異常。”
夏意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繼續跟着她。”
……
時櫻發現晏西換了秘書的事,還是因爲有一天晚上,她在他襯衫上發現了一根黑色長發。
她拿着他的襯衫,沖進書房質問他,“晏西,你襯衫上怎麽有女人的頭發?”
她聞了聞襯衫,還有股淡淡的清香味。
這種味道,她曾在那位商小姐身上聞到過。
晏西正在開跨過視頻會議,看着沖進來的時櫻,他緊皺了下眉頭,連忙将視頻挂斷。
“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
晏西看到時櫻手裏拿着的那根長發,眉頭皺得更緊。
這根頭發應該是商晚留下的。
晚上她跟着他出去應酬,他喝多了有點站不穩的時候,她扶了他一把。
(本章完)